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七点的时候,佣人准备好了晚餐,玫瑰家雇佣了一对夫妻。
罗氓早就发现高天的妻子惠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盛汤的时候不小心把勺子掉到了汤里。
“你在想什么啊?”高天不满地抱怨道。
她抱歉地笑了笑,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地笑了。
但她坐下后,看着玫瑰,低声说了句:“玫瑰,那件事……”
“玫瑰,不用理她!”高天粗暴地打断了惠子,罗氓这才知道他的脾气这么火爆。
玫瑰和大龙都没有应声,几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餐。
上楼后,罗氓试探地说了一句:“惠子脸色很难看啊!”
“没错,她本来想换到隔壁的房间,不料你们来了。”雪禾回答他。
“她的房间怎么了?”陈梭问。
“怎么说呢……”雪禾有些为难,“她前几天住在那个房间,说看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在房间里吗?”
“窗外。”雪禾耸耸肩。
“高天却没放在心上?”
“他压根没看见,说惠子疑神疑鬼……他还不止一次说惠子要像表姐一样大方就好了……”
罗氓和陈梭都笑了。
“听说他们明天就要搬走了……”
“他们上面的房间是谁的?”罗氓问。
“表姐的。再往上是姐夫的。”
“为什么分开住?”
“最近表姐和姐夫的关系很僵。”雪禾平静地说,“她说许多事还是愿意向我倾诉。所以让我住到了隔壁。”
“你们的感情很好嘛!”陈梭感叹。
“我们无话不说!”雪禾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她向他们挥挥手上了楼,罗氓和陈梭也回到房间。
“真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为了什么!浪费生命……”陈梭感叹,这时,他看到罗氓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一个点。
“你在看什么?”
“如果我说在空气里嗅到了犯罪的气息你相信吗?”
陈梭笑了,“勉强相信。”
(4)
凌晨一点左右,一声凄惨的不像人类发出的叫声传来,接着便是女人的啜泣声。
罗氓被惊醒,第一反应便是跳到窗边,他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陈梭的床边有动静。
罗氓转过头问:“你听到了吗?”
“嗯,像宰猪一样。”
“去看看。”罗氓推开了门,陈梭跟在后面。
两人穿着睡衣站在走廊里,“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陈梭说。
罗氓点点头,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门开着一条缝隙。
“已经晚了吗!”罗氓还是准备先敲门,这时,陈梭“嘘”了一声。
罗氓转过头,一个黑影猫着腰爬上了楼梯,两人警惕起来,等那个人走近了他们才看出是高天。
高天愣在了原地,因为尴尬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
“你们……被吵醒了啊?”
“高先生,大晚上您去哪了?”陈梭问,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后面的洗手间。洗手间设在二楼两个房间中央,在房间里面的侧面墙上设了门。
“我感到奇怪,下去走了走。”
陈梭正要发问,罗氓打断了他:“先去看看里面出什么事了吧!”
“对。”高天三步并两步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问道:“惠子,怎么了?”
这时,披头散发的惠子冲了出来,指着里面说:“我又看到了……那个东西!”
“什么?”高天走进房间,罗氓和陈梭也往里看了看,三个人的视线落在了窗户上,他们脸色都变了——月光下,一只畸形的黄脸在窗外晃来晃去。
“那是……”陈梭伸长脖子看了看。
“这可是二楼呀!怎么会有人悬在外面……”高天因为恐惧声音都变了。
罗氓环顾了一下房间,走进去打开了灯。
这时,他们看清楚了,那不过是一只逼真的人偶!
虽然只是一只玩偶,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它和大人的高度差不多,穿着黑西服、黑皮靴,戴着一顶礼貌,黄色的面孔却扭曲了。
陈梭走向前,打开了窗户,探出脑袋向上看了看,说话时有些迟疑,“是从上面三楼的房间吊下来的。”
“三楼是……玫瑰的房间。”高天说。
罗氓也走向前,探出脑袋,公寓的房间都有阳台,三楼的阳台栏杆上系着麻绳,人偶就是从那里放下来的。
“玫瑰怎么会吊一个人偶呢?”高天又问一句。
“上去看看吧,我有不好的预感。”罗氓说。
(5)
惠子躲在了罗氓他们的房间里,三个男人则迅速上了楼。
“这个对吗?”陈梭上前敲了敲门,回头说:“门是锁着的。”
“玫瑰,你在里面吗?”高天走向前大声说。
他们接连敲了几下门,过了几分钟,隔壁的门开了。
雪禾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当她看到三个人都聚集在表姐的门前,睡意全无,着急地问:“表姐怎么了?”
“还不知道,没人回应。”陈梭说。
雪禾快步走向前,拍了拍门,大声喊:“表姐,快来开门!”
“有备用钥匙吗?”罗氓问,他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漆黑的走廊里。
是大龙。他走了过来,看了看几个人,问:“怎么了?”
“玫瑰好像没在房间里,有备用钥匙吗?”陈梭问。
大龙摇了摇头,“所有的备用钥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