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郝贝就问展翼回南华,找了秦立国有用吗?
展翼这会儿也是没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他哥说的就是提醒他去找秦立国呢?
要论起来,跟裴红军关系最好的就是秦立国了。
上次因为秦汀语的坑爹事件,秦立国出事时,还是裴红军和裴靖东给上跑上忙搞定的,所以展翼觉得秦立国会做这个顺水人情的。
郝贝无奈的摇头,看着前排开车的展翼问:“展翼,万一你哥只是单纯的让你带着孩子回南华呢?”
展翼踩一角刹车,车子‘刺拉’一声停住了。
“展翼,给裴二叔去个电话吧。”郝贝叹惜的说着,忽然之间有点明白裴靖东让展翼回南华的目的了。
其实不是想让展翼救去做无谓的努力的。
他那样的人,做事怎么可能会没有计划和安排,也许又是一出计中计呢?
殊不知,这次事件,真的是让裴靖东都措手不及的。
d市郊区一处不起眼的大院里,生锈的铁门打开时,发出‘铿铿’的声音来,车子停下,裴靖东是被黑布蒙了眼带进来的。
当铁门关上时,他眼上的黑布才被拿掉。
当明晃晃的高照灯打在他脸上时,他才轻眯了眼——呵,很好,王二德!
“靖东呀,对不住了,叔叔也是吓的一惊,上面说有两个人要审审,怎么……”王二德一副吃惊的神色,如是的说着。
裴靖东呵的一声笑:“我相信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王二德的脸色一阴,这人长的颇瘦,不是那种到中年就发福的男人,反倒是越老越瘦,个子好像也缩水了一样,总之比裴靖东上次见时,好像要脱了一层皮似的。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审核总是残酷的,手就被拷在椅子上,那些问题,反复的问着。
“你父亲裴红军出卖组织,据我方掌握的资料,六年前的死亡之战,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泄密造成我方的重大损失,裴靖东,当年你真的只拿到一枚芯片吗?”
裴靖东的脸色一僵,要不说王二德这人有点能耐吗?
军部政治处的主任,虽然是靠着老丈人上去的,现在已经是纠风办的头号大神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让他审过的人,很快都能吐出点东西来。
这不,就戳到裴靖东的心窝处了。
六年前那场死亡之战,死的可不只是他的九名队友,还有一母同胎的兄弟。
拼了命拿回来的东西,却被质疑是不是你把什么东西给独吞了?
“父亲就是再重要,难道你想让你的兄弟枉死的吗?”
“坦白从宽搞拒从严。”
裴靖东的思绪变划,全都映进王二德的眼中,这人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眼中亮晶晶的。
开什么玩笑,扳到裴红军可是他王二德年少时的梦想,这是终于有机会了呢,怎么能不出这口恶气的。
这恶气是什么,无非就是夺妻之恨。
王二德是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但奈何家里穷,当兵那会儿挣那点钱,全贴补家里了。
这样的条件,就是到了适婚年龄也不见得有女人会嫁给他呀。
家里就着急,就写信催着他,不行你在部队里找一个呀,你们那难不成还没女兵吗?
女兵?怎么可能没有?
王二德找上贺子兰,那完全就是因为他打听了,那一小队女兵中,也就贺子兰家世一般,跟王二德差不多情况。
对于那时候的王二德来说,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实在呀,你看她家里也有难处,肯定会体谅自己家的难处。
他还没有那么自私的想着只帮自己家,不帮贺子兰家。
但贺子兰跟他又是不同的,贺子兰是孤女,跟叔叔一起住,那一家子对她也不好的,所以她从出来那一刻,就没打算再回去过,更别提什么接济不接济的了。
王二德找上贺子兰,还有一点就是,那一个小队里,要么是有点家底的,要么就是托了后门进来的。
当时,这批女兵是话务班的。
见的也不多,王二德留心上了,就开始有意无意拿着单位里的座机开始摇电话。
他分不同时段去摇,总的就几个女兵,所以三班倒,每个班上只有三个人。
听出接线的是贺子兰时,他就会多说两句……
王家呼说小儿子在部队里有个要处的对像了,人家家里穷,但也不能让小儿子这处对像都没钱,就来了信,说家里有钱,让王二德在这边别小气,给对像花一点。
你要说贺子兰年轻时,有什么呀?
长的也不是顶出众,最多就是个清秀,王二德那纯粹是奔着找个过日子的。
但是,越跟这女孩接触,就越是受吸引。
爱呀情呀这玩意要不得,处的久了,能没有才怪。
当贺子兰答应跟王二德处处看时,王二德的世界都开花了。
但贺子兰也说了,队里不兴这个,所以两个人处对像这事儿,是秘密进行的。
那个年代,电话没有那么普及。
但胜在他们有这个便利。
贺子兰是接线员,王二德又是跟领导手底下当小勤务员的,所以时不时的摇下总线,也不敢多说,三两句话的说下……有时候远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这么的处着,那年代,处对像,不都这样吗?
其实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没有王二德的积极,也许两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