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她啊。”逍遥王扭头,“喂,你叫啥?”
姑娘两眼一瞪,中气十足,“你居然不知道?”
逍遥王无辜的说:“我没事干嘛要记你的名字?”
姑娘冷笑,转身不搭理他了。
逍遥王将慕长歌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长歌,你得帮我。”
“帮你什么?”
“帮我想办法把这姑娘弄走。”
慕长歌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才怪!”逍遥王跳脚道:“她是南大将军的孙女,这次回来省亲,七皇叔要我四处带她逛逛,可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而且这丫头脾气大的很,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说七皇叔怎么给我安排这活?”
慕长歌心想,你七皇叔是在为你牵桥搭线呢,可这傻孩子不明白。
“这我帮不了你。”她真要帮了,岂不辜负七皇叔的一片美意?
太子见逍遥王拉着慕长歌说话,把南英子扔在一边,他走上去跟南英子攀谈起来。
“长歌,咱俩关系这么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夜凌空苦着脸。
“那姑娘挺好的,反正你王府也没有女主人,不如——”
“慕长歌,你咒我呢?”夜凌空气呼呼的说:“你不帮我算了,那种混账话以后别说了,我不爱听。”
慕长歌无奈一笑,本想多撩下这孩子,忽然看到对面开来一艘船。
一身白衣的七皇叔正坐在甲板上跟一老者下棋,映日荷花下,他那安静美好的样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慕长歌的眼睛里,一路来到她的心中,跟她那颗早已冰冷多时的心脏狠狠的撞击一下。
刹那间,她的心里掀起层层涟漪,经久不散。
“皇叔,真巧,你们也来游湖。”太子夜子睿说道。
七皇放下手中棋子,目光不经意滑过花船上的慕长歌,淡淡一笑说:“本王与南大将军在此烹茶煮棋,可扰了你们的兴致?”
“哪里,我们也刚来。”夜子睿提议:“不如我们都上皇叔的船上,也热闹一些。”
“好啊好啊。”夜凌空巴不得离南英子远一点,有选择当然不愿错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南英子冷哼一声,头别在一边。
慕长歌问道:“皇叔,小宝在哪?”
“他跟管家在另一艘船上,一会儿应该能碰上。”
慕长歌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南小姐,你不上来吗?”太子问。
南英子嘀咕一声:“谁愿意跟他在同一艘船上。”
这话被夜凌空听见,“那你别上来啊。”
“以为本姑娘稀罕。”南英子脚尖一点,踩了一下栏杆,飞身往岸边飞去。
看她这英姿飒爽的样子,慕长歌羡慕,什么时候她也有一身漂亮的轻功好了。
回头,恰好跟七皇叔目光对上,她连忙低下头,不知为啥,每次见七皇叔她的心跳总是加快,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望着南英子离开,南大将军无奈的说:“这丫头被我宠坏了。”
七皇叔落下一子:“本王倒觉得南小姐是性情中人。”
南大将军眸底划过一丝宠溺,抬头看向七皇叔,越看越满意,正要说话,忽听七皇叔说:“凌空,去跟着南小姐,好好照顾她。”
“为什么又是我?”难得自由的夜凌空听到七皇叔的话傻在那里。
七皇叔一记眼神儿过去,夜凌空顿时说道:“我去,我去。”
看他离开,南大将军捋了下胡子,哈哈大笑:“真是为难逍遥王了,我那孙女从小在军中长大,性格练得跟男孩子一样。”
七皇叔但笑不语。
待看到慕长歌,南将军问:“这位是?”
太子回答,“南将军,她是慕侯爷的女儿,慕长歌。”
一听慕侯爷这三个字,南将军冷哼了一声,脸色多少带着一丝鄙夷。
慕长歌心想遇到一个跟慕泰华有仇的,她这算殃及鱼池了吗?
夜子睿算吃了个闭门羹,他尴尬一笑,没有说话。
“南将军,你输了。”夜天辰的出声打破尴尬。
南将军哈哈一笑,说:“七皇叔棋艺高超,南某甘拜下风。”
“是将军承让了。”夜天辰说完,对慕长歌说:“泡一壶茶。”
“哦。”慕长歌蹲在那里开始泡茶。
见她拙劣的泡茶手法,南将军愈发鄙夷:“听闻京城女子善琴棋书画茶,尤其是茶艺,更当做重点学习,侯爷位高权重,怎么就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茶道草包?”
慕长歌想必一定是侯爷得罪他太深,才会处处挑刺。
她扬眸一笑,说:“长歌天资愚钝,不曾学过泡茶。”
南将军指着棋盘问:“那棋呢?琴棋书画总会一个吧?”
慕长歌心想,你不就是想落慕泰华的面子吗?
这有何难?
她说:“兵者,诡道也,善于打仗之人,便善于布局,南将军常年驰骋沙场,胸中丘壑千万,对棋道自有一番心得,慕长歌是万万不敢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
她话音刚落,太子抬头看了一眼七皇叔。
七皇叔默默喝茶,仿佛没听到她的一番言论。
“兵者,诡道也。”南将军兀自咀嚼这几个字眼,忽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女娃娃拍马屁也拍的这么有水平,可惜你是慕泰华的女儿。”
他当真讨厌极了慕泰华。
“娘——”
慕长歌面色一喜,迅速转身:“小宝。”
慕小宝的手中拿满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