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冷月的提醒,我也越发觉得,这里怪阴森的,就招呼五行快点离开。
等我们逃出烂尾楼,还没走太远就被强照灯照射。
接着一条条火龙朝我们射来,在开阔的视野下,他们毫不犹豫朝我们开枪。
“乌鸦嘴!”
我无语地看一眼冷月,就像应验她的话一样,刚出来就被枪扫。
“聒噪!”
冷月一脚把我踹倒,我刚躺下去,一颗子弹就划过我刚刚站的地方。
“分散开跑,尽量降低自身的高度。”
冷月朝五行喊一声,接着让我快点跑。
这绝对是我有史以来最憋气的一回,只有招架的份,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冷月一直在后面跟着我,金和水扶着他们的养父,鬼仇不知所踪,木火土同样不见人影。
直到逃出枪的射程,我才躺在地上痛快出口气,顺便骂声娘。
冷月竟然靠在我身边躺下,我被她吓一跳,刚想动手推她,却见她的神情有些萎靡。
“你中枪了?”
我快速翻过她的后背,原来她早就中了枪,只是她一直没吭声罢了。
“真不想跟着你跑,那些子弹为老追着你。”
冷月虚弱地嘀咕一声,接着就没了意识。
水和金照顾好他们的养父,一起来看冷月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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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去医院恐怕来不及,必须尽快取出子弹!”
水看一眼冷月,神色略微有些慌张,罗刹选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自然是算计好了一切,根本没给我们留去医院的时间。
我快速点点头,抱起冷月就跑,想找一个适合取子弹的地方。
水和金跟我一起,至于其他几人,已经跟我们走散。
也许是天不想绝冷月,我们找到一个废弃小屋,里面有个小炉子,金第一时间就去生炉子,我把冷月放在一块破布上面,忙着去找银针之类的必须工具。
翻了好久,什么都没找到,气急之下我狠狠踹一脚那破桌子,桌子碎裂成一堆。
水过来劝我,让我静下心来,这种情况下尤其不能急,她让我去守着冷月,剩下的交给她。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生锈的针,把自己的衣服撕开一截,抽出一段线,跟针放在一起。
炉子已经生好,水朝我伸出手,“匕首。”
“我这个太锋利,怕~”我犹豫不决,不敢把匕首拿给水,我的匕首很锋利,只要稍微一哆嗦,冷月的伤势就会加重。
“别废话,拿来吧!”
水很坚持,依旧让我把匕首拿给她,我颤抖地掏出匕首,“你行吗?”
“最起码我没有你那么喘!”水白我一眼,她看我喘的厉害,那只能由她操刀了,“罗阳,你按着她!”
我闻言点点头,按着冷月的肩膀,也不知道咋的,看到冷月昏过去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很害怕,不然也不会喘。
水把匕首放在火上烤,然后一点一点划开冷月的衣服,我没有欣赏冷月肌肤的心思,认真地按着她的肩膀。
匕首刚划上去,冷月就痛醒,她扒了扒我的手,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汗水流过我的后背,但我依旧紧咬牙关,死死地扛着,绝对不允许有一点意外。
水操刀挺稳,取出子弹她就替冷月缝合伤口,针来不及打磨,锈迹斑斑的,她只简单缝两针,止住血就好。
做完一切,水如释负重地出口气,她把匕首丢给我,“罗阳,现在送她去医院,重新拆线缝合,不然会感染的。”
我哎了一声,问他们跟不跟我一起,金摇摇头,说他们五行本就一家,他和水要返回去找木火土。
金和水执意如此,我也不强求,交代他们当心一些,我把西装裹在冷月身上,背着她就跑。
掏出手机,打开指南针,我按着来时的反向跑,罗刹约的地点太偏,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是行人和车辆了。
我一路狂奔,即便气喘吁吁,仍旧不敢太作停留。
水的意思很清楚,针不干净,伤口很容易感染,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冷月送去医院,她老替我挡枪,这把换我为她效命了。
“血都止住了,你用得着那么拼吗?”冷月不知何时醒来,她虚弱地说道。
“你就消停趴着,我体力好,扛得住。”
不想跟她磨叽,说话很容易影响速度,好不容易跑到大道,却没有出租车,一辆私家车从我面前经过,我豁出去挡在车前。
司机在离我不到半米处停车,摇下车窗瞪着我,“长没长眼睛,找死啊?”
“师傅,我女朋友她受了伤,求你送我们去医院,到地方自有重谢。”
“神经病吧你,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净触霉头。”
私家车车主把车掉个头,换别的车道离开。
我狠狠地骂声娘,这个时候冷月动了动,“别低声下气地去求,那可不像你!”
我让她闭嘴,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救人为主。
跑了一道,好几个车主都不肯载我们,直到一个载着孩子的妈妈出现,我和冷月才搭上车。
“小伙子,急吗?”
小孩儿的妈妈看着我,我飞快点点头,她直接挂挡,“那违章费用,得你出,你知道,这年头带孩子不容易!”
“我出。”
有我的保证,她用最快的速度朝燕京医院赶去,一路上,冷月的头都靠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