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再看强盗作恶,干脆紧踩了一脚油门儿,车子驶了出去。
陈富生叼上一支烟,神秘地笑了笑:“你们俩一见面,就掐上了?”
我一怔,解释道:“这个刑队长,眼中无人呐。除了陈先生您,他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
陈富生道:“他一向如此!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嘛。今天晚上,有没有信心压压他的锐气?”
我更是一愣,且听陈富生接着道:“锐气多了是好事,但是太多了,容易引发爆炸。适当地削减一下他的锐气,也是应该的!”
我扭头望着陈富生,略显迟疑地道:“陈先生,我不太,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陈富生神秘地一扬手:“晚上你就明白了!速回酒店!”
我‘哦’了一声,继续加油门。
众多疑惑,在心里打转儿。
回到酒店,陈富生脸上显得非常自豪。眉姐问他钓鱼成果如何,陈富生说,没钓着。
眉姐说,没钓着还这么兴奋?将目光扭向我,我笑了笑,将今天之事向眉姐说明了一下。眉姐俏眉轻皱:“那个刑凯,不就是去年回过总部,你请他吃过一次饭的年轻人?”
陈富生点了点头:“刑凯这小子有点儿手段,廊坊在他手里,我放心。”
眉姐偏偏将了他一军:“你就不怕,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据我所知,廊坊可没这么容易搞定。”
陈富生皱眉道:“我相信小刑,就像相信赵龙一样!他们都是我天龙公司的精英,将来也将会承担起兴我天龙的重任。”
眉姐没再说什么,而是沉思不语。
我返回房间,齐梦燕正叼着棒棒糖在电脑前忙碌着。一阵嗒嗒嗒的打字声,预示着她五笔打字的熟练程度。见我回来,她却赶紧切换掉了页面,打开了百度搜索。
我一边叼烟一边笑问:“写什么东西呢,还这么怕见光?”
齐梦燕道:“用你管!”然后将电脑待机,站了起来面对我:“钓的鱼呢?”
我坐在床上,故作神秘地道:“没钓到鱼,钓到了天龙驻廊坊分部的刑队长。”
齐梦燕猛地一怔:“什么,刑队长?刑凯?”
我一愣:“怎么,你认识他?”
齐梦燕赶快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听说这个刑凯有两把刷子,但是却孤傲,清高,眼里没人。”
我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嘛。”我将今日一事再跟她讲了讲。
齐梦燕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果真是霸气外露!看样子,陈先生对他很放心呐。”
我点了点头:“那是。”
齐梦燕又突然像是陷入了思虑之中,片刻后凝眉道:“你刚才说,刑凯在暗中跟你较劲儿是不是?这个刑凯有点儿背景,他是艺高人胆大。”
我笑道:“你怎么跟陈先生说的一样。不过我可不让他,按照天龙编制,他只是一个分部的主官,我比他官儿大。”我捏了一下鼻子,将烟头掐灭,再次回味今日之情景,禁不住眉头紧皱。
齐梦燕快吮了一口棒棒糖,道:“今日晚上我怀疑这小子在摆鸿门宴。你可得小心点儿。”
我道:“怕他?他摆鸿门宴最好,陈先生都暗示我杀一杀他的锐气。”
齐梦燕饶有兴趣地追问:“陈先生怎么暗示你了?”
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齐梦燕噘着嘴巴冷哼道:“小气鬼!”
随后,我到陈富生屋里,问中午的饭局怎么安排,陈富生说,各自解决。
于是我和齐梦燕一起出去吃饭。受了上次的影响,齐梦燕仍然对就餐环境相当挑剔,但凡进入餐馆,她都会事先侦察一下伙房的卫生情况。但是实际上,现在的饭店,有几个卫生条件特别好的?在整个廊坊市区转了一大圈儿,没有哪家酒店能入齐梦燕的法眼。这样一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我觉得腹中空空,饥饿感严重。齐梦燕也轻揉了一下小腹,苦笑道:“自己做,怎么样?”
我汗颜地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何况,你还没被咬到,是看到别人被咬。自己做,怎么做?光有电饭锅,其它的东西,啥也没有。”
齐梦燕道:“那咱们今天就把厨具搞全。”
我问:“你往哪儿放?”
齐梦燕面露难色:“是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不然咱们再煮玉米吃,怎么样?”
我汗颜地道:“拜托。煮玉米是好吃,但是吃多了,会胀肚子。”
齐梦燕无奈地道:“也是。”
彼此相视片刻,齐梦燕突然提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建议:“要不,咱们去买烤地瓜吧,反正那东西,可以剥皮儿。没有卫生隐患。”
我轻咳了一声,差点儿被烟呛着。我轻拍了一下齐梦燕的肩膀,郑重地道:“梦燕儿你果然是天真的要命,现在是什么季节啊,哪里有卖烤地瓜的?再说了,那东西能当饭吃?”
齐梦燕噘嘴道:“那我们岂不是饿死了?”
我道:“你是没饿着,否则你就不会这么挑剔了!我去吃拉面了,你要是害怕吃出蚯蚓来,干脆别吃,看着我吃。”
齐梦燕试探地追问:“拉面卫生吗?”
我道:“心里干净,则卫生。心里不干净,则不卫生。”
齐梦燕皱眉埋怨:“你绉什么文啊,算了,本小姐也豁出去了,去吃饭!”
就这样,在经历了诸番风云之后,齐梦燕终于下定了决心。很多时候,填饱肚子最重要,至于卫生不卫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