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一只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嗓音低哑而又蛊惑,“多叫叫就习惯了。乖,我想听,叫老公,嗯?”
安七月羞红了脸,她到底是还很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又是这种时候。
她弯弯嘴,将小脸别到一边去,鼓着腮糯糯的哼了一声,道:“还没有领证!”
季流年按着她的颈肩,低低的诱哄,“七月,我向你求婚了,你也答应了,我们明天就会去领证,这么难得的夜晚,你叫我一声老公,哄我开心一下,应该比做-爱要容易一些吧!”
安七月手指搅着床单,无力的看着上方的男人。
她在他赤红火热的眸里看到了真诚无比的渴望,他们此刻还彼此坦诚不公的贴合着,炸裂的浴火空前的强盛。
她被压的有点不舒服,轻缓的扭了一下,结果却被一股大力贯-—穿…
季流年压抑着节奏,尽量不让大力伤害到娇/滴滴的小女人。
他还在哄着她,唇擦着她的耳蜗,哑哑的笑道:“乖,喊老公,做完这一次,我放了你,嗯?”
安七月抿了抿粉唇,嗓音断断续续的像是被大力撞碎了一般,无比动人心魄,“唔…老…公!”
季流年…喉结滚了一下,他原本…
时间已经很晚,他原本是打算结束完这次就睡觉的,但…
但,他太高估自己对她的抵抗力!
她平时就挺血性的一个女孩子,大部分时候菱角分明,很戾气,很难叫她对谁服软。
此刻,她滴滴软软的嗓音像只可怜的小兽,一下就激起了他骨血里狂兽…
安七月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老公,他才放过她……
她模模糊糊只记得,她是在天色灰亮,江边游轮发出汽笛声以后,沉沉睡去。
…
*
天色灰朦,江边的夜景已渐渐散去,黎明的曙光乍现在波光嶙峋的江面上。
夏殇凝眸睨视着江中心的豪华游轮,他从后半夜出现就未曾离开过半步。
他感觉很冷,江边零下十几度的寒风已经将他的心都吹寒了。
更可笑的是,令他感到更心寒的不是生理的寒凉,而是心上。
他亲眼见证了那个男人向女孩下跪求婚的画面,帝都大厦,三十几楼的高层,整面墙壁都在绽放浪漫的玫瑰花海,那样罗曼蒂克粉丝系的梦幻场景,他记得也曾那么痴痴傻傻的干过。
此去经年,偶然想去当年的场景,真是痴痴傻傻幼稚的令他心碎。
夏殇已经感觉不到心疼的温度,因为他的心已经被人掏空,只有麻木不堪的落拓。
他清楚记得,那年春花烂漫,薰衣草开遍了漫山遍野。
他背着她在风里跑,她在他身上笑,他听着她的心跳,仿佛那一刻就是永恒。
当年,在那一大片紫色花海的中央,他用粉色的蔷薇编扎了七道彩虹弓形花柱,每一根花柱上都写上了女孩的名字。
他立在弓形花柱的正中央,单膝下跪,用凤尾花编制的指环向女孩求婚。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答应她求婚的那一刻,表情有多令人心动迷醉。
阳光下的男人,英姿绰绰,冷逸的脸灼灼其华,他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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