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
柳晴晴嘴角乏起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方槐对她还有用的话,她真想抽方槐一嘴巴子,尼玛的你一个月月换女友的种马男有资格说真爱吗?
她为了那个男人愿意牺牲一切,这还不是真爱吗?
“三哥,求你了,帮帮我,离开他我会死的,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你也看到了,郝贝那女人根本就不爱他,那么狠心的对他……”
柳晴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方槐的腿,一副卑微乞求着施舍的模样。
方槐看到这样匍匐在他脚下的柳晴晴,看一眼都觉得眼疼。
偏偏柳晴晴的脑海里全种了一种毒,只想着她只要得到了方槐的帮助,就可以更加进一步的接近裴靖东了。
就连此时,她能住进这里,也是因为有方槐,如果没有方槐,她不敢想像,她是不是还能靠近裴靖东。
颤抖着身子,褪掉身上的睡衣,露出半裸的香肩,强忍着心中的羞涩,水蛇一样的顺着方槐的腿往上攀爬着。
方槐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血红着,记忆的潮水汹涌而来,脑海里更像是让炸掉了一般,僵直住身子,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紧绷着的。
微微阖上双眸,一个狠力甩开柳晴晴,冷冷的丢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珍惜你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诱惑我,你以为我方槐是那种会睡兄弟女人的没品男人吗?”
方槐脚步踉跄的走出柳晴晴的房间,脸色阴沉的往楼下走。
没多大一会儿,楼下传来门砰砰两响,是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的柳晴晴则是颤抖着身子把睡衣拢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里就跟长草了一样的狂跳着。
她从小就坚定的信念,她喜欢他,爱他,如果可以跟他一起,那怕是死,她都是甘愿的。
……
楼下,一室黯淡,展翼就靠睡在另一侧的床头,时不时的低叹一声。
裴靖东后脑勺疼,心更疼。
他反复的想着方槐说的话。
其实方槐说的也对,他妈的自己还真就是犯贱了,放着好好方柳不要,放着喜欢他的女人不要,怎么就非得跟郝贝这死女人耗上了呢?
“哎……”展翼又是一轻叹。
裴靖东轻轻咳一下,喊展翼:“拿根烟来。”
“哥,你头上有伤。”展翼提醒着,这种时候还是少抽点的好吧。
“废话,拿不拿?”裴靖东撑着身子靠坐起来,大有就不给他拿,他就自己拿的样子。
展翼无奈的起来去拿了烟来,一人一根点上。
烟雾缭绕间,裴靖东侧头去看展翼一脸的坏笑:“哟,不是说抽烟不好,你都不抽的吗?”
展翼让烟给呛了一口,咳的满面通红眼泪都快出来,抬眸苦笑着抱怨:“哥,你能不笑我不?”
裴靖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早跟你说了,宁馨那妞儿沾不得,你还天天骂人家脑残,我怎么看都是你丫的才脑残呢。”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他这是骂展翼,也是骂给他自己听呢。
展翼不悦的反驳着:“是是是是,我脑残,不过你是我哥,也没差多少,半斤八两。”一样的脑残,不脑残您老人家能对我嫂子干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来。
裴靖东虎眸一红,心底又是一抽,那点点刚起来气焰全都消失殆尽,烦恼的狠抽口烟骂展翼。
“滚一边去,你个小屁娃儿懂个毛,你说,这女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倔的跟头驴一样呢。”
“……”展翼没说话,其实他很想再一次说半斤八两这个词。
“她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就是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她也得相信不是吗?我要是真想跟秦汀语有什么,那早八百年前就有什么了?他妈的……”骂骂咧咧的说到这儿顿住,没再说下去。
展翼嘴角一抽摇头,心说:瞧您老这话说的,好像别人不相信你就是天大的罪一样,你也得弄点让人相信的事对吧。
“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说小嫂子不相信你,其实你也不相信她,哥,你就是太冲动了,不说别的,你不知道下午我来的时候看到小嫂子有多可怜……”
展翼细细的描述着他到了1202时郝贝那种让吓倒无助的样子。
这些话,像一记闷雷一样炸在裴靖东的心头。
“哥,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去沙漠找绿州时讨论过抓沙子的问题……”
展翼说的这件事儿,是他十岁的时候。
从未到过沙漠的展翼对一切都是好奇的。
金黄色的沙子遍地都是,细腻又璀璨,一望无际,他喜欢的只想把沙子全抓进手中。
可是小手就那么大,抓了一把,紧抓住,很快就会没了……
十岁大的孩子,不死心,继续抓。
大哥提醒他:【你抓的越紧,漏的越多,你要这样,放平了手,沙子才在掌心中。】
二哥则故意祸害他:【屁话,就是得抓紧了,多抓几次就多了。】
裴靖东的思绪随着展翼的话也回到了那时的场景,其实他懂,有些事就像是掌心中的沙子一样,抓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但有时候,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是谁说的,感情这事,如果能用得上理智,就不叫感情了。
裴靖东掐掉烟头,双眸中折射出一抹对展翼赞赏的神色来:“嘿,小子,最近精进不少呀,都能教育哥哥了……”
“哥,你别笑我了,其实你要能跟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