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贵他们走后,田裕民给大余挂了电话,问他在哪儿,赶紧回酒店,要回去了。
大余说他就在酒店,没有走远,不大会儿,他就过来了。
田裕民于是送他们出门,漆秘书长坐上车后,他们就像自家人一样,没有客套,挥挥手就告别了。
田裕民从国际酒店出来后,就去了吴都大厦,挑选了大堆的礼物,然后再打车去了省委大院的二号楼。
这段时间,田裕民太忙了,没有回家,此次到省城,父亲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回来,又是周末,不回家看看,恐怕说不过去。
周末时间,姐姐林娜、依娜也都在家,雪姨也在家,见到田裕民拎上大包小包回家,他们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并且给她们都送上礼物,还是价值不菲的衣物,给林娜、依娜的是fend皮草,给雪姨的,除了皮草外,还有一件貂皮大衣,是雪姬人的品牌。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拿到田裕民的礼物,依娜、林娜搂着田裕民,亲了又亲,说道:真是我的亲弟弟哎。姐妹两个围着田裕民,又唱又跳,她们试完衣服后,叽叽喳喳的,兴奋得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田裕民给雪姨买礼物,雪姨虽然感到有点意外,可也是挺高兴的,可这么些年,也不枉自己白疼了他一场。
晚上,父亲回家了,田裕民将博朗剃须刀送给他,从小到大,田裕了好像对这个家有点反感,难以融入,如今,他居然如此懂事地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这让他们都非常高兴。
儿子这是第一次给他买礼物,我们的古大省长欣然地接受了。
可当他从雪姨那儿听说,田裕民还给她们也都买了贵重礼物,都是叫得上的牌子,古德贵不禁嘀咕道:难不成这臭小子又没做什么好事,出手居然如此阔绰。于是,他把田裕民叫到书房,神情严肃地质问道: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来买这些贵重的礼物?
田裕民不想让父亲知道钼矿的事,干脆撒谎道:是我工资。
工资?你刚参加工作,工资才多少,就是我,要买这么些东西,也都得掂量掂量,说,哪儿来那么些钱?!
真是我工资。田裕民干脆死扛到底。
这时,古德贵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块玉石,放在田裕民面前道:这东西,不会真像你说的,只值三百元吧。
这块玉石,原来正是田裕民送给漆秘书长的那块,不知怎么,居然跑到了父亲手里,田裕民知道再也瞒不过去了,只得把钼矿的事,向父亲说了,他从如何发现钼矿,如何处理后期开采的事,一古脑儿原原本本的,向父亲作了交代。
古德贵静静听着,仿佛在听一部传奇故事,得知田裕民处理事情,如此胆大心细,现在钼矿的运作,都是田伯光在运作,各项手续也都齐备,他欣慰地想,儿子真是长大了,不过,有些事情,做父亲的他,还真得明确告诉裕民,否则,儿子什么时候摔跤还都不知道。
于是,他谆谆教育道,在体制里,你现在也是科之长了,仕途之上,也算是开始起步了。今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矩和章法,万不可鲁莽行事,像你那两次打架事件,本来可以避免,可你就像一个市井流氓,不考虑到严重后果,枉逞匹夫之勇,结果弄得一团糟,险些将自己搭了进去。知情的,说你是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不知情的,说你头脑简单,素质低下!
在官场里混,走得远才是王道,要想走得远,就要把自己炼成金钢不坏之身,只有拒金钱,远女色。才能无欲无求,长立于天地之间!”
说到这儿,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比如你,才提上科长,就送玉石感谢老漆,还好老漆这人厚道,找个理由将这东西送到了我手上,我上个星期原本不收,听说是你送给他的,赶紧收了下来,你这玉石如果在他手上,若他是个心怀不轨之人,你会处处让人拿捏在手中……”
说完,他生气地将那块和田玉,扔给田裕民,说道:你好好收着。别以为有了钱,就什么都能买,处处显摆!
田裕民细细思之,果然是这么个道理。
古德贵观察田裕民的神色,估计他是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你身份特殊,注意保密,若不甚泄露了,总会有些蝇营狗苟之辈会想尽心思接近你,以后,还要和你重申一点:不要轻易打着我的招牌去找人办事,即使是公事,也不行,既然是公事,按照公事公办的程序办理,该怎样就怎样,上次,你找你古叔办泉山的事,我就很恼火,也狠狠地批评了他,以后,类似的事情,你不要再找他,找他也没用,是我说的……”
长这么大,田裕民还从来没听到父亲说过这么多的话,由于母亲的事,田裕民对父亲一直心存芥蒂,如今,父亲推心置腹的一席话,让田裕民深深感受到了父亲的拳拳父爱。
于是,他站起来,给父亲的茶杯续水,田裕民此时观察父亲,神情慈祥了很多,这时候,田裕民感觉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领导七千多万人民的省长,而是一个和霭的父亲。
古德贵喝了一口水,问道:菲菲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田裕民诧异地盯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古德贵自然知道田裕民诧异什么,他继续说道:菲菲和你处得怎样了,若是合适的话,你们年底就把喜事办了,菲菲在你那儿不合适,这样,你回去通知她到地质研究所报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