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说:“领导,刚得到的消息,让我通知您,他们要带走郝贝!”
“恩,什么时间?”秦立国沉声问着。
“我已经尽力了,最多只能到明天早上。”宁馨无奈的说着。
这事儿要说起来就是郝贝没脑子,本来秦立国是想把郝贝给收编了的,放在自己人身边怎么着都是放心的对吧。
姑娘她不干,你不干就不干了吧,你去黑人家国安的系统,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这下好了,被人盯上了吧。
说是带走,谁知道带到哪儿去,又是去做什么?
宁馨这也是来气,刚还跟那边的人吵了一架的。
“恩,我知道了。”秦立国淡定的说完挂掉电话,看郝贝一脸担忧的神色,不禁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是宁馨通知我明天早上的会议呢。”秦立国如是的说着,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摸了根烟出来点上。
点上后才看向郝贝,呵的一声干笑,手忙脚乱的又把烟给摁掉了。
郝贝见状走过去,重新给秦立国拿了根烟,递给他,亲自给点上,嘱咐着:“不能多抽,只抽一根,我去烧点水。”
秦立国呵呵的笑着,点头说好,眼中盛着满当当的笑意,可当郝贝转身上,他眼中的笑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丫头啊,真不知该怎么说她好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不就是一个宅子么?
就算没有保住又如何?
有什么能比人更重要的呢?
可这事儿,你还真不能去骂她不懂事,闯祸之类的,她也是真心的想去做点什么,只不过方法用错了就是。
郝贝烧完水出来,秦立国的那根烟已经抽完了,拍拍身边的位置让郝贝过去坐。
郝贝把茶给泡上,猜着秦立国可能有话给她讲,就乖巧的坐了下来没有讲话。
秦立国等她做好,才开口:“贝贝啊,你知道当年我回来,得知你妈妈去了,留下个孩子时的心情吗?”
郝贝摇头,有些担忧的看向秦立国,其实她挺想知道生母亲丁柔的事情,却不是想听秦立国讲。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尴尬的身份,实在没有立场去要求秦立国讲什么的。
试想一下,如果是她老公在跟她的婚姻期间出轨,然后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她可没秦立国这么大度,还认作女儿,就是不劈了那孩子,她也不会对那孩子这么好的!
“其实那时候啊,我最恨的是自己……”秦立国缓缓地开口,那是一段极度灰暗的岁月。
满怀希望的归来,听说自己当了父亲,本以为娇妻稚子,却不曾想妻子竟然死于难产。
那一次,他立了大功,升职加薪,却被妻子难产过世的噩耗打击的整个人生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升职的机会他没要,只徒留一个虚名。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贪多。
其实秦立国一直没跟别人提过,那次任务之前丁柔曾不想让他去的。
但是秦立国想着可以建功立业是个好机会,不想放弃,故而没把丁柔的生气放在心上。
如果知道那一走,便是阴阳相隔的永别,就是给秦立国立再大的功,他也不干的!
但是,这人啊,谁都没有前后眼,世间更是没有后悔药的,你种了一个因,就得收这样的果,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
“爸……”郝贝红了眼的低唤了一声。
“没事,没事,其实都是我不好。”秦立国叹气,是他这个丈夫没有做好,不怪妻子,真不怪的。
郝贝听秦立国这么说,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
原来,母亲的出轨不是无迹可寻,秦立国出任务前是和丁柔吵过架,生过气的,这种情况下,如果她亲爸郝政国使点手段,那么有了她就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夫妻之间生了罅隙,那可不就是给别人机会的时候吗?
其实这点上,郝贝虽然不想面对,却是能够理解的。
因她也结婚了,跟裴靖东生气时,有一个像莫扬那样好的人在身边时,她不也曾动摇过吗?
“丫头啊,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没有什么比人好好的活着重要,有时候我就在想,那怕是小柔活着,她离开我了,我也心甘情愿,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相爱过后,便是亲人。就算爱情没有了,我们还是亲人,你懂吗?”秦立国语重心长的说着。
拿秦立国自己的事情做例子,这个也有些不太恰当,可秦立国的本意就是——没有什么东西比人更重要!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包括爱情。
更不用说什么宅子不宅子的了。
郝贝点头,也有点后悔了,她就是没脑子,办这种糊涂事儿,好在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啊!
猛然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脑门一脸的慌乱:“爸,我得打个电话。”
秦立国摇头:“别打了,没用的。”
真没用的,陆铭炜已经让带走了,你现在打有什么用。
“爸!”郝贝惊呼,满脸的惊诧。
秦立国叹气,把宁馨刚才来电说的内容原话复述给郝贝听。
郝贝听罢,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
秦立国却是拉着郝贝的手,带她进了书房。
书房里设施齐全,秦立国把郝贝推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才走到到边上,打开一个箱子。
这箱子是他在江城的东西,让人送了过来的。
里面有电脑。
拿了电脑出来放在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