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眩缺氧,开始胡言『乱』语。
陆言商抓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摁喇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明显。侧头看着呼吸艰难得何小簪,陆言商立刻下车绕到副驾位,解开她的安全带,抱着她往车流缝隙里走。
“没事,很快就到医院。”
他一面安抚一面往前奔跑,也不知道这句没事,是在安抚何小簪还是他自己。
穿过堵塞成长龙的车流,跑过两条小道,陆言商片刻不敢停歇。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护士赶紧把几近休克的何小簪送去抢救。
陆言商坐在长椅上心焦如焚。
“先生,我带你去处理伤口。”护士走过来,小声提醒。
陆言商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脚上沾血迹。
他出来急连拖鞋都没穿,一路跑到医院,狼狈不说,脚底还踩到碎片玻璃渣。
等陆言商处理好伤口,何小簪那边也抢救完毕。
医生说:“『药』物过敏,她吃过什么『药』?”
“我不太清楚。”
“违禁『药』注意点,『乱』吃要出人命的!”医生指责完一番,说:“幸好送来及时,再晚点就出大事了。”
“谢谢医生。”
陆言商道谢,跟着进去看还在昏睡中的何小簪。没了活奔『乱』跳、口不择言的何小簪。
“对不起,我今晚说话伤到你。”他轻声自责,指腹在她眉宇间摩挲。
她还小,他不该用小缨的标准来约束她。
今夜,自己确实失态。
不知怎么得。
天微微亮的时候,何小簪醒了,她『摸』索着找浴室,发现不对劲又看到身上的病号服及吊水袋,醒悟是在医院。
上完洗手间出来,发现陆言商躺在对床的沙发里,身上还穿着睡衣。
窗外的日头升起来,熹微的光晕打在他身上,轮廓泛着金晕。
何小簪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蹑手蹑脚得走过去,蹲在沙发边痴痴地看着他。
他的睫『毛』好长,鼻子好挺。
嘴唇薄厚适中。
何小簪锁定在他的唇上,捏捏拳,趁着他熟睡凑上去,往他唇上吻去。她不敢逗留,只是蜻蜓点水就立刻放开。
然后捧着心中的惴惴不安爬回病房,蒙头盖住脑袋,闷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