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后,你就是我张家主脉的后辈了。”
见得张越应下,张奉笑眯眯的回道,苍老面孔上一副老怀大慰之色,“这次外出执行公务,虽然未能功成,但能掘出张越你这杰出子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你且在这里稍待几日,处理下杂事,待我等任务结束,便随我等一同回家族吧。”
“是。”张越自是应下。
继而,略一犹豫后,张越出言道:“不知,前辈来此公务是为何故?晚辈于此地也算是地头蛇,若有用到晚辈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张奉沉吟,说道:“也好,这本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有心出力,便说与你听。
我等来此,是有密探传报这会陵郡郡守不安分,颇有蠢蠢欲动之态,更为可怖的是,还在这会陵郡现了雪莲教在此活动的痕迹。”
张奉抚须叹道,“忧虑雪莲教在此地有什么阴谋,担心雪莲教与会陵郡郡守有什么勾结,恐兵祸横生使得廖州震荡,我们扎根在廖州的几大家族,李家顾家何家林家以及我张家,都被惊动。
为查明此事,才派我等来这会陵郡中察看。”
“雪莲教?”张越眼中掠过抹讶异,雪莲教之名,张越也是有所耳闻。
据传言以及乡中记载的文献,这雪莲教的历史源远流长,流传数朝,距今已有上千年之久,其最高掌权者乃是雪莲圣女。
这雪莲教,乃是由第一代雪莲圣女创立。
上千年前,有一朝名为烈朝,当时,劳役繁重,第一代雪莲圣女新婚仅仅数日,新郎就被征伐劳役,被迫出为那一朝的皇帝修筑陵寝,不久就因饥寒劳累而死,尸骨被埋在陵寝下。
第一代雪莲圣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帝皇陵寝边,得到的却是丈夫死亡的噩耗。
她在陵寝边失声痛哭,三天三夜不止。
适时,时值正夏,却天降大雪,纷飞如莲,大雪倾覆,修筑了大半的帝皇陵寝就此坍塌,废墟石料中露出圣女丈夫尸骸。
圣女安葬丈夫后,心丧若死,抹干眼泪,创立了雪莲教,四处传教,展教徒,私蓄武装,立志推翻烈朝,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国度,让人间成为地上天国。
后来,雪莲教圣女传了一代又一代,第一代雪莲教圣女被后来者尊奉为雪莲圣母,供奉上神位,烈朝也早就亡了,一个又一个朝代在大地上诞生又消亡,而她的地上天国梦想却依旧没有实现。
上千年过去,雪莲教日渐展,为了建立地上天国的宏愿,烈朝亡了后,雪莲教动的起义都没有停止,在天下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动乱。
烈朝掌权,就反对烈朝,庚朝当政,就反对庚朝。
渐渐的,雪莲教每一朝都伺机叛乱,成为了各个朝代当权者都为之头痛的问题。雪莲教也被历朝打为邪教,成为了反叛的代名词。
听闻雪莲教的消息,张越也是吃了一惊。
“不知前辈可曾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张越问道,对雪莲教的消息,张越也很是关注。
毕竟,张越此刻可就身在这会陵郡之中,前身的亲朋古旧以及老宅也都在这边敏村中,会陵郡若真是有雪莲教徒在这里活动,这与张越可是切身相关的事。
若是此事为真的话,为了自己与亲朋的安危,张越也要早做准备。
“却是不曾。”听张越询问,张奉苦笑摇头道,“我等隐秘查询了许久,也未能有现雪莲教的蛛丝马迹。”
“晚辈也会动人手,私下里去查探,”张越正色说道,“若有现消息,一定会立刻传达给前辈。”
继而,张越又与张奉等人闲谈了半响,拉了些家常,也算是对张氏有了更多的了解。有公务在身,张奉等人也不久待,在将事情跟张越交代完后,便离去了。
站在门口送别,看着张奉等人远去的背影,张越眯了眯眼,攥着腰间刀把的手掌慢慢攥紧,青筋毕露,心下里暗叹道:“希望眼下这真是桩美事吧,加入这张氏,能够顺利的达成我愿,让我的修行之路能够走得更为顺畅!”
说到底,这事虽然看起来对张越是件好事,但却来得太过于突然了,张越不免心怀疑虑——难不成这些张氏主脉之人,真是看重了他天资才情过于杰出?自己的名气,竟然是已经能够大到惊动张氏这些人了不成!
“还有,雪莲教一事也要彻查了!”
……
“真不知道这个张越是哪一点得到了,竟然得到了林老的看重。”
张奉等人寄居在泽桐乡某间客栈之中,回去客栈的路上,二十许岁青年模样的张牧,阴沉着脸,突地开口,愤恨出声道。
“我看那张越也就是一农家小子,不过运道好点成了个游缴,有些许产业,微末小吏,寒卑之身,真不知道林老是看重了这张越哪点,竟然有意要将林嫣小姐许配给他。”
张牧眼中嫉妒得似要喷火,话中怨气十足,“难道,我等真就如此不堪,连这乡野间的一个农家小子都不如不成!”
“闭嘴,林老眼光又岂是我等可以质疑的!”张奉冷冷的扫了青年一眼,喝道。
“能够让林嫣小姐嫁入我张氏家门,于我张氏而言,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张越到底有无才能,值得林老另眼相看与否,且先不说。便是这张越真是无能之辈,拔擢张越一个旁支入主脉也就拔擢了,只要之后能够让林嫣小姐入我张氏家门,那都是值得。”
提起林嫣,张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