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年若不是你师父力争,你怕是早已在紫云的“孽障录”上添一笔了。”
“黑石峰”首座长劲真人没好气地剐了风玄一眼,当年两人还因此差点动手打了起来。直到后来魔道突然消匿不世,这才发现原是被夕尧摆了一道,借了正道之手大挫了魔道的元气,致使魔道至今还未恢复过来,若不是当时邑牍宗宗主在其中察出了其中端倪,长劲真人怕是这辈子都要与风玄纠缠不休了。
“师父”
夕尧闻言不忍鼻尖一酸,看着满头苍发的风玄,气色虽然如盛,但岁月终究在其脸色划下了几道沟痕。
风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失笑,他望了望左右讪笑着的脸色,一如当年独自相持几人之难色。
“咚!咚!咚!”
忽地,夕尧双膝跪地,双眼赤红,朝殿上三次叩首,哽咽道:“承蒙师恩,弟子不孝,私自反出紫云,在外游荡二十余载,其中更是添入魔道,罪不可赦,此次来山特意请罪!”
一众首座面露复杂形色,望着眼前这个在天地间搅动无数风雨的男子,皆是轻声叹息。
仿佛他这一世,走到哪里,哪里便会有天翻地动,不得安宁。
“哼!”
玄叶冷哼一声,大声斥道:“孽障,本是念风玄师弟之情面任你在外祸害,不上紫云便饶你不究,但如今你既然闯上山门,我便不得不亲自处置你这叛门孽畜!”
夕尧听后,头又是往下低了一分,紧紧贴着地面,一旁的两位少年见他如此,更是心惊胆颤,冷汗涔涔,玄叶的威压如那九天雷云,沉重扼喉。
“逆徒夕尧听令,今虽念你曾除魔有功,但实则叛我紫云,饱己私欲,对外实在有辱我紫云欠名,现将你逐出紫云,永世不得以“紫云子弟之名”归山,立即归还紫云九龙之灵,不得对外使用“三元化清”之法,如若发现,便要抽你筋骨,废你功法,你可领罪?”
“弟逆徒夕尧领罪。”
夕尧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抬头,又是三个叩首伏地,殿上众人大惑不解,夕平奇更是情不自禁,眼眶泛泪忍不住与林风同时喊道:“父亲!”
夕尧闻言身子猛然一颤,众首座深望了他一眼,玄叶见此冷声道:“以你的性子,若不是有什么缜密计策,怕是不等到风玄师弟仙去之日你是不会再回紫云罢。”
夕尧抬起了头,望着风玄与玄叶,深深叹息道:“逆徒自知罪深,逐出师门已是极轻之罚,但逆徒最后还有一个请求,望掌门与各位师叔伯成全。”
众首座一听,不知怎的眼中都自一亮,将目光打量在了夕尧与林风二人的身上,心中仿佛都已隐隐猜测到些什么。
玄叶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们的目光,淡淡说道:“是为了你身边的两个小子吧,他们才是你此次上山的目的,可对?”
“逆徒凡事缠身,还望紫云门不拘身份,受了逆徒这两个黄头小儿!”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夕尧神情严肃,叫一众首座看得心中一震,那双混沌眸子,虚无的似要吞噬万物。
强如玄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左右问道:“师弟师妹,你们且怎么看?”
众人还未开口,眼光大多停留林风的身上,谁知坐在玄叶左侧的风玄指着殿下,抢先开口道:“这两个孩子,我要了。”
如此直接!
风玄的眼光向来毒辣,众首座见他如此迅速了当,便立马忍不住反驳,只见那“暹峰”的罗一起身道:“掌门师兄本意是各峰商量着来,风玄师兄何故先声夺人?何况那两个小子自个都不曾言语,怎么你就收纳了呢?”
众首座附声应和,生怕风玄又抢走了两个好苗子,但风玄默不作声,眼神只盯住殿下不移半步,两耳不闻身旁事,像极了当年与群座争论护短之时的模样。
众首座见他如此无赖,只好将目光投向玄叶,玄叶无奈摇头,笑道:“当年夕尧资质寻常,你们暗讽风玄师弟捡了个打杂弟子,而今夕尧虽有求于紫云,实则却是送上了两名好弟子,你们本不敢作声,怕都当了出头羊,风玄师弟因此替他弟子亲自受下,排除阻挡,你们又有何异议?”
众首座一时犯难,但在座的哪个又不是多年的狐狸磨成了皮?纵然玄叶如此为风玄说话,那“紫凌峰”的何凡子还是不甘心道:“掌门师兄,这就是您思虑不周了,收徒本是大事,更是要从长计议方可,又有何故不言说就抢人一说?何况我等只是在思量考虑如何处置此事罢了,决不是怕当了什么出头羊。”
“千铁峰”的无冢真人见此忙接道:“正是正是,何况风御峰山头小巧,不及我们山头的三分大小,要那么多弟子也管不过来不是?”
谁知那清若子冷冷一笑,反道:“风御峰弟子现仅九人,不过你们的一分之多,却怎么不见你们说?”
“你!”无冢真人脸一红,不想清若子突然倒了一道,叫他无话可说,只得挥手作罢。
一旁的何凡子却是不骄不躁,眯了眯眼,半会儿回神道:“云水峰只留女子,清师妹虽可不争抢这两位小子,但也不用掺泥倒水,胡来一通吧。”
谁知清若子并不领情,妙眼横瞪,冷眉蹙道:“风御峰弟子本就最少,这两小子又是风玄师兄的弟子亲自引荐而来,他又如何收不得?”
何凡子脸色一变,沉思了片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