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派去的人未返回,月宫外一行人急匆匆的往这赶。领着一行人的是老皇帝,老皇帝神色紧绷,他身后的老侯爷夫妇老脸都是黑沉沉的。然而跑在最前方的是数十名御林侍卫,北冥战就带着这些御林侍卫飞奔先入了月宫。
须臾,堵在那个房间门外的人被御林军挤开了一条道。北冥战看了一眼屋内还没有受伤的贤妃,而后拱手道:“皇后,陛下口谕,收回成命!”
“是真是假,等宫内所有御医到了月宫再做定论!”皇后紧握着圣旨,咬牙切齿。
对方执意如此,不是一般人能劝说半句。北冥战又拱手提醒一句:“陛下应该入了月宫。”
如此一说,谁还敢不去接驾!可屋内那个妖妃忽然就摸摸自己的额头,缓缓坠地,一动不动。门外的人全瞪大眼珠子看那个妖妃在表演,方才一人干趴十几人,陛下一来就装死!
“哼!”皇后冷视一眼屋内,离开。
后宫的女主没发话,一群人沉默跟随。很快,原地就只剩下非痕一人。非痕呆站着,一直到所有人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迈步入房间。
月宫最底层楼,老皇帝带着人气呼呼的走进来。从高楼下来的那一群人还在往下赶,一看到皇帝,一个个赶紧加快了步伐。
“臣妾参见陛下!”
下了最后一个台阶,老皇帝已至跟前。皇后焦急行礼,可话没说完,人就被皇帝给推开。老皇帝是一句话没说,直接带着身后的人往楼上赶,顿足在二楼。
“贤妃可还好?”老皇帝急切道。
北冥战就守在此处,看到来人急忙让道,拱手道:“贤妃娘娘无碍,非痕与娘娘在楼上。”
简单的说了一两句,老皇帝又继续往楼上走。人走到那个华丽的房间时,皇后也带着人跟了来,但只有皇后和侯老夫人与老皇帝入房间。
里屋,非痕在给雨离诊脉。这个雨离方才还好好的,不过是装死了一次,此刻就病娇娇的卧在软榻上。而且,贤妃的气色还白了几分,好像方才被虐过了一般,她手中还握着那条白绫。这条白绫甚是刺眼,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锁住了数秒。
唯独一人只盯着非痕!此人绝不是平白无故就出现在月宫,人人喊杀妖妃,他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去救雨离!
又是一丘之貉!嫣儿暗骂,无趣的靠在门边上。知道了结果,但还是要请多些御医来诊脉,否则某些人总觉得自己玩不死!
“爱妃~”老皇帝十分激动,非痕一让开,老皇帝就坐下紧握贤妃无力的手。
“陛下,呜呜呜……”
雨离娇柔的声音,满脸的泪水,瞬间惹得老皇帝万分怜爱。老皇帝轻抚雨离的额头,心疼的安抚道:“爱妃,没事了,没事了!”
“臣妾做错了什么,陛下要杀臣妾?呜呜呜……”
“朕一时糊涂,都过去了,没事了。爱妃要好好调养身体。”
“谢陛下!”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怒火烧心,皇后情急道:“陛下切莫被妖妃迷惑,臣妾已经命人去请所有御医。”
“皇后又要做什么?只是喜脉,难道非痕能诊错了?”老皇帝不悦。
瞧某人要开口辩解,雨离抢话道:“陛下,皇后的担忧没有错,还是让所有御医给臣妾诊脉吧。”
闻言,老皇帝指着雨离扬声道:“听听,这才是母仪天下该有的度量!”
然而,只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那几个后宫女人的心思各种复杂。她们甚至在揣测陛下是不是有意废后,然后将那个妖妃扶正?
当众被训斥,皇后气得脸红脖子粗。还想说什么的,侯老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时,一群御医走了进来,只是这氛围吓得御医们战战兢兢的。
“陛下,既然御医都来了,贤妃方才也同意了。那就让御医给贤妃诊脉吧。”侯老夫人上前,拱手道。
老皇帝挥挥手,一群人退到了房间外,里屋只剩下老皇帝和御医。诊过脉的御医离开房间,他们说与众人听的都是一个结果——喜脉。
“皇后可还有话说?”老皇帝走出房门,冷道。
一片死寂!
“滚!都给朕滚!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月宫半步!”
老皇帝暴怒,话没说完一群人急急忙忙下楼。这一行人离了月宫,没人说一句话,压着闷气各回各的寝宫。
非痕独自走在回小屋的路上,穿过几个长廊,四下已无人。再走数分钟,前方一片草药地。那片草药地除了几个劳作的婢女,还有一人,北冥战!
“来这干什么?”非痕从对方身旁走过,无视对方喜悦的容颜。
“我不谈金流月,你不必撵我走。”北冥战三步两步就追到非痕身后。
“嗯,那你来这做什么?”
“雨离是真怀上了?”北冥战好奇道。
非痕顿足,纳闷道:“你方才不是也在吗?所有的御医都说了,喜脉!”
“哼哼哼……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北冥战说暗暗一顿佩服。
“说什么呢?跟我没关系,我对雨离没兴致!”
北冥战一楞,摇头笑道:“我是说,你是如何瞒得过所有御医的,没说你跟雨离那个。”
“喜脉而已,江湖郎中都能诊出来,更何况是御医。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在所有御医面前瞒天过海!”
“真的?那个老不死的老皇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都行!”北冥战惊叹。
“他已经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