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笑眯眯的目送展翼和两个小娃儿上楼。
裴瑾瑜小娃儿站在楼梯口撇嘴,一脸快哭了的神色,郝贝冲他挥了挥手,嘱咐着:“小瑜,听妈妈的话哟……”
小娃儿点了点头,冲着下面喊了一句:“爷爷,你要再敢打我妈妈,我就不要你这个爷爷了……”
这把裴红军给气的哟,那拐杖笃笃笃的在地上敲着,真是有心要打死郝贝了。
郝贝勾着唇角,一脸灿笑的看向裴红军,脆生生地喊道:“爸,去你书房说吧。”
“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想进我的书房?!”裴红军高喝一声,脸上因盛怒而扭曲着。
不管是在江州的裴家,还是在江城的裴家,书房一直都是裴红军的重地,是他心中的净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就连柳晴晴现在也没有获。
郝贝呵的一声笑了:“怎么?贺子兰那号人物都进得去,我这个裴家的正经儿媳妇就进不去了么?再说了,你要想让我在这里说,那我就在这里说,你考虑清楚了……”
裴红军让气的脸都憋成猪肝色,贺子兰进过书房,什么时候进过?也就上一次才进过,果然是这女人偷听了他们谈话,真是没规矩的东西!
郝贝却是不理会他是怎么想的,直接就去书房了。
推开书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黑色的金丝绒布罩着的那一处,前面放着香炉,郝贝走过去,直接就把把黑色的幕布给揭开了。
牌位上方有些许灰尘,其实她就觉得裴红军特别的可笑,书房里摆着亡妻的牌位,还要盖块黑布,是说他深情呢还是无情?在郝贝看来这些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你住手,不许你动阿静的牌位……”裴红军大嚷着走进来,伸手就去推郝贝。
郝贝让他推的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摁住地板站起来,冷笑一声:“爸,今天咱们就当着妈的面说说……”
裴红军黑着一张脸,嘲讽的看着郝贝:“说什么说,野鸭子装天鹅,你还当你真是白天鹅呢!”
“爸,我是不是白天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儿子是打过结婚证,法律上的合法夫妻,我尊重你,叫你一声爸,可是你也不要把我当软的捏,我自认为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裴家的事儿,希望你以后也可以尊重点我,因为尊重是相互的。”
裴红军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手里的拐杖又举了起来,郝贝却是不怕的,梗着个脖子,指着脑门说:“你再打下试试!”
眼中是锐利如刀锋一样的光芒,裴红军手中的拐杖最终还是落下,却有点故意打偏了的意思,重重的敲打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滚,滚,滚出去!”裴红军怒吼着。
郝贝站在那里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淡淡的说道:“爸,裴靖东说过长辈们的事儿,小辈们不该管,让我不要说不要问,可是我就想问一句,裴红军你真的爱裴静么?或者说你爱过这个牌位上的女人么?爱过为什么会有做出那些事儿?”
说完,转身,对这书房一丝留恋也没有。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郝贝停住脚步,倏地转身,裴静的牌位就砸在她的身后一步远处。
黑色的石板四分五裂,裴和静这两个字也让摔的不见了原形……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为裴静而落的!
裴红军是不爱裴静的,一点也不爱的!如果爱一个人,再生气也不会如此的摔了牌位。
巧就巧在——客厅的门嘎的一下开了。
裴靖东一脸急色的冲进来,就看到书方门口僵持住的两人,父亲高举着拐仗,怒骂着:“郝贝,你敢摔阿静的牌位……”
郝贝傻眼了,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没晕了,这尼玛的谁摔的啊!
可是裴红军却比她先晕过去,说到一半儿话的裴红军主这么软软的倚着放牌位的桌子倒下了。
郝贝只觉得眼前一阵风似的闪过一道黑影,裴靖东已经把父亲给抱到了床边的软塌上,探了探呼吸,摸出手机来给方槐打电话。
“晕过去了,呼吸有点弱,好,我知道,你马上过来……”
简略的跟方槐说了下现在的情况,又从书桌上找到急救药包,倒了速效救心丸捏着裴红军的嘴巴强灌了进去。
做这些时,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郝贝一眼的。
郝贝觉得有点受伤,手有些疼,脑袋有些发晕。
方槐来很快,他是最了解裴红军身体的人,给裴红军做了检查,又吸了氧气,说是气晕了,血压升上去了,赶紧送医院……
郝贝就觉得裴红军是装的,真心的,他自己摔的牌位,反过来诬陷她,估计是知道裴靖东这会儿会回来的吧。
裴红军被过来的急救车往医院送,裴靖东沉着一张脸,看着父亲被送到了急救室。
郝贝自然是也跟来了,拽了下裴靖东的衣袖小声的说着:“那牌位不是我摔的,是你爸自己摔的……”
裴靖东一双冰冷深邃的虎眸疑惑地凝视着郝贝,淡淡的说了句:“是吗?”
郝贝倒抽一口冷气,委屈极了,真心的,这是不相信她么?
“裴靖东,你是我老公,你不相信我么?在京都我们才刚刚说完要互相信任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这是你自己说的。”裴靖东的语气极淡,这会儿真觉得郝贝不懂事儿,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而且他也没说不相信这三个字!
“裴靖东,我是你老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