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没办法,展翼是我小姨的女儿,儿子肖母。”
裴靖东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你不是说展翼为了个女人没出息吗?那展翼再没出息也是我小姨的儿子,要说起来,母子俩不都是为了男男女女的事儿没出息么?看你还没有什么好说的。
江先生显然是一愣,而后失笑,“这倒是真的,你这护短的性子跟你母亲可也是一模一样啊!”
这下换裴靖东呆滞住了,没想到江穆会提起裴静。
“这个案子,也不是不能办,只是现在舆论的压力太大,我们身为公职人员,他不能妨碍司法公正不是吗?”
……
“开饭了开饭了……”裴雅欢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打断了客厅里谈话的两个男人。
江穆起身,快步走过去接过女人手中的盘子,不悦的低斥着:“不是说过了,有佣人在,不需要你动手,你怎么就听呢?”
裴雅嘟嘴辩驳:“文修,这是凉菜,不是热菜,盘子也是凉的,我就顺手拿了而已……”
江穆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侧身小声低语着:“我说过,做我的女人,你一辈子都是公主。”
裴靖东不想听到这些话的,但是没办法,他的耳力太好,这话还是给听进去了,只觉得呆在这儿会吃不下去东西的。
果真食不下咽。
饭桌上,你就看着江穆大秀恩爱吧。
几乎就看不到江穆在吃饭,全都是在伺候着裴雅吃。
“吃点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汤也喝一口,不热了……”
裴靖东看着不习惯。
但裴雅却吃的很是欢快,显然这不是今天才这样,而是常年累月这般,以至于裴雅都习惯了。
“文修,喝点点冰酒好吗?小东来看我,我好开心……”裴雅拖着江穆的胳膊撒娇般地说着。
江穆沉了眉。
裴靖东识趣地赶紧接话:“小姨,我们喝饮料就行,我最近不舒服不能喝酒。”
“你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了,有没有看医生……”裴雅眼大了眼,紧张的看着裴靖东。
江穆这下不光是沉了眉,而是脸都跟着黑了起来。
裴靖东坐在那儿,就跟屁股上长钉子了一般,真是怎么说都不是了,当然他的真实情况是不敢跟裴雅说的,就这么一个小姨了,他只盼着母亲没有过的幸福,小姨能幸福。
“没事,就是前几天上火,感冒了。”
裴雅这就叫吴妈,问上次她感冒弄的那些中药还有没有,让赶紧的给熬上去。
裴雅这么一发话,就是没有,现在也赶紧得去给弄来的,不过好在厨房里这些都是常备着的。
“好,我这就熬。”吴妈在边上笑着搭了话,往厨房里行去。
江穆拿着汤匙吹凉了汤要去喂裴雅,没想裴雅一抬头,就把汤匙给碰掉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雅道着歉,拿纸巾给江穆擦着身上的汤渍。
江穆接过纸巾自己擦,起身时说:“这样,你们难得见面,好好的一起吃顿饭,免得我在这里你们吃的不自在。”
裴靖东也跟着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还别说,真是不自在,往年的时候就他跟小姨一起吃饭,就没察觉不自在,这会儿真是感觉到了,鸭梨山大啊!
裴雅笑眯眯的说好。
江穆的手轻抚她的发顶,宠溺的低叹一声:“你呀……”就不知道留一下他。
说罢,江穆转身离开。
裴靖东的眼角余光瞄到江穆往厨房的方向行去。
厨房里,吴妈正在接水打算为裴靖东熬感冒药。
“吴妈。”江穆淡淡地开口。
吴妈回身:“江先生?”
“给小东熬点姜汤水就行,不用熬药。”
“可是二小姐说……”
江穆眼眸深沉的看着吴妈。
吴妈吓得身子一缩,赶紧改口:“可是小姐说要给东少爷熬药的……”
江穆眼底的冷冽的光褪去,语气温和的解释着:“小姐的药是女人家用的,不适合男子喝。”
吴妈诧异极了的看着江穆。
江穆走到流理台处洗手,状似无意的说:“听厨房的刘管事说上个月的血燕换成了白燕,是裴裴的意思?”
吴妈的手哆嗦了一下,脸上惨白一片。
江穆拿过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你是老裴家的人,裴裴喜欢你跟着她,我便由着她,但是你也得弄清楚,这个家的主人是姓江,而不是姓裴。”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吴妈的头上都冒汗了。
江穆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裴裴好,血燕和白燕功效也差不多,血燕价格贵造价也多,要是买到假的,那还不如买白燕全是真的。”
吴妈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因为是裴雅的奶妈子,跟的久,宅子里的人都得看她的眼色行事,她的话等同于裴雅的话,前些天儿子想买房子,从她手里抠钱,可是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有钱?
当年跟着裴家当佣人,是被裴家给买去当佣人的,在过去那就叫死当,管你吃喝你就在这家干一辈子的活。
裴老爷子是读书人,一向不屑于世俗,按着月份给开点小钱。
一直到了裴静姐俩大的时候,都这么着。
后来大小姐裴静结婚了,二小姐裴雅出国了,再后来这位江先生就把她接出了国,她的工资都不是按月薪的,是按年薪计的,比她儿子的工资都高。
可自从儿子娶了老婆后,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