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山顺口回道:“有哇,军部敌工部特别行动队队长姜玉山同志就比我强多了,小鬼子汉奸听到他的大名就浑身发抖望风而逃。”
跟着说:“我估计,上次连夜剪除准备率部投靠日本人当汉奸的国民党暂编xxx旅旅长郭秃子这一件事,肯定是他干的。”
肖飞宇点点头:“月清同志,你认识他吗?”
李月清呵呵一笑:“我们见过几次面。”
肖飞宇问:“能记得清吗?”
吴明山嘿嘿地道:“‘泰山’同志,要不是我脸皮厚一些行动快一些,追着月清死缠烂打,她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姜玉山老婆了,你说她记得清记不清?”
李月清推了他一把:“胡说什么呀?”
肖飞宇哈哈一笑:“听说你喜欢素描,请你画一张他的肖像给我。”
李月清愣了愣,随即拿了纸和笔,聚精会神画起来。
吴明山有些不解,但他和李月清一样,并未开口相问。
肖飞宇主动说:“我准备借用他的大名来做两件事,一是转移目标迷惑敌人,让青山小冢误认为梁国光夫妇是姜玉山同志救走的,二是让皇协军警卫连连长陈浩东同志乘这次机会锄掉叛徒赵树银。”
吴明山轻轻拍了一下手。
说话间,李月清已将肖像画好。
肖飞宇接过去一看,赞道:“好俊的巧手,好威猛的汉子。”
李月清微微一乐。
吴明山说:“‘泰山’同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肖飞宇抬头问:“什么好消息?”
吴明山回道:“延安特务案件已破。”
肖飞宇喜道:“李克农就是有本事。”
吴明山说:“经过仔细排查,是潜伏在那里的敌特分子从没有燃尽的垃圾堆上获得了‘利刃’情报。”
肖飞宇点点头:“干我们这行的,一个也不笨,谁都能从不起眼的细微之处入手,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粗心大意,一点小小的失误,随时都有可能给组织上造成重大的损失。”
两人一起点头。
肖飞宇起身说:“我去找一下闵英杰和苗玉芬,先走了。”
两人一起叮嘱他:“注意安全。”
其实肖飞宇一到滨海,闵英杰就已经知道他身份,因为延安给了他一项特殊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暗中保护他安全。
肖飞宇自是不知内情。
新四军地下党遭受灭顶之灾后,他启动秘密电台向延安做了汇报,得到的指示是,再次营救梁国光夫妇的行动由他负责实施,具体听从“泰山”安排。
这会儿,他晃晃悠悠来到办公室,放几个值班的出去喝酒,自己则一边有味没味地喝着茶水、一边认真思考着营救行动的细节、一边两眼不停地朝外张望着等肖飞宇。
当肖飞宇戴着面具出现在他眼前时,闵英杰虽然知道他是谁,但没有、也不能点破。
然而,在得知他要亲自参加营救行动时,闵英杰坚决不同意:“‘泰山’同志,延安有明确指示,您在幕后指挥,不必亲自参加。”
肖飞宇断然道:“此事不再讨论。我不方便出面,因此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拜托你了。你虽有虎皮披着,也要处处小心在意。”
闵英杰耐心道:“‘泰山’同志,您身份极为特殊,不能冒任何风险,这是中央的指示,您必须无条件服从。”
肖飞宇挥挥手:“这里不是中央,一切由我说了算,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
闵英杰无奈之下,只好拿话激他:“看来,您对我的能力不放心?”
肖飞宇不为所动,拍拍他肩膀:“‘利刃’同志,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我的决定不可更改,就这样。”
闵英杰叹了口气,问:“圣母玛丽亚医院门前广场上同志们的遗体怎么办?”
肖飞宇回道:“只要我们把梁国光夫妇顺利救出来,青山小冢失去了诱饵,肯定会派人派车把同志们拉到荒郊野外扔掉,你准备好好安葬他们吧。”
两人又谈了一些行动细节,肖飞宇随即出门去找苗玉芬,闵英杰去警察局找陈浩东。
苗玉芬随美慧子从东京来到滨海后,延安交给她的主要任务是,好好经营湖城八大碗饭莊,为组织上筹集经费。
正常情况下,她会按照“利刃”的指令,定期将饭莊所获利润送到指定地点。
仲丹是她发展起来的党员之一。
从圣母玛丽亚医院回来后,她和仲丹偷偷抱头痛哭。
凭她个人能力,当然无法将梁国光夫妇救出来,而根据纪律,她也不能主动去找“利刃”,并且她也认为闵英杰同志肯定已经知道此事,说不准正在着手安排营救梁国光,便安下心来和仲丹商量,想要将牺牲的同志们的遗体悄悄运走,好好安葬。
稳妥起见,半夜三更,她裹上面巾又去察看了一下。
到了医院附近,四下走了一圈,情况与她预料的一模一样,小鬼子二狗子早就在暗中埋伏得好好的。
禁不住倒吸口凉气,转身往回赶。
不料刚跑出一二百米,却又发现被人盯了梢。
当下往外左右兜圈子,仍是摆脱不掉,索性猛地回头迎了上去。
那人正是邱美琪,她也去医院打探情况,两人一个先到一个后至。
邱美琪一时好奇,便一路跟着她,不意被发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苗玉芬见她也蒙着脸,怒道:“你这人吃饱了撑的,半夜三更的像个鬼一样附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