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明白郝贝的的用意了……
也许郝贝是无意这样做,可是他明白,如果不去阻止,也许有一天,他会就像父亲一样……
这个时候,脑子里很清明了。
母亲裴静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裴靖东忽然很想知道,这事儿父亲知道吗?
“爸,我妈去世时,已经怀有身孕,你知道吗?”
裴红军不能说话,听到这话时,那脸部的肌肉都有点抽搐,还有那双眼,不用照镜子,裴靖东就知道跟他那天晚上弄郝贝时一样的血红,带着愤怒,带着疯狂的嫉妒。
以前裴靖东不相信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但这会儿,他莫名的相信了。
他可能跟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变态吧!
“也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裴靖东疯了一样的狂叫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捶打着被子,又是哭又是笑的。
他记得母亲死前那几个月,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母亲冷战了起来。
他们那几个月是分房而睡的,有一次他甚至还看到父亲把母亲的枕头从主卧室扔了出来。
哈哈,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吗?
可是当真相这么淬不及防的来临时,他又是如此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要问裴红军这些话,连带的也恨郝贝,为什么要把他送来这里?
他的父亲,渣的不能再渣的父亲。
他的身上流着这个父亲的血,跟他一样的秉性,他们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那是一种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照顾裴红军的小兵回来,站在门外听到这些,吓了一跳,刚推开一条门缝,就让飞来的一个杯子打了个正着。
“滚出去!”
小兵只得赶紧关门。
接着又传出来一句:“滚远点!”
小兵又往后退了几步。
跟着又是这么一句:“滚的远远的!”
小兵无奈了,退的远远的守着。
屋子里,裴靖东敛了笑容,阴狠的看向满目通红的裴红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小时后……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成形。
眼前这人是个人渣,杀死他的母亲,他要替天行道,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才发现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把裴红军的罪行昭告天下,没有让法律来惩罚他呢!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法律那是给有钱人玩的玩意,即便是交给警察去,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不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就定罪的。
他恨他!
一步步的,颤抖的走近。
他看到人渣眼中的恐惧,好像是在求他,可是他说不出来话,只能乌拉乌拉的说着没有人听得懂的鸟语。
“想求饶,你也配!”
说罢,他一伸手,拽掉裴红军头下的枕头,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内心有一个小小的地方,甚至不在拽着他。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母亲裴静的死,想到自己这样子都是因为身体里流着这人的血,他就控制不住。
枕头终于往下,他闭了眼,手狠狠的压在枕头上面,还能感觉得到枕头下那人的头在挣扎……
可是他腥红的眸子里,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全是杀了这人渣,他就解脱了。
……
另一边,展翼虽然不情愿裴靖东的吩咐,但也不敢耽误,不过也想好了怎么办?
郝贝这边早就进书房了。
她不能总是揣着羊皮卷在身上的。
等人都走了,她才把羊皮卷拿出来,没敢全拿出来,而是先拿了一张,拍了照直接弄进电脑里,而后加了几十层的密,这才保存了起来。
弄完一块,她就拿来火机点燃烧一块。
就这么把三块弄完的时候,也刚刚烧完,才把那烧成灰的东西倒进马桶冲掉,就听有人摁门铃。
快速的关掉电脑,把u盘拿下来,寄在脖子里。
这是她特意订做的一个u盘,表面上看像是一条饰品项链一样,是一个钥匙形状的,实际上是一个u盘。
她这儿有配份,电脑上也存的有,这样就不怕东西丢了。
手敲打着桌面,耐心的等待着关机,不经意的瞄到一个牛皮纸袋子,那上面还盖着童达律师事务所的戳印。
郝贝疑惑的挑了下眉头,想也没想的就拿了起来。
打开一看,斗大的五个在字——离婚协议书。
匆匆的翻了下,只在最后一页需要签名的一栏,看到了她的名字,这不是模仿的笔迹,还真就是她的字。
皱了下眉头,把东西放下,下楼去开门,边走边想。
等走到楼下时,也想起来,那是童达说公司有事儿,怕有时候着急,就让她在空白纸上签了几个名,用以急用的。
那时候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结果,竟然被童达用了这样的急用。
现在想来,也是一身的冷汗啊,如果童达有点私心,那现在爷爷留给她的东西,没准就易主了呢!
打算尽管的要把这个事儿也给处理了,打开门却看到忧心忡忡的展翼。
“怎么了?”
展翼进来,叹气,又叹气……
“展翼,你再叹气,你就给我出去。”郝贝冷冷的说着,心想多大点事儿,你就叹气成这样的。
展翼欲哭无泪,只得实话实说。
“嫂子,我哥让我来拿童达拟的那份离婚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