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引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里却又不争气的一酸。她看看沐方锦伸来的手,又咬着唇挑眼望向他的眸子。
似乎又见她要哭,沐方锦也有几分心慌,眼神中满是错愕的望她:“这又怎么了?”
她没说话,而是咬着唇,将他的手推远了些,然后自己跳下马车,朝雍鸣雁跑了过去。还没等大师兄意会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已经扑进了他怀里,又不住的掉起泪来。“大师兄……大师兄!”
“怎……怎么了这是?”雍鸣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的看着怀中的少女,又看炕远处呆立着的沐方锦,而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背:“辛夷,出什么事了?”
辛夷本来是想原原本本的将话说明,然后好好的参沐方锦一本,可是这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这被强吻神马的事情,说起来到底还是见不得人的,若是被大师兄知道了……那、那以后又要如何看她呀!
本盘算着这话不能说,可奈何雍鸣雁那边也揣着糊涂,见她一下了车就朝自己怀里扑住就开始哭,这分明就是受了委屈?“你别哭了,跟大师兄说说?这是谁欺负你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伸出手指,指向沐方锦的方向:“呜呜……二师兄……是二师兄欺负我!”
“……我……”沐方锦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雍鸣雁一记十分不悦的眼神瞪了回去。二师兄自知理亏,便也只讪讪的揉了揉鼻尖:“这都是误会,其实我并没有欺负她。”
没欺负?没欺负会一下了车就扑他怀里哭个不停的?这何止是受了委屈,反而这委屈看来还不小呢!雍鸣雁明白这个道理,没开口,依旧瞪着他不说话。
二师兄见状,尴尬的摆摆手:“那、那我先走了,明日我来接她去东府。”
“你站住,这话还没说明白呢,你急着走作甚。”
辛夷一听雍鸣雁不放人,也兀自‘呃’了一声,觉得这个发展的方向仿佛不大对劲。
而沐方锦那边本想上马车了,此时听他这话,蹙着眉回头望了望雍鸣雁:“你就这么与你哥哥说话?”
……这、这是要吵架的节奏么。
她抬头看看大师兄:他一脸严肃的阶级斗争脸,仿佛非要让沐方锦将事情从头到尾交代明白了才行。而她回头看看沐方锦,却见那人也十分不高兴,身为哥哥的尊严被践踏了神马的,听起来就很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