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澡盆内,路深倚靠在盆壁上,微眯着眼,感受着荡漾的水波在身上晃动,舒服至极。
眼看着天色渐暗,天璇宗还没有人来告诉情况。
路深将衣物穿好,为了形象,路深强忍着不适,还是将里衣也穿起来了。
到了桌边打了碗饭,夹了点菜,路深推门而出,就这样边吃饭边在客房附近溜达了起来。
“唔,还挺好吃。”路深就犹如那农村的大妈大婶,吃饭时总要端着碗到处溜达。
路深看着前面一个在走廊上扫地的小姑娘,快步上前,抹了抹嘴上的油腻道:“姑娘,元清子前辈在哪啊?”
那姑娘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端着饭碗的路深,心道这人长得如此好,为何行事如此粗俗。
当下眉头轻皱道:“不知道,想来元长老应该是在忙吧,你就是那个不周山的弟子?”
路深点头道:“正是,能不能劳烦通禀一声,就说路某有事相询。”
那小姑娘犹豫的看了会路深,张口道:“那好吧,你等一会,我去跟元清子长老说一声。”
“好,多谢。”路深连忙弯腰道谢。
看着小姑娘离开,路深三口并作两口将碗中的饭扒光,回到了客房,盘膝打坐,等着元清子的到来。
“小友在否?”
时间不长,门外传来了问候声,路深一跃而起,口中应道:“在。”上前开门。
正是元清子,路深拱手道:“元前辈。”
元清子摆摆手问道:“小友可是等着急了?”
路深点头道:“不满前辈,确实有些着急,不知与不周山联系上了没有?”
元清子听到这个问题,面色变得有些尴尬,开口道:“那个,我们已经向不周山发送了信玉,可不周山太忙,一时半会还没有回消息来。”
元清子顿了顿尬笑道:“没有不周山的许可,我们的传送阵连不上不周山的。”
路深一听也明白了,这分明是不周山太牛,一时半会懒得搭理人天璇宗啊。
路深也是有些无语,只能道:“真是麻烦前辈了。”
“无妨,只不过小友还是耐心等待几天吧,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有消息了我就派人告诉你。”元清子道。
心知他们也是没办法,路深甚至觉得挺不好意思,明明是来帮忙的,反而没得到什么好脸色,当下也是认真道:“许是师门太忙,那晚辈就在此等候,辛苦元前辈了。”
“好,那你就休息吧,我去忙了。”
“前辈慢走。”
……
接下来的日子,路深当然就只能乖乖等消息了,没办法,他总不能飞去不知道有多远的不周山吧。
每日里除了打坐修炼,就是打房内的元气,平日里总是比外界浓郁的多,这毫无疑问是路深修炼的不死之躯的效果。
说到这事,倒还有一个趣事,有一天路深修炼累了,便推门而出打算在周边溜达溜达,放松放松,这一开门,却见那打扫卫生的姑娘正盘膝坐在路深门口修炼。
路深一滞,而那姑娘被惊醒,也是睁眼,两人大眼瞪小眼,局势一度十分尴尬,那姑娘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路深当然知道她在借房间浓郁的元气在修炼,但也不点破,只是道:“累了就去睡会,不要太辛苦了。”
那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在做饭。”
路深:????
当下感觉不太好,快步走开。
此后倒也没见那姑娘了,主要还是因为路深没敢出门。
这一等一晃,便是一周时间过去了,路深真是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是浪费时间么,犹犹豫豫的,路深多次想去催一催。
而此时,天璇宗的一间大厅内,几位年长的人正盯着眼前一人高的信玉渐渐发光,其中包括了元清子。
“东方神州天璇宗,何事?”信玉那头传来一道苍老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元清子面色激动,连忙道:“不周山前辈,您好,此番联系,是因为一周前不周山落难弟子路深寻至我天璇宗,想借道我宗门传送门一用,返回不周山。”
那头的声音微微变化道:“我不周山落难弟子?路深?”
“正是。”元清子道。
一时半会那头却是没有再传出声音来了,元清子也不着急,心知对方必定是去查问情况了。
他猜的没错,那头身着麻布衣服的老人确实是在调阅门派弟子的档案。
良久,耷拉着脸的老人面色疑惑,再三察看,却是没有找到路深弟子的记录,心中担心有失,神识放出,扫过一名正在修炼的青年。
“敬庭,宗门可有弟子名为路深?”
那名为敬庭的青年听到传音顿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心中急转,仔细搜索。
盏茶时间,青年开口道:“当无此人。”
“嗯。”
耷拉着脸的老人面无表情对着信玉道:“不周山无此弟子。”
这边大殿的元清子等人一楞,不可置信道:“前辈是不是弄错了,不可能啊,这路深说的信誓旦旦,甚至发下了毒誓,他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观其言行举止也不像疯子啊。”
没有回应,信玉渐渐暗淡了下去,元清子脸色变幻,急忙道:“前辈且稍等,若这路深真是不周山弟子,因为误会而回不去山门,那他当如何自处?”
信玉的光芒恢复稳定,元清一看有戏,连忙接着道:“请前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将那路深找来,若当真不是不周山弟子,我必为其将这打着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