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小田城。
清晨的小道上还有着昨夜的雾水,空气中夹带着泥土的芬芳,整个城市还在迷迷蒙蒙的沉睡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声骤然而起的马啸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风驰电掣而来,骏马上是一个生的极其美丽的少年,一身标准的武士装扮,腰间别着一个装饰精美的锦盒,随着马背的颠簸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急促的马蹄声催促着整条街道的苏醒,有的人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正要开骂,却在看到少年面容的一刹那都住了嘴,他们岂会不知这个御马飞驰的少年正是原物大将军座下近两年中最炙手可热的将领,铃木隼人。人们默默的关上门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谁会傻到去骂银狼,除非他不想活了。
骏马飞驰,转眼便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原物义的府邸。
“主公,叛徒带到。”
铃木隼人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低下了他一贯高扬的头,他的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相川真一郎的头颅。
“不愧是铃木君。”原物义赞赏的点点头接过铃木隼人手中的锦盒,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主公不看看么?”
原物义笑着拍了拍铃木隼人的肩膀,反问道,“我会不信你吗?”
得了主公表扬的铃木隼人开心的笑起来,俊美的脸上映出两道小小的酒窝,整个人如沐春风般,与那晚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似乎根本不是一人。
原物义看着他最锋利的武器,语气郑重道,“我要派你去执行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铃木隼人一听便兴奋起来,他精神抖擞的说道,“唯主公命!”
原物义满意的点点头,“我要你随我立刻动身去东岐。”
“中原?”铃木隼人不解。
“正是,我要去东岐找一个人,一个可能成为盟友也可能成为敌人的人。”与他平凡的相貌不同的是,原物义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精光乍现,如同看到猎物的鹰隼,凶相毕露。
主公每当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就表明他们的对手是一个强大到令人不得不全力一战的人。铃木隼人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的运转着,他自然是十分好奇这个人的。
“此人是谁?”
原物义笑了笑,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招了招手,“此次我还请了诡心大师同行。”
他的话音一落,一个身穿僧袍的老者缓缓的从屋内的耳室走进,他双手合十,向原物义施了一礼。老者甫一出现,铃木隼人全身的神经都绷在了一起,好强的气势!更令他心惊的是,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在屋内呆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出这里除了自己和主公还有另一个人!
原物义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转而对着诡心道,“多谢大师还肯卖我这个面子。”
诡心沉声道,“老衲此次出山并非是为了大将军。老衲近日听闻两年前老衲的爱徒在东岐被一个叫玄胤的人所杀,而前些日子老衲骤然得知连徒孙竟也被此人所杀,是以此番出山正是为了报仇!”
“你!”竟有人敢对主公不敬,铃木隼人当下大怒,他蓄势待发的长刀正要出鞘却被原物义拦下,并且仍旧客气的对着诡心说道,“大师节哀。”
此人这样无礼后还能被主公如此以礼相待,铃木隼人突然想到,这个诡心大师……不会是那个人吧,那个传说中此生只出过两次山的人。
传闻中他第一次出山是在东瀛大族混战的时期,诡心一人以万夫难挡之力杀尽全军,间接促成了那个混战时代的结束,至此有了“战神”之名,可事后却再无一人见过他,但按照接下来的发展他应该又回山上去了;第二次出山在统一后的四十年,他因不满主君暴政,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了当时的天皇,直接造成了现如今三雄割据的局面,而如此弑君之罪在举全国之力的通缉下,竟又让他悠哉悠哉的回了山上去,也许是觉得自己此生杀孽太重,诡心回去后就出了家,至此,他的事迹成了传说。
可这一次他又出山了,只为了一个人。
铃木隼人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现在十分期待这个叫玄胤的对手,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他拔刀一战!
他不无激动的问道,“主公,玄胤是谁?”
原物义看着面前神情亢奋的少年,微微一笑,“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你用尽全力的对手。”东岐,落月楼。
月落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前任由玉珠给自己篦头。
玉珠轻轻的握住手中的青丝,觉得自己像是握着一团青烟一般,顺滑、缥缈、不似凡品,她赞道,“月娘好头发。”
月落睁开眼看着镜中的美人,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当日夜探云隐寺时玄胤说她散着头发太丑的一事来,许是美人对这种话都是耿耿于怀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玉珠,你说我散着头发的样子很丑吗?”
“丑?”玉珠看着镜子中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极具风情的美人惊讶道,“这个字跟月娘你简直一根头发的关系都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在别的男子面前散开头发?”月落自言自语道。
“什么?”玉珠只听到了后半句,“哦”,她想了想道,“这好像是东岐的一个风俗吧,说是女子只能在自己心爱的人或者是自己丈夫的面前才能散开头发。”
月落一听直接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