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几分钟后,大家聚集了客厅。
何警官走来走去,不时打量着沙发上的几个人。
“大龙,你好像一副若无其事的一样子。”
“不,我是这间屋子最不幸的人。”
“别忘了,逃犯抓到后,你也会因包庇罪被关。”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大龙脸色不好,或许觉得警察不应该在大家面前提起这件事。
“但考虑到你也是受害者。你可能知道你弟弟会去的一些地方。”
“我已经和警察说过无数遍了,五个月之前就说过无数遍,我完全不知道。”
“你找不到他,但他能找到你。”
大龙这次彻底没了耐心,“警官,你到底什么意思?”
“想给你一个机会,通过你把他揪出来。”
“他没那么傻。”
“不论怎样,我们也该试试。他一定不会在这个地方现身。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雪禾,你有事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雪禾摇了摇头,她的黑眼圈很明显。
“你说的是哪里?”大龙问。
“墓园。玫瑰被葬后,希望你多去看她。如果林明想找你,一定会去那个能找到你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我会去的。”
警察说完后扭正帽子走了,客厅里一片死寂。
“雪禾,你怎么了?”陈梭问。
“我没有睡好,那个房间实在太……”
“现在只剩那间空房子了,你愿意住吗?”大龙语气冷淡。
雪禾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总比原来的房间好点。”她最后说。
(10)
玫瑰葬礼后,大龙按照何警官的意思,每天都会出门到墓园。
当然,有两个警察偷偷跟着他。其他人则被留在住宅。
三天后的下午,大龙又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怒气冲冲地叫道:“我看警察是拿走我寻开心!”
刚说完,他才看到客厅里只有罗氓这个外人和下来冲咖啡的雪禾。
“其他人呢?”
“都在自己的房间。”罗氓回他。
“我那对朋友都快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的笑容很僵硬。
罗氓犹豫片刻,说道:“大龙先生,你得有点耐心,警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哼哼。说实话,我倒真希望能等到什么结果……你相信我吗?”
“嗯。”
雪禾端着冲好的咖啡走了出来,大龙忙说:“我帮你吧,雪禾,我也要回房间。”
她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罗氓,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玫瑰被葬后的第四天,住宅里的人像往常一样到一楼吃早餐。
“真不明白,那个逃犯被抓到之前我们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吗,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高天大声嚷嚷着,下楼后,他的脸红了,没想到大家都起得这么早。
罗氓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陈梭则在沙发另一头给一个绳子上打结。
雪禾下楼后,陈梭问她:“昨天睡得好吗?”
她默默点点头,“这几天都好。”
“我早说过,时间能治愈一切。”他站起身,雪禾的目光落在陈梭手中的绳子上。
“你在打那个结吗?表姐阳台上那个?”
陈梭点点头,“罗氓说这是找到凶手的‘钥匙’,纯属废话。”
雪禾不出声笑了,两人来到饭桌前。
“大龙怎么还不下来?”高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时,男佣人匆匆下了楼,对大家说:“先生们,主人的房间里没人回应。”
惠子手一哆嗦,把盛满水的纸杯碰翻了。
“不……不会吧……”高天没有说下去。
“把大门口的警察叫进来!”陈梭说完,已经冲上了楼。
惠子和雪禾留在了客厅,五个男人上到四楼,佣人随后也赶到了。
警察向前拍了拍门,大声叫道:“有人吗?”
“有备用钥匙吗?”陈梭回头问佣人。
“在主人手里。”
“妈的,不知道能不能撞开。”警察没好气地叫道。
这时,陈梭和罗氓的目光都落在旁边的房间,“等一下。”罗氓说完,陈梭会意,立即下楼去叫雪禾。
雪禾由于紧张,开了两次才把她住的卧室的门打开,“我不确定……”
“没关系。”几人走了进去,雪禾卧室到洗手间的门是锁着的。
他们开了门,不巧的是,洗手间到大龙卧室的门也是锁着的。
“难道又是……”
陈梭反应迅速,跑到雪禾卧室的阳台,结果愣在了那里。
“罗氓,”他说,“我想‘钥匙’找到了。”
大家也都聚集过去,隔壁那个阳台栏杆上系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11)
“我们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警察解释说。
“不用管它了,这扇门没那么结实,或许能撞开。”他的同伴说。
于是,几人合力把门撞了三次,门被撞开了。
大龙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双人床却十分平整,书桌上的电脑因为长时间没用已经处于睡眠状态,而电脑旁边的半杯咖啡已经没了温度。
陈梭戴上手套,在鞋上套了两根皮筋,这样万一凶手在现场留下脚印就能和他的区分开。
“很明显,他是被毒死的。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是昨天的事。”他回头说。
“能判断出毒药吗?”
陈梭凑近尸体的脸闻了闻,“苦杏仁味,氰化物,错不了!”
“该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