雪白的天花板上有木质的花型吊灯,不是酒店的设计,也不是她家里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也有淡淡的光线从窗外传来,照得室内很明亮,很安静,安静得令人不安,有种压抑的感觉叫她心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
她觉得头很晕,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掉了似的,似大病一场,但是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在酒店房间出来时被人放倒了的。
那种大酒店到处装了闭路电视,应该没有人敢轻易动手,毕竟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被抓住的,可是居然真有人在酒店里迷晕了她。
而且看现在的情形,那个人分明得手了,而没有人知道,因为她既没在医院里也没在警.察.局,更没有在家里,显然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中。
该死她这些年日子过得平静,压根没得罪过谁,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成为别人暗算的目标。
她爬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裙,,然后她一惊,紧紧皱起眉头来。
因为她低着头刚好看到自己吊带睡衣里的内衣,居然不是自己原来穿的那一件,这让她大惊失色,急忙撩起裙摆,当看到脸内裤都已经不一样时,她气得脸都歪了。
替她换了一件睡裙还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连内衣裤都被换掉了,她只是晕过去了,又没有掉到水里,而且这么隐私的事情,即使是女的给她换的,也让她觉得很羞耻很气愤。
到底是什么人抓自己来的,还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
伶俐越想越不对。急忙检查起全身来,这一检查立即让她又惊又怒,心脏紧缩,手指都攥紧了。
她撩起裙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脚。呼吸几乎凝滞了。
她、她看到了什么,雪白修长的长腿,原来是光洁无瑕的,没有一丝疤痕,可是现在被同事们都很羡慕的白腿上,一块块红色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而且面积挺大的,特别是大腿处,甚至有点淤青了。
这是怎么回事,伶俐觉得心一阵窒息。急忙脱去睡裙,这才发现,身上也是到处都是红痕,甚至连雪白的胸也不能避免。
伶俐顿时僵硬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手指却颤抖起来。
虽然有想过自己被迷昏了,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身处的环境还不错,顿时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只是被绑架了而已,那人不会对自己怎样。
可是现在看着满身的红痕,她身体都颤抖起来。眼圈都红了。
这么明显的痕迹,表示了什么?女孩子被迷晕后,最经常遭遇到的一种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被人迷.奸了。
伶俐难以置信这件事,心里更觉得万分难过心痛,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会遭遇这种横祸。
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接受的,被陌生男人侵犯。还在昏迷中。
伶俐不禁跌坐在床边,鼻子酸涩。双手捂住脸,双肩不断颤抖,难过到极点,温热的眼泪从她指缝间落下。
这时候房门却咔嚓声开了。
“你醒了。”平静无比的男人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轻不重,却带着意外的温柔。
伶俐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整个身体都紧缩了起来。
她觉得胸口的呼吸凝滞了,甚至有种冰冷在血管里蔓延开来,让她发抖不已。她不由自主放下手,震惊无比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她睁大到极点的眼睛里射出来,
射到门口那个置身在阴影中,却依然无比耀眼华丽的男人身上。
站在门前的男人依然那么俊美不羁,阴柔的脸容,强势魅人的眼神,唇边勾着淡淡的迷离笑意,似笑非笑,让人觉得温柔,却又心惊。
伶俐整个惊恐的跳到床里,立即用被子将自己脱剩内衣裤的身体包裹在被子里,她雪白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露出颤抖的双肩,红红含泪的双眼愤恨又惊慌的盯着门口的帝峰。
她气愤看着门口的帝峰,一切都清楚了,原来是这个人把自己迷昏了带走。
想想也是,在那种酒店迷昏一个人还有办法带走,并且□□这些犯罪信息的能有多少个。可是她真的想不到是他,竟然真是他。
伶俐觉得心很痛,那种痛不止是因为自己遭到侵犯,更多是莫名其妙的失望和难受,虽然他一直纠缠着她,可是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在她的心底,从没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这些天来,他天天到服装店和她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也没怎么趁机动手动脚。
她不相信他会那么无耻下.流,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人痛苦的事实。
她觉得自己原本不在乎的心,却突然碎了,万般难受,很想哭很想发泄。
“干嘛那么戒备的样子。”
帝峰懒懒的依靠在门边,如海洋无垠深邃的眼眸流动着幽冷的银丝,他轻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上下放肆的打量着,薄唇微微掀动,语气温柔到极致。
“何必遮呢,你身上我哪里没有看过,你现在遮也毫无意义,我看过你每一处,对,每一处。”
他沙哑低柔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配合那温柔的笑容,如春夜里盛开的玫瑰,那么诡异而不协调。
让伶俐觉得身体一抖,窒息般的难受从胸口里蔓延着,他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刺在她身上,让她痛。
“你无耻,帝峰,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伶俐气得眼泪直冒,眼睛通红骂起来,明明做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