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听见苏钰冉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抽出清影剑,窜身来到院内,对着苏钰冉便刺了过去。
这是夜晚,两人夜视能力极好。苏钰冉见邵子牧手上拿着清影剑,收了笑容,从背后抽出白玉箫中剑,格了这一剑,只见箫中剑剑身溅起火花,震得苏钰冉虎口发麻,他翻身后退了几步,把箫中剑横在胸口,“镇王这是要谋杀啊。”
“话多。”邵子牧收剑,往剑身里灌注冰毒,抬手横扫了出去,苏钰冉见一圈蓝色剑气朝自己飞过来,不敢久留,回身蹬树,借力落在了邵子牧身后,苏钰冉回头,只见方才借力的树及其周围的草木部都变成了冰雕,“乖乖!不得了啊,不过数月不见,这内力精进不少啊。”
邵子牧回身,竖劈下来,又是一剑扫来,苏钰冉连忙起身闪开,见地上被辟出一道印痕,随即自己一丝秀发缓缓落地,苏钰冉连忙摆手说道,“行行行,我认输还不行吗,我嘴欠。”
邵子牧收了招,苏钰冉从地上站了起来,收起手中的箫中剑,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就那么不乐意别人说你成亲的事啊。”
邢武连忙过来拽了拽苏钰冉,“苏少爷,你莫要再说了。药谷主这段时日就因为这事跟殿下闹气呢。早上又闹了一顿,你看殿下的手……谷主伤的。”
苏钰冉摸着下巴,笑道,“被谷里那个小叶子给咬了?我就知道你搞不定那小叶子。”
“你又知道了?”邵子牧负手,看着苏钰冉。
“你大婚,你们家小叶子迟早会知道,以她的本事你能擒住她?她那脾气能听你解释?她不跟你闹,那我苏姓倒着写!”苏钰冉笑盈盈的,走过去戳了戳邵子牧,“如何,你的心上人可是不理你了?”
邵子牧不言,算是默认,苏钰冉笑道,“要我说,你也就是生在王族,心高气傲了些。早前就同你说过,哄女人嘛,态度好点。不管怎么说,先认了错,只要女人高兴了后面的话不就好说了吗?”
“我不像你,脸皮那么厚。”邵子牧不削的看了一眼苏钰冉,但在这个儿时玩伴的面前,他还是习惯性用“我”自称。
“得,当我白来一趟。”苏钰冉耸耸肩,“听说你最近苦闷,我特地来帮你开解。看样子你是能自己搞定那小叶子。”
邵子牧猛地回头瞪着邢武,“多嘴!”
邢武连忙打了一个哈气,“殿下,我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苏钰冉见邵子牧眉头紧皱,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酒,“我今日来可是带着春酿的,说说罢,你跟小叶子到底是怎么闹翻的。”
邵子牧接过酒回身进了屋子,苏钰冉跟在后面。
“哦,圣手城的第一医师,居然是先前玄武帝国王城御医世家之子。杀父之仇,若说他不恨你,我都不信。那小叶子可知道玄栾的身份?”苏钰冉听了邵子牧讲述了这一个多月前在圣手城的发生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感慨。
“应该是知道的罢,今日同她说起玄栾的名,她毫无惊讶之色。”邵子牧淡淡的说道。
“那你在玄栾面前真是没有什么优势,那玄栾本就出身医学世家,在医术上的造诣颇深。自然与药叶儿更投缘。且,应该从小就喜欢你家小叶子罢。”苏钰冉偷偷瞄着邵子牧。
邵子牧眉头紧皱,苏钰冉大笑,“邵子牧,你情敌还真不少啊。你们家小叶子跟寻常女子不一样啊,她这是在平等的跟你谈恋爱啊。你倒好不当回事,被人甩了罢。哈哈——居然有人敢甩你邵子牧啊,哈哈哈哈。”
邵子牧闷闷的又喝了一口春酿,没有言语。苏钰冉见邵子牧没有回嘴,看来他是当真担心药叶儿会变心,便收了笑容,认真说道,“别愁眉苦脸的了,你家小叶儿应该还是向着你的。不然何苦提点你赈灾之法,又何苦压上荀药谷所有荀金药房一年的收入去采办药材。其实说到底,那小叶子的心结也只有一个——我问你,当年可是你下令杀了玄栾的父亲与兄长的?”
“当年的事情,是我带兵经验不足……没有提前跟下面将士交代,不许滥杀无辜。玄栾若是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邵子牧并不推脱责任,自从他查到玄栾的身份开始,他就觉得玄栾父母兄长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这话你可跟你们家小叶子说了?”苏钰冉问道。
“还未来得及说……我便又惹了她。”邵子牧目光黯淡。
苏钰冉长叹一声,“唉,说你什么才好。”苏钰冉眼睛一转,“不然,在你们家小叶子面前演一出苦肉计可好?”
“苦肉计?”邵子牧举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手,“你觉得此时苦肉计还有用吗?”
苏钰冉微笑着,问,“你家小叶子为什么出谷啊?”
“你是说,让我引出冰毒……”邵子牧一惊,转念又想,“不可,我若引出冰毒,叶儿就要用心法来帮我引毒,她用心法无异于我毒发。你身上没有极毒无法知晓,这种毒毒发到底有多么痛苦……我不忍她受苦。”
苏钰冉一脸挫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固执,我同你说,这女子……”
“殿下!殿下!”门外传来堰洲长秦桓焦急的声音,邵子牧抬头,“进。”
秦桓推门进来,看见邵子牧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楞了一下,邵子牧说道,“何事?”
秦桓连忙跪下,“回殿下,城外的灾民出事了。好似爆发了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