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诸位还未用膳,便自做主张,带了一些吃食,还望各位赏脸。”王鹏宇望着众人笑着说道,语气略带恭敬。
“王绕了。”陈远山无奈回了一声,王鹏宇所说所做都太拘束,太客气,更是见外。
“小子只是涂山一闲人,对陈家主当以礼见之。”王鹏宇回了一声,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
相比陈远山,先不说年龄与实力。单说王鹏宇只是王权家的一小辈,而陈远山却是一家之主,更是道盟擎天柱之一。托涂山羽之福,虽可平辈论交,但相对于身份却是不足,该有的尊敬和礼貌必须的有。
“如此,吾也不再勉强了。”陈远山叹气一声,也不再与王鹏宇相论,毕竟王鹏宇生于王权世家,又是道盟之人,从小被道盟与家规束缚,如今这样,也是常态。
膳后,王鹏宇与涂山羽收拾了一下,王鹏宇知趣的想先行离开,毕竟留着也无用。且,说白了,人家一家人聚会,他一外人也不方便在场,不如离开,省得尴尬。
“诸位抱歉,我有些事,得先行离开了。”
“道士,你有啥事啊?需要我帮忙嘛?”涂山羽问了一声,气氛瞬间有些尴尬,谁都能想得明白王鹏宇的意思,也唯独涂山羽。
“修行之事。狐狸,你好好陪你兄长,明日我去六味斋就可。”说完,王鹏宇直接离开。他也明白,若再停留,涂山羽不知又要说些事什么,到时更加尴尬。。
王鹏宇离开之后,陈远山直接拉着涂山羽叙旧,而涂山容容则是与陈明商量事宜。涂山红红也是先行离开。而涂山雅雅则是带着陈雪出去玩耍。
第二日清晨,叙旧一夜的涂山羽拒绝了涂山容容的挽留,直接前往六味斋工作。而陈家之人,却是休息了一会,便直接离开。毕竟陈家还有诸多事宜要办,他们也不方便停留涂山太久。
且如今人与妖正值矛盾时期,为了陈家安危,他们也不能久留涂山。若被有心人举报,陈家在道盟和人族便可能被孤立甚至围攻。
陈家走后,涂山之中又恢复了平淡。
四个月后,苦情树下,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涂山容容与涂山雅雅望着来人,表情不一,涂山雅雅怒目而视,涂山容容却是目露疑惑。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哥哥不够嘛?给我滚!”涂山雅雅对着来人直接吼道,目光带着仇恨
“二姐,别说了!”涂山容容直接将准备动手的涂山雅雅拉住,涂山雅雅不解的望向涂山容容。
“六耳姐姐,多年不见,不知此来何事?。”涂山容容没为涂山雅雅解惑,对着六耳猕猴微笑问道。而来人正是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苦情树,一言不发。涂山容容也不生气,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而涂山雅雅却是不想见到六耳猕猴,又不知涂山容容的打算,气呼呼的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六耳猕猴终于开口了“苦情,苦情,是苦还是情?没”声音很小,似乎是自言自语,却又似感叹。
“没有苦,又何来情?不经历风雨,又怎能知情?感情难言,却终逃不过先苦后情。”涂山容容轻声一句,语气也带着微微叹息。
“你很懂情?”六耳猕猴听后,轻声问了一句却也没任何动作,依旧望着苦情树。
“我不懂。”涂山容容回了一句,随后说道“狐妖之力,源自于情。可历代涂山狐妖,却无一人真正懂情。谁能说自己看得清?谁又真正懂的情?陪伴是情,守护是情,等待是情,相思是情,相爱是情,放手亦是情。不同的情,有不同的看法,有不同的感悟。无人真正能明白情。”涂山容容回道,语气平静,脸上却带着一丝凄凉。
“那么,你认为的情是什么?”六耳猕猴再次问道,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同。
“我的情并非爱情,而是亲情,所以我不懂情。”涂山容容平静的回了一声。爱情于她而言,本就无谓。
“那么我的情又是什么?”六耳猕猴低声自问,表情变得迷茫,更多的却是痛苦。
“你心里有了哥哥,虽未是情,亦留了情种。你想逃避,却因逃避,情更甚,以至情种生根,让你迷茫。”涂山容容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情!情!情!我六耳猕猴不需要情!”六耳猕猴嘲笑着,表情更加痛苦。
“逃不掉的。”涂山容容说了一声,便直接离开,她知道,现在的六耳猕猴需要冷静,但她不能劝,只能让六耳猕猴自己看清。
“逃不掉嘛?呵,我可不信!”六耳猕猴没在意涂山容容离开,低语一句,眼神也慢慢变得凶狠,身上的妖力,也不断外泄。
就在六耳猕猴眼睛变成红色之时。虚空出现一丝波动,一道金光直接出现,围绕着六耳猕猴,让六耳猕猴眼神变回清澈,周围的妖力也全部消失。
六耳猕猴转身望去,只见斗笠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六耳猕猴望着男子,却是直接流泪,没说一语。
斗笠男子见此,轻轻伸手为六耳猕猴抹去眼泪“既然不能,你又何必强迫自己?如今心魔已生,你这一生,也算毁了。”斗笠男子的语气带着心疼。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六耳猕猴苦笑的回了一声,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别再想了。”斗笠男子表情带着一丝痛苦,语落,六耳猕猴直接晕倒。
斗笠男子将六耳猕猴抱住,随后虚空破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