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花开花谢,尘世间的所有生灵都不能避免生死轮回,在人死之后就会下到冥府,哪怕是非人类的其他生灵们也纷纷幻化成人形,跨进鬼门关,走上黄泉路去冥府。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有一条忘川河,忘川河水泛着血红,里面尽是些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
湍流不息的河水旁开着一些血红色的花,花瓣细长似针,不见叶子,花开的地方就叫彼岸,彼岸上千万年来总有一所竹楼立在那里,里面住的是一个叫做‘忘川先生’的神秘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人是精怪还是神仙,见过的人都说他身着白纱,长发由一条发带系着,五官分明,非常的好看。冥府的灵魂们都叫他鬼医,因为他专为鬼治病,无论什么样的杂症到了他那儿都能痊愈。但是他有个规矩,来者得从忘川河游到彼岸,要知道那忘川河里有着能腐蚀灵魂的剧毒,这样一来,即使没病,也会送掉半条命,所以见过他的灵魂很少。
冥府下面的岁月几乎是日夜不分,没有所谓的黑夜,也没有白昼,时间像河水一般急流,雪狐托腮坐在草地上,看着对岸排队要过奈何桥的鬼魂,发出了一声叹息:“哎。”
“叹什么气呢?雪狐姐姐。”鹦儿不知道是何时出现在了雪狐的身后,红裙拖地,手里拿着几朵血色花。
看着鹦儿手中的花,雪狐漫不经心的问:“先生又要替鬼治病吗?”
“只答对了一半,先生这次要治的是条大蟒蛇。”鹦儿嘟着嘴,小脸粉嫩嫩的,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可是她已经在彼岸呆了五百多年。
雪狐一听,忙催促:“那你还不去?让先生久等了看你怎么办。”
“急什么,先生还要听那么久的故事,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的。”鹦儿索性坐到了雪狐的旁边,把头靠在雪狐的肩膀上,想了想后开口问:“雪狐姐姐,我一直在想,先生为什么那么喜欢听故事呢?”
“这个要问先生才知道。”雪狐比鹦儿年长,身体发育显得也成熟许多,一颦一笑都透着妖媚的气息。
鹦儿不满的嘟着嘴,跟随忘川先生在彼岸已经有好几百年,先生没提,自己也没问,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每个来求医的灵魂除了要先游过忘川河以外,还要用自己的贴身之物和自己生前的故事作交换,否则忘川先生就不肯医治。
“那雪狐姐姐,你也讲过自己的故事给先生听吗?”
“嗯。”雪狐点头,淡然一笑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鹦儿见状,在后面追赶,边跑边喊:“雪狐姐姐,那你也讲给我听听好不好?”
“如果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雪狐回头一笑,皮肤白若冬雪,唇不含而红,风吹动发丝,美得足以让世间的男子为之倾倒。
鹦儿见雪狐使出飞行功夫,也不肯示弱,娇声喝道:“雪狐姐姐,今天你逃不了的!”说着,身体幻化成了一只鹦鹉,向雪狐飞去,几朵血色花掉落在了草地。
她们的嬉戏声传过了忘川河,孟婆禁不住回头看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盛她的孟婆汤,一人一碗,不慢不急,喝过那一碗的人都会把前尘往事通通忘记,这么多年来没有喝孟婆汤的灵魂少得两只手都数得清,那些灵魂若不是还飘在人世,就是掉进了忘川河,雪狐和鹦儿是两个少数中的少数,因忘川先生的施救,而永远的留在了彼岸。前的深山中,住着一个姓柴的农夫,农夫一个人守着贫寒的小屋过着自乐的生活,因为父母双亡,所以也算是独活,就门前的地里种着些菜,养了几只鸡鸭,平时就上山砍砍柴挑到集市上去卖,换了米油过日子。
一日,太阳刚从东方升起,农夫就推开了自家的门,拿上斧头和绳子上了山。乐观的农夫一路走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山中的鸟儿们听到他的歌声纷纷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也在跟着他唱。走到山林深处,看着那些长得茂密的树枝,农夫正想要干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哀叫,像是受伤的动物发出的声音。农夫放下柴刀,寻声找去,只见一堆掉在地上的枯树枝中爬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的腿被树枝弄伤,流出的血已经打湿了身上的毛,小狐狸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农夫,像在求救。
“哎,真可怜啊,我来帮你。”农夫是个善良的人,这是这片森林里的动物都知道的,哪怕是天上飞的鸟儿,地上跑的兔子,它们都受过农夫的照顾。
农夫把受伤的小狐狸抱在怀里,发现小狐狸的伤事不轻,得赶快救治,于是放弃了打柴的念头,带着斧头,抱着狐狸回了家。小狐狸在农夫的照顾下一天天的好了起来,渐渐的活蹦乱跳了,白天它就跟着农夫一起上山去砍柴,晚上的时候,她就睡在农夫的被子上,一个农夫一只狐狸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雪狐,别去那边,那里危险。”雪狐是农夫给小狐狸取的名字,因为上狐狸的毛就像雪一样的洁白,农夫一边砍柴,还不忘看着小狐狸,小狐狸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农夫一叫它,它就停止了不安份的脚步,乖乖的跑回了农夫的身边,摇头尾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因为贫穷,农夫没有娶妻,雪狐陪伴了农夫整整七年。如果这是幸福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嫉妒,厄运开始降临。县城里一个姓赵的老爷听说农夫屋子下藏了宝贝,竟然不分清红皂白的要农夫搬家,农夫有苦不能言,限期只有三天,还有三天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