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这一喜是您老醒了过来,二喜就是我们宁馨沉冤得雪,还有三喜呢?”展翼朗声开口,一看就是心情好,拨开乌云见明月般的,特别的括坐在这里之后,你就看着他的话最多。
裴靖东的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是紧紧的握住。
偏偏这个时候,坐在他身边的方桦还凑了一耳朵过来,小声的嘀咕着:“你猜这三喜,跟你有关系,还是跟我有关系呢?”
裴靖东瞟了他一眼,鼻子和嘴角往同一个方向扯了下,深吸口气,开口:“我猜,跟你我都没关系!”
方桦讨了个没趣,摸了下鼻头往站着的秦立国的方向看去,说实话,有点看不透了,侧眸去看边上坐着的姑娘,她小脸惨白,两只手放在桌下紧绞着,那模样怎么看都跟要上刑场有得一拼了。
郝贝的直觉很不好,这个直觉从秦立国醒来后就有。
心里忐忑不安着,你说秦立国还有什么喜事,难道是说丁柔还活着的这个事儿?
郝贝直觉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在没有成真之前,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像秦立国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种听信占卜和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出来呢?
忽然,两只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郝贝扭头看过去,对上方桦平静的神色,视线后拉,便是裴靖东眼底那抹讥讽的笑……
哼——
把脑袋放正了,往桌上的菜肴上面去看。
“这第三喜是跟我的女儿贝贝有关系的。”秦立国说这话时,眼晴是一直看着郝贝的。
郝贝看了过去,只看到秦立国满眼的笑容。
正在这时,门板被人推开,来人对着秦立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啊,老秦恭喜你了……”
郝贝寻着声看了过去,青黛色的秀眉就拧了起来,居然是呼弘济?为什么是呼弘济?
“不晚不晚,我还以为你不能来呢?”秦立国走上去,握住呼弘济的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方桦握住郝贝的手紧了几分,眼中是莫测的疑惑,秦立国跟呼弘济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怎么能,你老秦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呢?再说了,这个事儿,也早就该说开了的……”
“是是是,有劳老哥了……”
这俩个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一样,说话的语气和肢体的动作,都是异常的亲热,宁馨让了个位置,呼弘济和秦立国坐到了一起。
郝贝就坐在秦立国的另一边,呼弘济坐下来后,看着郝贝就笑:“贝贝啊,好久不见了,辛苦你了……”
郝贝拘谨的站了起来:“是,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呼弘济点点头,以手示意让郝贝坐下。
郝贝一屁。股瘫坐了下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她觉得今天的事儿要大发了,故而看了眼身边的方桦,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走。
方桦感觉到了,脸上的神色有点凝重,这个场合,说走,未免……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边刚想这样走不合适吧,那边就见郝贝的脸色煞白,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方桦想,这还真是装的真像呢?
“怎么了贝贝?”
其它人也纷纷的问了起来。
秦立国更是把郝贝从方桦的怀里抱了过来,半扶着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郝贝肩膀一疼,看着眼前的秦立国,这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干爸秦立国吗?他握住她肩膀握的很疼几乎像是掐的,比心口那疼还要疼了几分的。
“秦叔,我带郝贝医院看看,你们先吃……”方桦适时的开口。
郝贝对上秦立国灼灼的眼神时,败下阵来,握住方桦那只手放轻了力道,说:“我没事,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秦立国扶正她坐下,笑了笑:“那就好……”
郝贝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桦的眉心蹙了蹙,显然也是察觉出秦立国的不同来了。
“老哥,这事啊,还是你来说比较合适。”秦立国开口对呼弘济说着。
呼弘济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了一纸文件袋出来,隔过秦立国,放在了郝贝的跟前:“贝贝啊,这个你自己看看吧。”
郝贝瞪直了眼的看着那土黄色文件袋上的字样——dna检测比对样本(hb)。
身子瑟瑟的发抖,放在大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是不敢伸出来去打开这个文件袋,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有一个想法几乎破空而出,但又被她狠狠的否认掉。
深吸了口气,把文件袋推向了呼弘济的方向说:“我想,我不需要这个。”
推到半空中的时候,又被秦立国给摁住:“你需要的,这才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三喜。”
郝贝的手僵直住,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发麻,身上发冷,就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是啊,贝贝,听你爸爸的,看了你不会后悔的……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吗?这下你可以看个明白了……”呼弘济咐和着秦立国的话。
郝贝深吸口气,才没让眼泪滚落下来。
方桦伸手,越过郝贝,拿过那纸文件袋,边打开边说:“有什么不敢看的,没什么不敢看的……”
打开,白纸黑字呈现在眼前时,方桦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而后抬头,看向郝贝,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郝贝看到方桦这神色,心里也是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