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轻咳两声,一股冬天余留的寒冷吹透了她的身体让她不由的紧紧身上的衣服,只觉全身湿漉漉的,这才想起自己追着一只五彩好看的八爪鱼才一不小心溺了水,不应该啊,从小在海边长大她就算水性再不济也不至于溺水。
她扑动着睫毛,感觉眼皮很是沉重,用力才能睁开眼睛,感觉四周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再看看自己,长裙加身,这长裙?我怎么会穿长裙呢?我明明穿的是花色泳衣,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里?
和昨天的甲米完全不一样啊。
甲米是一个有如天堂的热带半岛,周围散落很多离岛,如黑珍珠般充满神秘更加点缀着这片海域,与普吉岛隔海相望,甲米岛显得更加小巧安静,这也是沈溶月选择这座小道散心的原因,不愿被打扰!
沈溶月满是疑惑的看着这四周陌生的环境,眼前大大的池塘,池塘里的水深的让人不敢深看一眼,四周一点热带雨林的感觉都没有,倒是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大树深入云霄将天空遮的只剩碗口那么大。
难道是去了旁边的小岛?甲米岛附近倒是有很多小岛屿,自己游过了便来到了此处?
沈溶月的这一想法虽然很难让自己信服但也没有别的理由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问了。
不对啊,那身上这件长裙怎么解释?这可是里一层外一层的长裙,拍电视才会穿的长裙啊。
难道昨晚喝醉了穿了这件衣服潜水?可是我并没有喝酒啊,什么鬼——
沈溶月要崩溃了,这一下醒来除了浑身酸痛,竟然连衣服地点都变了,这让人怎么接受,她查看身上的手机钱包,还没有找到便被一双纤纤玉手吸引。
这是我的手吗?沈溶月抬起来细细打量,不禁大惊,这真是我的手?什么时候变成一只手模的手指了,天呢!这到底怎么了,想来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十根手指,个个粗壮,长的跟猪蹄似的,录个抖音粉丝还以为她是个微胖的姑娘。
我的脸该不会也变得好看了吧。这样就省的去整容过了,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有点忐忑,闭着眼睛将头探探,想要看看水里的倒影,只是好半天不敢睁开眼睛害怕变丑,害怕自己是死了,听闻老一辈的人说,如果人死了,水里是不会出现影子,她长舒一口气使得自己平静下来,最终还是微微睁开眼睛,只是水中倒映出一张惹人怜爱的脸——
我什么时候化了个这么精致的妆容?谁给画的?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会化妆,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妆容很是好看,她也不禁被自己美到了,只是她还是有些后怕——
全身不由的打个冷战,难道自己死了,这是黄泉路,我只不过不小心溺个水,黑白无常就把我收走了吗?——
“你醒了”三个字犹如鬼魅一样飘进她的耳朵,吓得她尖叫一声,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刚才明明没有人?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沈溶月那颗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猛然回头却看到一位仙风道骨,分不出多大年龄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这人竟然穿着长袍,这里可是甲米的沙滩,只看到来晒日光浴的,还是第一次见穿着如此严实的,再捂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啊。
长袍?难道他是黑白无常来抓我了,天呢,我是——死了——难道我真的死了——
“你是谁”她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生怕听到那人回答是黑白无常或者妖魔鬼怪。
只见他缓缓转身,沈溶月也不敢大声叫唤,她虽然很忐忑却还是睁大双眼不敢眨一下,只待那人转过身才发现是位老者,慈眉善目的老者,竟然分不出什么年龄段来。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只是声音很轻
“你的家人来寻你了”老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这淡淡的一句之后便消失了。
看得她目瞪口呆,猛然站起身:他——消失了,他竟然消失了,到底怎么了,我是在做梦吗?这是个梦,一切都是梦,沈溶月用力拍拍脑袋只觉疼,却还是使劲要了自己一口胳膊,嘴里碎碎念,这是梦——不对这不是梦,为何我能觉得疼呢?这不是梦——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想到家人不由的一阵感伤。
沈溶月以前有个幸福完整的家庭,爸爸爱,妈妈疼,25岁的大好年华,一份安稳的工作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就连给她取名字都是用的故人的诗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只是明天和意外谁都决定不了哪个先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了,可是父亲出轨了,父母的爱情就这样在平常的鸡飞狗跳中消耗殆尽了,剩下的只是离婚,父母倒是谁都不想要她,父亲甚至怀疑她不是亲生的,母亲更是为此跟父亲一副鱼死网破的吵闹,她为了立正清白便去做了亲子鉴定,晴天霹雳啊,辛辛苦苦养了25年的孩子竟然都不是二人亲生了,她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父亲母亲从此也安静了,不吵不闹去找他们亲生女儿去了,就这样一人给了她一笔钱消失了,她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没想以后的事情,她便很快辞掉了工作开始了一个人的散心,在以前,她家小区的小公园她都很少去别说哪里的什么旅游胜地更是想都不想,上班下班回家呆着,一天天就这样过着。
家人?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我哪还有什么家人,也是,要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