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是被段凤染给绑在了自己的身后,所以她即使是做梦,也是感觉到似有东西在束缚着她,以致于她难受之余,还不得挣脱。
但当她挣脱时,便是自己已然醒来,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她观察到自己乃是躺在了岸边,虽为知道自己还活着而高兴,但这随之而来的全身绵软,特别是手臂的酸疼,使得开始想到段凤染。“段凤染呢?”她迷茫地环顾着四周。
“段凤染......”二丫喊了几声后,便在离她不远处,发现一男子躺在那儿,而二丫再细细看了眼后,便确定他是段凤染。
二丫想跑,可无奈在下一秒又踉跄而摔,不过此时总算是够到段凤染了。“段凤染!喂,你醒醒啊!”她拼命的摇他,而且还拍打他的脸,可段凤染还是没有任何知觉。
二丫想着这段凤染应是腹胸之处进水了,于是她想到一个方法,那便是把人翻过来,用大腿顶住他的腹部,然后拍打他的背部,让他把水吐出后,这人自然就会醒了。
这个方法她看她爹做过多次,而且也确实行之有效。所以二丫也不管自己没有实践过,只立即把段凤染扶起来,再按照这方法,让他俯身在自己的大腿处,然后再开始拍打着段凤染的后背。
就在二丫拍了有十来下后,段凤染开始于口中吐出些水出来,而后他咳嗽了几声,也唤了声二丫,“顾晓芙...”
“你醒了?”二丫面上便立即似惊喜道,而且赶紧把段凤染的身子给扶了起来。
段凤染只是微睁了双眼,而二丫见他如此便以为他还是没缓过神来,而且她竟还有一种怕他被江水浸过后会变傻,所以她道,“你怎么了?好些了么?可知这是几个数?”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二丫还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斜了眼二丫。段凤染已没有力气训她了,只与她正色道,“我们应该未出这江河的范围,所以此处应有民居才是。我们暂且先换了衣衫再说。”
二丫没听到段凤染的回答,但她听他说的话条理清晰,便想着他还算正常,“恩。”所以她点头,而后她站起,可他转而看段凤染,却是觉得他想要站起却显得很是吃力。
怎么会这样?这时候二丫觉得不妥了,“你怎么了?你的腿...”
原来段凤染那时一直在竭力的向对岸游去,却在靠近岸边后,被一大石给拌倒。所以他的腿有伤,也就在此时显得站起来要那么困难。
“无事...你去折根树枝予我吧。”段凤染却道。
二丫听从段凤染的要求,在岸边随意找了根稍微粗些的枝条折给了段凤染。
段凤染脸上虽显得有些痛苦,但他还是用树枝支撑起了他受了伤的腿一边,而如此情景。二丫看得当然是有所不忍的,所以她便过去在另一边搀扶住他。
段凤染向二丫点头表示谢意,可二丫却觉得他突然对她这般有礼实在是令她有些陌生感,她有些不悦道,“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刚刚也算是共患难了,你现在要谢我。是何意思啊?”
段凤染脸上有些淡淡,他不语,只一路不停走着,直到两人看到一炊烟袅袅的村子。
二丫本想搀扶着段凤染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门,可不知为何段凤染却不走了。“你怎么了?”二丫奇怪问道。
段凤染又不答话,二丫真感觉从刚刚到现在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怪怪的。莫不是...二丫斜了眼他的腿,想着不会是因为他的腿不好了,然后此时还拄着树枝,所以她一时觉得自己不堪,才不想见人么?
所以二丫劝道。“别担心,我看这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是些农户。庄稼人嘛,应该也是很朴实的才是。”她的意思是,这样的人,应不会笑话你段凤染的。
可段凤染却与二丫道,“我身上还有血迹,加上腿又受了伤,我是怕这些农户会害怕。”
二丫看看段凤染的裤腿处确实有些血迹,所以自觉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行,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二丫于是独自一人走上前去,扣,扣,扣...“有人么?”
而一会儿,一位头上包有方巾的农妇开了门,她问二丫,“你找谁?”
“这位大嫂,我与我家夫君在外...游玩,出了些意外,掉到江里了,所以,能否与大嫂借些柴火,衣衫来,哦...我自是会付你银两的。”二丫没说遇到杀手,只说是意外掉水,所以由此看来,二丫此时已有了防人之心。
这农妇见二丫说的实诚,且她看二丫虽浑身湿漉,但依稀可见这里衣可是绸缎而做,再加上她瞄了眼稍在远处站着的段凤染,虽说样子有些狼狈,腿又受了伤,但即使如此,那掩不去的气场还是在的,所以她才点头道,“姑娘这遭遇真是...你赶紧和你男人进来吧,庄稼人没什么吃的,可煮些姜汤让你们去去寒总是有的。”
二丫感激道,“多谢大嫂。”
然后她走回到段凤染的身边,“就说这庄稼人朴实,那大嫂说可让我们进去她家换衣衫,虽然没说可否过夜,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段凤染与二丫点头,终于答了一字,“好。”
两人前后脚走进这农户家,发现这房子虽有些破旧,但里面还算是很亮敞。
那大嫂拿了些衣衫出来,对着二丫与段凤染说,“农妇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衣服,但这些都是很少穿的。”她说罢递给了二丫。
二丫接过衣衫,对这农妇道了句谢谢,而后,段凤染也道,“大嫂能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