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呼弘济所说的差不多,这笔账是早几年的烂账,查无可查,当时经办人直接以死明志,所以没查得到结果。
可是就这么奇怪,直接摁到了呼弘济跟裴靖东的头上。
这两位当事人,要不是知道是怎么会事儿,肯定会闹着查个明白的。
别说别人了,就连经手审这事儿的工作人员,都是奇怪的,差点变身成十万个为什么!
这尼玛的,几年前,呼弘济跟裴靖东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共事过,怎么可能会同时贪污下这笔款项?
而且这两人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呀,且不说呼弘济,就说裴靖东吧。
你说裴靖东有裴家本家的家产,还有其母裴静家留下来的公司,以往有什么为灾区捐款捐物啊,队里最大的指标都是往裴家两兄弟身上推的。
两兄弟何曾说过什么,直接一个字,捐!
个人捐不说,还让自家公司捐。
就这样的人,你说他能贪污吗?会贪污吗?
本来上面也下了命令,这事儿就走个过场就得了。
也就是说这事儿也能不了了之的,奈何当事人,就是一副伏法认罪的态度,真愁坏了办案人员的。
“我说哥们,你认什么罪啊,这明明就是有人诬陷你的!”说这话的是裴靖东的老同学,就纪委那位,叫江绍元。
裴靖东白了江绍元一眼,拍开那只挡在签字一栏上的手:“起开,别碍事。”
这把江绍元给气的呀,看着那上面签下的名字,愤恨的咬牙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呀!”不然怎么这么淡定的就签字了。
裴靖东挑眉挤眼地道:“这案子结了还不好吗?”
“好个蛋的,你他妈的这是包庇罪。”江绍元气结的咒骂出声。
裴靖东无所谓的一笑:“元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些年升不上去,就是太较真了,上次我二婶说元子这脾气要改一改,肯定早上去了……”
“就是不改,老子也没掉下去!”江绍元不屑的回了一句,那张跟包公可媲美脸,更暗了几分,又看向裴靖东疑惑的问:“是一个你想保护的人?”
是同学,也是为数不多交心的那种,虽然平时不太联系,但都把彼此放在一个较重的位置上。
故而,江绍元还是很了解裴靖东的,裴家两兄弟一向疾恶如仇,讨厌官场上那些明争暗斗。
要不然当初毕业时,也轮不到江绍元被挖角的。
当时,有人想培养门生,看中的是裴家两兄弟,不过这两兄弟无意在机关混,最后这个机会落在了江绍元的身上。
“靠,到底结不结案,赶紧的,该怎么地就怎么地!”裴靖东倏地一个大声,就伸手勒住江绍元的脖子,低语道:“打个商量,今天就结案,就是再拖多少天,也一样……”
江绍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按规定最少是七天审问期,但我已经照顾你,跟上面说好了三天的。”
裴靖东瞪眼,恶狠狠的道:“就今天。”
江绍元看着油盐不浸的裴靖东,一把甩开他就站了起来:“给我个理由!”
裴靖东叹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道:“兄弟,这是哥们终身的幸福,晚一天,媳妇就跟人跑了的。”
江绍元一副见鬼了的神色,最后丢一句:“那就更不可能今天结案了。”
裴靖东跟郝贝那点儿事,江绍元也不是不知道,郝贝可是丁老爷子的孙女儿呀,有几个人不知道丁家和苏家要联姻的事儿,人家喜贴都发出来了。
“卧槽!是不是呼弘济搞得鬼!”
江绍元叹气:“我觉得你说是呼弘济,还不如说是丁老爷子,我家老爷子的请贴都快到了,听说还是丁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
“难道就没办法了?”裴靖东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仿若马上就要暴雨倾贫似的。
江绍元无奈的叹气,最后哥俩好的拍拍裴靖东劝道:“女人如衣服,这件不行,咱就换件不得了吗?何必跟人拧巴着干。”
裴靖东扫了一眼江绍元这十年如一日的黑西装反问:“那你怎么不换一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吗?
江绍元年轻时可算是一新闻人物,校婚族、校离族说的都是他。
“得得得,别往我身上喷喷,别说哥们不够意思,可以帮你传话,但其它的不行。”江绍元一副我怕了你的神色。
裴靖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拿起纸笔,唰唰唰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没多大会儿功夫,一张纸就写满了,一折交给江绍元意味深长的说:“你打上面这个电话,把这东西交给这个人就行了。”
与此同时,赵秋双(赵老太太)泄密一案,在京都某高院秘密开庭,参加旁审的人员极少,只有裴家的裴林、裴森、沈梅香等人参加。
之所以有裴家的这三位参加,也是因为在赵秋双的供述之中,有关于其窃取裴家的商业机密,还有其与沈梅香的争夫之战中,她自己制造了一场人为的车祸,从而伪装了四十年。
在赵秋双的那三页供述中列举的泄密案件,年代久远,但据查询确有其事,故而审判结果,是以泄密罪判处终身监禁。
赵老太太在终身监禁之前,以死相逼,只有一个要求,想见见大孙子裴靖东和沈梅香。
所以,在裴靖东被送进党校学习之前,被接去见了赵老太太,同去的还有沈奶奶。
裴靖东去之前已经有人把事情给他说了个差不多,心中的震撼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