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才重新看向眼前的年轻公子,正色道:“黄公子,小女子不是那般轻浮之人,你是王子也好,国王也罢,家财万贯我也不在乎,先前你要护送我来这金门寺,小女子推拖不得,只好跟着来了,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为何还要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那白衣公子脸色又变,已经变得有些着急,“白姑娘,我可是真心对你的啊!你看,你说你想拜佛,我不远千里派人一步不离的护送你来金门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白衣姑娘已经拧过头去,不愿言语。
周围之人也是一个个对着这白衣公子指指点点,有的说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人家姑娘家都这么说了还不识趣,有的说小伙子,姑娘可不是这么追的,你条件也不差,死缠烂打对付一般姑娘或许有用,但是对付这种极品,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听着周围之人说的话,白衣公子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似乎能够滴下水来。
他忽然说道:“你个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本皇子可以捧上天,也可以让你跌进尘埃里,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姑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依旧不言不语。
“白云锦!”年轻的黄公子怒极,咬着牙喊出了三个字,约莫是姑娘的名字,他说道:“好好好,你可以的,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程先生,帮我擒住他,回到国中,我便上书父皇,请求立青冥剑宗为国教!”
春宵苦短日高起,
君王从此不早朝。
家国之事,如此儿戏,众看客觉得热闹的同时,部分人心中亦是警醒万分。
只叹息日后这女子被这年轻公子掳回国内,大好河山中又有多少郁郁不得志的诗人会颂出这类佳句。
黄公子开出的条件算得上极为优厚,即便程先生颇为反感,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动心了。
他陪这黄公子走这一趟,护其周全,除却国王的嘱托外,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他叹息一声,上前一步,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不是不管,因为在他看来,白云锦这个人究竟如何,终归只是一个小姑娘,根本没有让他动手的资格与必要。
程先生说道:“白姑娘,跟我走一趟如何?”
“恐怕不好。”这声音沉闷中透着一丝粗犷,绝不是一个女子回答说话的声音,可听到耳朵中,又神奇的能让人感到安心。
程先生眉梢一挑,睁眼看着眼前的楚寒,乍一看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之前见过。
他笑着说道:“哪里不好,如何不好?”
楚寒也看着他,脸上同样带着笑意,说道:“哪里都不好。”
他挡在白云锦身前,不是因为这个姑娘有多漂亮,而是因为这三个字。
白云锦。
她竟然叫白云锦。
远隔万水千山,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但楚寒看着这个姑娘,听着这三个字,心中就认定了。
这必然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白云锦。
红衣鬼女的妹妹。
在飘雪山庄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
白云锦看着挡在身前的楚寒,脸上出奇的露出几分笑意,说道:“你看,有人不想让你带我走啊。”
程先生冷笑,“恐怕由不得他。”
楚寒握着刀鞘的左手越来越紧,冷笑一声,说道:“恐怕也由不得你。”
他在强撑,楚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坚持。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位程先生的对手,为了这种男女之事,冒这种危险,他以前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
甚至之前为了苏酥的时候,他都没有去选择得罪苏淼。
也许吧,不过有危险的时候,男人挡在女人面前,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他看着程先生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目光都成了两把最锋利的剑,森寒的杀气刺的他眼睛生疼。
程先生看着楚寒,冷声道:“少年人,英雄救美也当量力而行,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挡在我的面前?”
程先生说这话无可厚非,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很多人,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立刻就要退走认输。
青冥剑主程青。
一旁的年轻公子显然也是认出了楚寒,见他挡在白云锦面前,心里更是生出了一种难明的情绪,这绝不为过,任何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会如此。
愤怒,耻辱叠加在了一起,让他双眼发红,大脑充血,冷声说道:“程先生,金门寺是佛门重地,不宜杀人,废他手脚即可。”
楚寒微微眯眼,冷声道:“呵呵,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我管你是谁,在这天南地界,我齐天宗当真还就没怕过谁!”
楚寒只能拿出齐天宗来挡灾,不可否认,在这片大地上,这三个字的分量还真的挺重。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周围之人无不动容。
齐天宗。
立刻就有不少人心中恍然,心道难怪如此,原来是齐天宗的弟子。
程青虽说是什么青冥剑宗的宗主,但和齐天宗比起来,却又根本不值一提了。
程青也是微微皱眉,他当然不怕楚寒,只是觉得这件事无比麻烦。
虽说仔细一想,他也能明白,隔着几千里路,即便自己杀了楚寒,齐天宗估摸着也不会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