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学的孩子们来到铁柱家,发现药叶儿不见了,纷纷回家跟大人们说了。村里这些大人们自发的带上了家伙,准备跟着铁柱去山林里找药叶儿的踪迹。
“药先生——”
“叶儿姑娘——”
“叶儿——”
“药姑娘——”
一时之间,山林里充斥着各种呼喊声,声音缓缓飘远。
白狐耳朵动了动,立即抬起头,盯着一处看了许久,又侧头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药叶儿。
她睡的岩石上,有一个洞,那洞射下来一到白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似有光芒悦动,如樱花一般唇色,一上一下的动着。
白狐眨了眨眼睛,她饿了?应该是饿了吧?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可是人族吃的东西,它无法变幻出来啊……
想到这里,白狐跳下岩石,溜达到洞口,小爪子一贴洞口,这山岩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白狐一下窜了出去,跑出去几步,回头看了看,又不放心回身,绕着这个洞口跑了一圈。当它跑圈完毕的时候,它跑过的轨迹居然发出了一道金光!
那光从头开始闪烁,如同烟火的引线,一直到尾,最后连成一个圆。
白狐满意的看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村子里,王木一家也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们家住在村口,看见村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村,往山林里进发,好奇的很。
他连忙拉主卫田,“哎?你们这么一大早的,这么多人干什么去?”
卫田看他说道,“铁柱家那个姑娘不见了,我们帮忙去找呢。”
王木一听药叶儿丢了,不着急反而笑道,“丢了?我看是跑到谁家床上还没起来罢!”
“你!”卫田知道王木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怒道,“你瞎说什么啊!药姑娘好着呢!她不仅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识字,还帮我们除了镇上贺家药铺那地方恶霸!你不许说她坏话!”
“什么意思?”王木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
卫田张了嘴,才意识到自己为了维护药叶儿,口不择言把药叶儿教他们的、他跟铁柱算计李一刀、让李一刀去处理贺家药铺的事情说漏了嘴。
他连忙摆手,岔开话题,“我没功夫理你!你让开!”匆匆走了。
王木看着卫田若有所思。
“你个死人!”身后王木的媳妇看见王木又在跟别人聊药叶儿,立即怒火就上来了,她顶着九个月大的肚子,来到王木面前,拎着他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铁柱家那个女的了?你看见别人年轻漂亮,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王木被揪的一跳,“哎哎哎哎——你松手!松手!耳朵掉了,掉了啊!”
王木媳妇看着王木确实疼的厉害,心下又开始心软,松了手。
王木这几个月在暗娼与媳妇之间左右逢源,别的没学会,哄人的功夫可是一流,他立即拉起媳妇的手,说道,“哎呀,媳妇,这世上哪个女的都不能跟你比啊!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王家的血脉。再者,你那么丰满、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干瘦干瘦的女的啊!你知道我不好那口!”
这话里话外带着荤,跟自己媳妇说话也口无遮拦,这话说得,让他媳妇都脸一红。
王木看着媳妇态度缓和了许多,立即凑上去,搂着她肩膀说道,“我是想说,你快临盆了,我是时候去镇上给你找个好的接生婆了。我准备一会就去镇上,好好给你找一个最好的接生婆。”说着王木还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媳妇的肚子,一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低声对这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宝贝,爹去镇上给你买点小东西,你跟娘在家里,可要乖一些啊!”
“去你的!这个才多大啊,能听懂你说话?”王木媳妇娇嗔。
王木见媳妇哄好了,立即带上一些银钱,有模有样的出了村子。
狩户镇的府衙门口,几个衙役慵懒的打着哈欠。
哈欠打完,就看见一个干瘦干瘦的男子往里面进,立即走上前去拦住,“哎哎哎,你谁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乱闯!”
那男子看见衙役,立即赔上笑脸,“是我啊,我是王木啊!”
“王木?”这衙役似乎是不认识他,边上的衙役过来,伏在这人耳边说道,“这人是贺老爷的一个远房表亲,他娘是我们老爷的一个表姨。这是她们家儿子,有时候帮忙给贺家拉点东西送点货什么的。”
“哦……”那衙役一脸恍然大悟,“那行吧,进去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王木做了几个揖,匆匆进了府衙去找贺老爷。
府衙的,贺老爷用了早膳,看着庭子树上笼子里的鸟,吹哨。这贺老爷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逗鸟。他手里这只八哥,是他寻了好多家店,才找到这么一只聪明的。
王木看见贺老爷,立即上前,“表哥!”
贺老爷没看他,笼子里的八哥倒是先说起话来,“马屁精来了,马屁精来了,马屁精来了!”
这几句话逗的贺老爷哈哈大笑,他指了指王木,“你看,我们家鸟都知道你是个马屁精。”
王木赔着笑,“嘿嘿,表哥,我哪能是马屁精啊,我就是给您提鞋的。说马屁精都是抬举我!”
贺老爷似乎还挺喜欢这个王木,把手里的食都塞进鸟笼里,拍了拍手,来到庭院里的石桌边坐下,“怎么了?我记得今日不是拉货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王木听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