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时,几朵乌云压下,城市的上空阴沉沉一片,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郝贝下了出租车撑开伞匆匆往家走,想到今天她妈的念叨心里忍不住就埋怨起来了,这裴靖东真是的,就不能晚几天回部队吗?
她姐嫁到邻市,她家又是从乡下搬到南华来的,这下好了,赶上家里办喜事,人手明显不够用的。
距离她身后数十米处,一辆黑色宾利慕尚限量版跑车匆匆驶来,驾车的男人一双虎眸微眯看着前方撑伞的郝贝,车速慢了下来……
副驾上温婉雅致的紫衣女子侧目看他:“怎么了,阿南?”
男人侧目对女子勾唇笑了笑:“没事,在想是不是该先送你回家,你才刚回来,把你带出来秦叔叔该生气了。”
“不嘛,爸爸也知道你今天来南华,我肯定要陪你的……”女子娇嘟嘴胳膊缠上男人的胳膊。
男人眉头微蹙又马上展开,一踩油门,车子飞一般的从郝贝身边冲过,雨下的有些大,车轮子飞溅起来的水污水彻底打湿了郝贝单薄的外套。
“啊……阿南,停车……你开那么快,行人都被你车子溅起的水弄湿了……”紫衣女子在车内大叫着。
男人一拧眉头:“马上就到了,你不是说想来看看我的住处吗?”
车子最终平稳的停在小区的楼下,而郝贝站在原地看着溅了自己一身水的车子就在前方停下,那是气的直咬牙,tmd的这有钱人就拽呀!
手中的伞一合,反正这打伞和没打伞也没差了,全身湿透了。
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然后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车门下车,而后撑起一把大伞,走到副驾,下来一个身材纤细的美女,隔着大雨,看不太清,但是再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背影如此的熟悉!
裴靖东……是他吗?那个女人……
郝贝的心里酸酸的,愣愣的站在大雨中,看着那男人把一身紫色洋装的女人拥在怀里快步朝着楼道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时才如梦初醒,明明是春天了,这场雨下的,竟然似到了冬天一样,冷的郝贝直打哆嗦。
走到那辆停在大雨的黑车跟前,郝贝狠狠的剜了一眼那车,恨不能上去踹两脚才解恨。
再说刚进楼道里的那对男女,几乎是刚一进楼道,紫衣女子就扑到男人的怀中喃喃着:“阿南,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男人低头眼中满满都是宠溺的神色,“怎么可能,你别多想……”
男人的话还未讲完,女人勾着他的头,拉近,而后送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低语:“那就证明给我看。”
郝贝冻的战栗的冲到楼道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火辣辣的一幕,当场定格——这么近的距离,她要再认不出来这男人是谁,她就是猪!
左右看了看,只有一个破旧的拖把在门口,抄起来,冲着那对正吻着男女就冲了过去——“啊,裴靖东,我打死这这个无耻的臭男人……”
心里告诉自己不会伤心的,自己又不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她配偶栏的一员,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在她眼前上演如此激情的戏码?
男人的胳膊挡下了郝贝的拖把,而后把怀中的紫衣女子护在身后,一把抓住郝贝打上来的拖把,冷声质问:“发什么疯呢?”
“裴靖东,你好意思说我发疯吗?这女人是谁?你前妻吗?那好呀,你前妻既然回来了,那咱们就离婚,妈的,以为姐多想嫁你一样……”郝贝巴拉巴拉的一通说,说完才发现,这男人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看着她,墨色的眸底全是诡异的笑,这让她莫名的心跳快了一拍。
而男人身后护着的秦汀语小声的解释着:“那个,你认错人了,啊……是你……”
秦汀语大叫一声,从男人的背后钻出来,一脸的喜悦之色,拉着郝贝的满是水渍的手惊喜的叫着:“你不是今天在金店那个……是我,是我呀,秦汀语,记得吧……”
郝贝醒了神,看着秦汀语,的确是她白天见过的美女,可是白天的时候,这美女明显不屑于和自己握手,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问,这会儿倒好,也不嫌她这满手的雨水了……
“啊,你不会就是大哥娶的小嫂子吧,大哥呢,是不是也在家呢?这是裴靖南,我的未婚夫,跟大哥是双胞胎,恩,大哥就是裴靖东……”
嘎——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郝贝的脸倏地红了,想到自己刚刚的捉奸的泼妇样,有些无措的绞着胸前的小细卷发,悄然的抬头看一眼这个裴靖东的双胞胎弟弟——裴靖南。
从头到尾,这男人都没讲话,只抿着菲薄的唇冷眼看着,似乎这一切跟他无关一样。
他的眉、眼、唇、肤色,甚至连此时冷着一张脸时的模样,都跟裴靖东一模一样……啊,头发不一样,方才没注意到,如今细看才看清这男人的头发染成了浅咖色,和这个秦汀语的发色惊奇的一致。
他穿一身墨绿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别着金色的袖扣,与金色滚边相呼应,洁白的衬衫领口,是一层金色的蕾丝点缀,雍容华贵……唯有方才被郝贝那一拖把弄脏了一点显得有些违和。
“好了阿南,别生气了,小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要生气,大哥知道了不饶你的。”秦汀语做着和事佬回头搀上男人的胳膊,小鸟依人的往男人的胳膊上倚着。
郝贝的眼睛还是酸酸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