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睡好,夜司得了一个结论:难怪太后会留着龙渊的狗命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残喘,原来他俩是亲戚!
得出这结论又如何,自个还不是被困在这!想想那个男人秒杀了那些和她一同闯进来的婢女,忽然有些怀疑太后当时是不是也想干掉她?思及此,夜司猛然发寒。
若是太后肯见她,不早就传唤?如今无异于被撤职关押!一向不如穆司,太后给过机会也没把握住,谁知太后他日会如何待她,还是赶紧立功的好。
夜司眸光悠悠转向龙渊,这时才细看此人。双腿已废,常常让这两人帮忙。看年纪,这厮长得不必太后年轻,但都是因为太后保养得好,实际上他俩可能相差二三十岁。这厮也被太后折磨得够惨,想想武力定不能将此人屈服,那只能试试能不能将此人说服。
只要龙渊令在手,太后还怕谁?而且还能翻身再次得到重用!思虑了好一会,夜司拉开没锁的牢门。而坐在里面的龙渊已经看向她,冲她笑。
“坐!”龙渊拍了拍发霉的被褥,尘埃飞起。
这热情,夜司楞了楞,再看那张脏兮兮的软榻只觉作呕!她可不会去坐那张床,还是与这个又丑又脏的人并排坐,不可能!看看周围,又觉得哪儿都脏乱,她将干草踢开,这才腾出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一高一低,夜司只能仰头望着高高坐在软榻上的龙渊。
龙渊看看牢房外的两人,叹道:“他俩不喜欢我,也不经常跟我说话,再没人跟我说话,过几年可能我就不会说话了。咱俩聊聊天吧?”
“好啊,龙渊令在哪?”夜司直接切入主题。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救你!”
龙渊一楞,仰头哈哈哈大笑。
“我不是在逗你玩。”夜司摊开双手,很认真先在解释。
“我不知道。”龙渊即刻停止笑声,面无表情。
“你是龙渊,你的令牌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夜司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她知道没这么容易就能问出来的。
“哎~龙渊只是帮主赐的代号,没啥了不起的,这代号还把我整成了这副模样。哎!一言难尽……”龙渊仰头看着监牢的墙顶,满眼愁苦。
夜司只是睨了一眼对方的满面愁容,紧抓着两个字,道“令牌!不管代号不代号,龙渊令牌!”
“我真的不知道。”龙渊摇摇头,粘腻的乱发随即发出一股臭味。
“你若是说出来,会比现在好过得多。”
“嗯,且让我想想。”龙渊点点头,眯起双眸,好似在沉思。
夜司没有在追问,起身出了牢房。
早晨,阳光明媚。
北冥战和葛的在殿外练拳,葛的甚是高兴,好似这皇宫很安逸似的。这个南境王帝看起来精神焕发,太后卧病没垂帘听政,王竟然也不去上朝,任权利放任在太后手中。连着几日看到南境大臣入宫面见王,王却只醉心玩乐。
但葛的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会让本公主到南境来。这厮一定有计划,至于是什么,可能只有葛的自己才会知道,帝王就是这般,藏得深!涉及南境太深,本公主是无权知晓,而某人可能也未必知道。
穆司!
想说的就是这女人!此人正在长廊那边,极快的走着。自从这女人得了画像之后可不得了,弄得皇宫内所有人异常惶恐,若不是本公主确诊怀着龙裔,否则都得接受排查。宫女们已经在私下议论,那个商人之子是个易容高手!
将所有事情串起来细细琢磨,那些宫女议论的难道是孤凤?除了孤凤谁能让他们惶恐,可是……那个人就是孤凤?
回想与那厮临别时,那厮说过的话,这人还真就很可能是孤凤!然而,嫣儿忽然就有些纳闷,记得搭某人的顺风车可是被刁难了一顿!
再看那边长廊,穆司正往这个宫殿走来,很快停在殿外。穆司就那么立着,看王与云天的将军切磋。又等了一刻钟,王才停下找茶水喝。
“王,太后有请。”穆司上前道。
“有事吗?”葛的不紧不慢的喝茶,不太想离开。
“王该早起上朝的事情。”
“那就这般回复太后,朝中无事,让太后安心养病。”
“太后说了,王若是不来就绑人。”
碰!
葛的脸色阴沉,重重的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明显可以说是砸!来的那几个人却毫无惧色,葛的没说一个字,起身就走,一群人沉默跟随。
人全走了,北冥战大步朝大殿走。跨入门槛时,北冥战回头看了一眼那群远去的人,赞道:“王,能屈能伸!”
这话是说给任何一个君王,他们都不爱听,因为混得差才不得已这般!至于葛的,嫣儿也没想去多管闲事,转而问:“我只想知道孤凤和赵应在何处,在干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们就在南境王宫,在找龙渊。”
“……”
他知道本公主想问的是什么,就故意这么答复!嫣儿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让他自个体会是啥意思。
数秒之后,北冥战笑道:“我说你就不能少操点心,多想想咋们的孩子。”
“我闲得慌!”
“那就休息,我扶你过去。”北冥战看了看殿外,没人!手才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打回来。
“不想说就出去吧!”
竟然还生气了,莫名其妙!北冥战深呼一口气,叹道:“我也不确定他们在哪?”
“那就去找啊~”
“公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