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延续(1/2)

做这行坐久了，就不会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哪怕您态度再横，我也能圆着您；哪怕你只是个乞丐，来到公司一样把你当客人招呼着，但是很多时候在别人眼中我是被瞧不起的那个，有一次碰到阿姨带着一个小孩，从前方走过来，我站到一边让开路，阿姨看到我，就对小孩说:“走快点走快点，再不走快点要遇到坏人咯。”路上只有如流的我还有前行的她们。

被打击多了，自己也能舒缓的过来，这口气肯定不能压在胸口，必须得等到她走远了再吐出来。

“哎呦你知道吗女儿，找对象可不能只找帅的，今天妈妈在菜市场买菜遇到一个很帅的小伙子啊，在发传单。”

“巧了妈妈，我男朋友今天也出去发单子了。”

我就恶意的揣测一个故事安慰自己。

碰巧那次我也遇到了传说中城管和小贩打架的故事，我正在观望，就听到前方拐角处一丛林叶后面穿出争吵声，渐渐地，他们露出身影，厮打着出现在开阔的路上，你拉拉我，我拉拉你，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周遭已经有把他们围起来的趋势，大家都放弃冷漠的嘴脸，匆匆的脚步，看着这场精彩无比并且不收费用的演出。

战斗逐步进去白热化状态，两个相互松手，我看见城管在马路上趾高气扬的打电话叫人，摊贩的主人却退了回去，我以为他是回去收拾摊子，可能要换一家地方，城管一边描述着事情的发生，一边威胁着摊贩主人，你别走，给我等着。

不一会儿，城管大队专用车驶来，从车上陆续下来我没仔细看的人数，见面一眼就已经沟通好了，就在那，他们气冲冲走进拐角处，而后从拐角处出来更多人，原来小贩也叫来人了，我心中一笑，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他们都说城管是宇宙战斗力最强的队伍，其实也不是嘛，原来他们也只会欺负比他们人少比他们体弱比他们底气不足的人啊，就他们这个能力怎么可能完成中国人一支城管大队收复台湾的殷切希望？怎么可能去派往dyd捍卫国土？他们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嘛。

我看到十字路口的另外半段有一个气质不错的叔叔，就跑过去递给他单页，他摆手拒绝，我没再深追便退了回来，在十字路口的下半段看到一位老人，坐在老年人代步车里，他看着我，眼睛像是刀子刮在我的脸上，我内心恐惧，不敢继续向前走，“撞断他的腿，碾碎他的胳膊”我从他眼神中读到了这样的话。“这该死的人还跑过去追着发传单，撞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追；碾碎你的手看你还怎么递出去。”我找到另一辆车穿过的间隙从老人的车前跑了过去，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失魂落魄的远离，这让我很沮丧。可我还是重复不断的朝人递着单子。

工作之时，我虽然不辞辛劳，也会偶尔观他人放松一下，估摸着早上出去发单页，十点左右就回公司了。一路上我时不时发几张，更多的是看路人，看女郎，看学生，看十字路口停车让路人的司机，看路边的蛋糕店，看店里的服务员。有时和一起来的女同事出去，看她们天真烂漫的笑，看她们帮路人捡起被车刮落掉下的东西，看她们以为也帮助别人就是很大的成就，我也会跟着笑，我笑这个世界让好人一点点麻木不仁，我也笑这个世界有色眼镜太多，同时也笑别人什么都不了解就把我们归为骗子。

外出发单页要一天半，只为早上半天的活动，活动来不来人，有没有上客量就是你外出展业的成绩，成绩好了有人夸，成绩坏了自己难受，所有人都有上进心，都不愿意做最后一名，孙总的精明之处在于引导的好，对我们他从来没有什么强制的要求，根据你的性格分配工作，工作之余还会鼓励我们。我还记得之前刚得知要和姚总去杭州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回去收拾东西，男生快一点先到公司，我们就坐在办公室等女生，靳总说:“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几点了？”

孙总说:“她们回去一趟要半小时，过来也要半小时。”

靳总说:“能让她们快一点吗？坐出租车啊。”

孙总说:“她们一群刚毕业出来的大学生哪里舍得坐出租车。”

“你们催催她们，不然来不及了。”

“再等等吧。”

我当时觉得你们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临时通知，饭都没吃完，就回去收拾东西，现在还怪人来的迟。

姚总倒是没说什么，一直坐着默默的等。

做会的那天一整场都待在会议室，来人的了炯炯有神，没来人的垂头丧气看上去很不舒服，甚至待不下去。

会议的内容一直在重复，一开始我们听着还觉得增长见识，慢慢的发现套路不变，很多话我们在下面都可以调侃着说出来，觉得自己掌握的差不多，事实却是在姚总问我们之后才发现什么都不懂。

来到公司四十天左右，大部门出去聚餐，三桌二十七个人去吃饭，下班收拾好东西，大家分别组队走路去餐厅，地点离公司蛮近的，每天下班我都路过那边。

一开始做坐在那边等上菜，等人买酒来，等领导先动筷子，孙总也等得有点急，就先要了一箱啤酒，又打电话催促，然后让我下去帮忙拎一下。

我到楼下发现还没到，就自己打电话给李阳经理问他到哪了，他说路上，我就和胖子先在一边等，胖子以为下来就可以上去手机都没带，我就站在一边玩手机游戏:“餐厅还要自带酒水怎么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