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杨根生将燕飞和吴龙打架的原因讲了出来。
原来,吴龙一直眼谗独立营的那几门迫击炮,所以没事的时候,总是要跑到冯熠的二连来看看,他想要跟着冯熠学一学怎么来打迫击炮。
用吴龙的话来说,那就是先学着,等以后有机会打小鬼子的时候,一定要弄上两门迫击炮,让他的营里也有一个炮兵,成不了排,也可以成一个班。
今天一早,吴龙又跑到了二连,冯熠正在教燕飞使用掷弹筒,毕竟相较于迫击炮来说,鬼子的掷弹筒才是最简单方便的东西。
燕飞去学掷弹筒投弹,也是因为被萧凌虎要求。
按照萧凌虎的独立营发展计划,他们这个营里,肯定是要组建一支特别战斗队,便是连队伍的名字都想好了,就用鬼子所畏惧的“血之刃”为名,起名叫作血刃特战队,就是要报仇血恨的意思。
血刃特战队,以林惊寒为队长,一枝梅为副队长,成员还包括沙文华、燕飞、张顺和易伟,再从士兵中选出作战能力超强的六个人,一共十二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最小作战单位的班!
其中,林惊寒是指挥者,一枝梅为机枪手,沙文华和张顺是狙击手,易伟是爆破手,只有燕飞没有什么技能,所以萧凌虎让他去跟冯熠学迫击炮和掷弹筒,作为特战组的专职炮手。
因为迫击炮弹和榴弹都是有限的,故而显得十分珍贵。虽然冯熠教了燕飞许多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操作办法,却没有真正实弹练习过。
所以,今天冯熠心情大好,在向萧凌虎请示之后,拿出了两枚榴弹来,要让燕飞用掷弹筒实弹试射。
哪知道,冯熠和燕飞去拿东西的功夫,那两枚榴弹竟然被吴龙打掉了。
燕飞气得跺起脚,与吴龙吵了起来。
尽管吴龙觉得有些理亏,但是他的那张嘴却也是不饶人,死不认错不说,又把燕飞被女土匪抢去,险些被逼结婚,成为押寨郎君的事情讲了出来。
本来就有一大群新兵蛋子在围观着看热闹,燕飞一直以老兵自居,在这些新兵的心目中也算是有些威望的,如今被吴龙揭了老底,引得那些新兵蛋子们哈哈大笑,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当先地一拳打去,把吴龙的鼻子打出了血。
吴龙哪愿意吃亏,所以就人燕飞打了起来,两个人倒也旗鼓相当,这个时候,正抱在一起,在稻田里滚呢!
听完了杨根生的叙述,陈广和萧凌虎都十分得生气,用陈广的话来说,一个身为营长,没有一点儿的营长样子;一个是老兵,也没有老兵的样子。
萧凌虎生气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友军一直对他们独立营十分得眼红,不仅仅是吴龙,杜海涛身为团长,也在打着独立营迫击炮的主意。
三个人迅速地来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了一群的士兵围在田埂上,有人大喊着燕飞加油,有人大喊着吴龙加油,仿佛是在看着一场表演。
而此时,在稻田里,两个已然成了泥人的人还抱在一起,在田里面互相掐着,互相打着。边上,冯熠大喊着,试图把两个人分开,但是刚一靠近,就被两个人撞倒,一屁股坐在了田里,也弄得浑身泥水。
四月的稻田里,虽然还没有到插秧的时候,但是田里已然有了不少的水,走在其间,就是走在了泥汤里。
围观的士兵们哈哈大笑,分明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
有人眼尖,看到了萧凌虎和陈广走过来,连忙止身,告诉着旁边的人。
所有的人都忍住了笑,连忙让开了通道,躲到了一边。
站在田埂上,陈广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凌虎大叫着:“住手,你们两个人都给我住手!”
冯熠再一次从水田里爬起来,也看到了萧凌虎和陈广,马上喊着:“你们还打?营长和司令员来了!”
那两个人还不相信,依然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燕飞被吴龙掀翻在地,吴龙按住了他,正要挥起拳头,便听到了陈广的怒喝:“吴龙,你还要打吗?”
吴龙愣了一下,抬起满是泥水,已然看不出本色的脸,终于看到了陈广,连忙收起了手来。
但是,燕飞却不知道,一把又将他掀翻,也准备挥拳,却被萧凌虎喝住:“燕飞,住手!”
燕飞的脸上也满是泥水,看到了萧凌虎,收起了手来。
两个人都从稻田里爬起来,此时已然没有了一丝的人样,浑身上下都被泥水包裹着,连脸也看不出原来的相貌。
“都给我上来!”陈广怒喝着。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从稻田里起身,走上了田埂,来到了村前的大樟树下。
冯熠也从田里拔出脚来,他的浑身跟那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陈广怒视着两个人,胸口在不停地起伏着,气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是他先动手的!”吴龙当先指着燕飞。
燕飞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却一言不发。
“小杨!”陈广转身喊着杨根生。
“到!”杨根生响亮地回答。
“你现在就去二团,把卢团长叫过来!”
“是!”杨根生答着,飞快地跑了。
“你们两个,先去河里洗干净,然后到营部里来!”陈广命令着。
“是!”两个人齐齐地回答。
四月的天,正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河水还是冰凉的,只是此时,他们也只能忍着那种冷去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