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把车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郝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说了:“那你跟袁嘉邈结婚吧。”
噗——
郝贝差点没让口水给呛了的,无奈的低吼着:“方桦,我说过了……”
方桦一抬手打断她的话,以再认真不过的神色说:“郝贝,我这是为了你好,这京都,也就袁家还算干净,我爷爷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袁家头上,你嫁给袁嘉邈,也是为你好。”
“方桦,你是为了我好?为什么?”郝贝不解,她自认跟方桦没有什么交情的,不应该这样的啊?
方桦的眸光里闪过莫名的情愫,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还份情罢了,郝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跟我在一起,或者跟袁嘉邈在一起。”
郝贝试探性的开口问:“是还我爷爷的情吗?”
方桦笑:“算是。”
说罢,发动车了继续上路,没一会儿就到了苏韵的别墅区外面,这儿裴靖东叫了警卫员过来,所以方桦的车子让拦了下来。
用对讲机通知了里面,裴靖东开车出来,看到方桦和郝贝一起过来,还愣了一下。
方桦的眼晴里像是没有看到裴靖东一样,拍拍郝贝的肩膀提醒着:“去吧,自己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郝贝走过去,坐上裴靖东的车离开,车开走后,她又转头去看方桦,正好看到方桦转身的背影,那背影带着股说不清的落寞与孤寂。
裴靖东皱着眉头,把郝贝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语气不善的问着:“你过来做什么?”
郝贝没说话。
又问了一次,还是没回话,裴靖东就有点急眼了。
蹭的一下,一脚刹车踩下去,郝贝上车根本就没系安全带,这会儿裴靖东一个急刹车,他自己是缓着劲儿的,郝贝就惨了,一脑门就栽前面的台子上去了。
好在裴靖东及时伸手给拎着后衣领,郝贝也就撞上去那么一下,可就那么一下,脑门上就鼓了一个包的。
疼啊,疼的眼泪直掉。
可能没那么疼,只不过她爱这个男人,在这个男人跟前,把她的小任性小委屈就发挥了个淋漓尽致的。
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一颗快过一颗的往下掉。
裴靖东直觉的就把人给搂进了怀里,轻拍着,哄人的话也是张嘴就来:“乖啊,都怪老公,老公不好,疼了吗?亲亲就不疼了……”
郝贝怔住,可当他的唇要落在额头上时,她却狠狠的一把给推开了。
本来只是推的,谁会想力道过大,那一下,就扫着裴靖东的脸过去了,还发出不小的啪的声响。
裴靖东的脸也顺着那道劲儿歪到一边,呆愣住……
郝贝的眼泪就掉的更凶了,她没想打人的,就像那天在裴宅一样,她没想打裴靖东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今天也是一样,她只是想推开他的。
一着急,脑子就不好使,拉开车门就往外跑。
裴靖东还在车里愣了下,看郝贝跑了,暗骂了句脏话,拉开车门大步追了上去。
郝贝那小腿肯定是跑不过裴靖东的,没多大会儿就让追上了。
这会儿虽然说春天了,可还没真到春天的温度,今年这天气也怪,春风打在脸上也跟刀子割似的,尤其这还是山里,那山风就更泠了。
以至于郝贝哭的喘着粗气脸上也是红红的,分不清是冻的,还是哭的……
“你放开,放开我,你放开我!”郝贝就跟中了邪似的,使劲的要挣开裴靖东的手。
裴靖东就闹不明白,这姑娘在闹什么呢,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真就看她着急你知道吗?你过来干嘛啊,艾米也说了,昨天晚上给郝贝打过电话,让过去的,郝贝没过去。
现在你过来干嘛?
所以刚才就有点火,没想到会让她头撞车上去了。
“郝贝,你别闹了行不行?”裴靖东的手就紧紧的抓住,就死活不松手,心底有个很可怕的念头,就怕这一松手,就是一辈子!
可郝贝坚持,使了吃奶劲儿的去掰裴靖东的手。
但是啊,男女力量的悬殊实在也太大了,她这边使足了劲的也只能掰开裴靖东一个手指头的,可是等她掰开么二个手指头时,上个手指头又落了下来,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腕,就像一只无形的手铐拷在了上面一样,任你怎么弄也挣脱不开的。
郝贝也是个倔强的,弄不开是吧,她就非撑,手掰不开了,就上牙去咬……
这位可是真咬啊,咬的裴靖东都咧嘴了,可真尼玛的疼,估计得出血了。
出血!
裴靖东的身子瞬间石化,神情肃穆的如冷面修罗一般,另一只手捏住郝贝的下颚处,迫使郝贝张开嘴。
他把自己的手从郝贝的嘴里拿出来,看到手背上冒着血珠子的牙印,整个人就不好了……
转身就往车子跟前跑。
郝贝站在那儿,看着男人跑远,心一点点的凉了起来,冰的跟冬天的冰渣子一样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全身的力气都像让风吹干了一样的,慢慢蹲下身来,双手捂住脸,呜呜呜的哭着……
裴靖东走的很快,满脸子就一件事儿,她把他咬出血了,会不会有事啊?他不是正常人的,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吧!
车里有水,拿了一瓶,觉得不够,又拿了一瓶。
郝贝从指缝里看到一双黑色皮靴,慢慢抬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