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道术?”镜缘自言自语着,心中竟有了些许的兴奋,拿起木剑狂舞一通,起身飞跑进了小屋。
晚上他独自在屋中不能入睡,从未住过如此漂亮屋子的他心中竟有些许激动,闻着那淡淡的花香,睡着鹅黄色的被子,他慢慢的开始遐想起来,遐想起那花丛中美丽的影子,未料一个翻身他滚到床下摔了个脸朝地。
“罪过,罪过!不该瞎想的,报应来了吧!”镜缘自责。
“不过这床也太小了,根本睡不了!”镜缘又自言自语。
他干脆就这样躺在床下,怕弄脏了被子和枕头索性不盖了,想着杂役馆的时光,想着和刘仙芝以天为盖地为枕的日子,慢慢的入睡了。
天未亮他便醒了,在杂役馆养成的习惯让他不容许有任何偷懒,洗把脸后他取了扁担从堂后的瀑布向屋前的大缸内挑水。
未半个时辰他已经将一人高的大缸挑满了,他取出水瓢开始为每朵花细心的浇水,每朵花高矮不一需要的水也自然不同,他在每朵花之间穿梭,不知为何他竟希望看到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可是那个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又过半个时辰天已大亮,鲜艳的阳光射在每朵花上闪现出无数晶莹的珠光,他的额头珠光也现,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擦掉了,他又猛然想起那鹅黄色的手帕,心中凌乱无比,他索性坐在花旁不再浇水。
他默默的想着《青莲经》中的梵文,脑中的杂念再次被洗涤干净,他重新站了起来又拿起水瓢浇水,一个鹅黄色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是身后又多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娥眉师妹不要赶我走啊!我这次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你的!”那个红色的影子不甘的说道。
“罗不闻师兄的好意,娥眉心领了!罗不闻师兄既然代替子瞻巡视各峰,就该尽到自己的职责!巡视各峰事关重大,乃是玄天宗最紧要之职,罗不闻师兄千万不可轻视!”娥眉冷冷的说道。
罗不闻笑道:“娥眉师妹但请放心,我自然不会忘了我的职责!只是这次回来所为宗门中之事,也特意为看你,两不耽误,师妹莫要误会。”
“可为昨日子瞻之事而来?”娥眉挑眉问道。
镜缘心中一紧,忙竖起了耳朵细听。
“正是!子瞻性格冷傲又秉正刚直,宗中之人对他多是厌恶;又因为他多以宗中之规压人,宗中弟子多是敢怒不敢言,对他颇有微词!”罗不闻说道。
娥眉冷笑:“以此看来罗不闻师兄对他成见也非小啊!”
“娥眉师妹,这次我却不敢苟同你的意见!子瞻的确得罪的人很多,但心中并无私念;至于他性格冷傲极难相处,那是他的性格使然;不瞒师妹所说,我之前的确对他成见非小,但那是在他弃师又拜的份上。那时我尚寻思为何青玄师叔要收这个逆徒呢,直到我担任这巡查各峰之职后,才知要做好这巡查之职甚难,宗中山峰、密林众多,若非有极大的耐心和细心是很难做好的;更重要的是巡查的这个人必须要对我宗有绝对的忠诚,且极精通门规,知道如何按照门规来处理所发生之事,我想这就是青玄师叔为何收子瞻为徒的原因吧!”罗不闻认真的说道。
娥眉面上少有的多了几分温暖,她轻笑道:“罗不闻师兄,你这是在夸子瞻,还是在夸你!”
罗不闻笑笑道:“自然是子瞻,他性格冷傲所以处理起任何事情才会不留任何情面。他精通门规所以才会处事得法,让人说不出任何的闲话!”
“罗不闻师兄此见解独到,还真的让我另眼相看!”娥眉说道。
罗不闻见自己受到娥眉的夸奖,心中欢喜,忙又说道:“此番回来,我亦是力挺子瞻而来!”
“哦?”娥眉脸色又恢复冰冷。
“娥眉师妹,你没去乾元殿,你没见到子瞻那狼狈的样子!很多的玄天宗弟子都在议论,有的已经开始偷笑了!他这次去忘忧谷,去的很失败!没有带回任何消息,也没有带回任何人!所有人都在责备他,少阳子师弟嘲笑他毫无本事,玉阳子师弟斥责他并未尽心,而静虚子师弟则要他赔偿一路毁掉的所有机关法阵!”罗不闻说道。
娥眉依旧面无表情,好像罗不闻所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一般。
“乾元殿上是所有人对他的指责,他一直在众人面前默不作声,就连他的师父青玄师叔对他也满是怒意!”罗不闻又说道,见娥眉依旧冰冷忙闭上了嘴。
“那他后来怎样!”娥眉突然问道。
“幸亏师父宽宏大量,替子瞻求情,又让我回来力挺子瞻,估计子瞻不会有大事!”罗不闻笑道。
“哦!”娥眉听完,直向护法堂而去,根本不理会楞在那里的罗不闻。
“娥眉师妹,不要走啊!我还有礼物要送你呢!”罗不闻忙疾跑两步追到娥眉身后。
镜缘心中舒缓了下来,身子不由的挪了挪,准备入花丛之中再干一些剩余的活。
未料罗不闻的身子猛然僵住,他不再追赶已经离他有几步的娥眉,手中金光闪现之间,“逆鳞”已化作一条金龙缠绕在他的手上了。
“谁!”罗不闻大吼,金光已经弥漫到了他的全身,他轻挥衣袖一片金风劈头盖脸的向镜缘罩了过来。
金光呼啸之间有阵阵龙吟生成,那金光猛然卷动一阵飓风带起可以席卷的任何东西直向镜缘扑了过来,未及身体镜缘已经知道那是自己如何都不能抵抗的力量。
他快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