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贾自在把他本家的情况详细诉述了一遍。他本家大哥叫贾富贵,为人老实巴交,不善言辞,但干农活是一把好手,生活水平在乡村尚算富足。父母在世时,为贾富贵的婚姻也算操碎了心,贾富贵相中的,人家不愿意;看上贾富贵的,贾富贵又看不上,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十里八乡一提起贾富贵的相亲,就直摇头!所以其父母直至去世时,也没能看到贾富贵娶妻生子!此后,婚姻大事没有了亲近之人操持,贾富贵也就没有了挑三拣四的条件,三十多岁时,在其表叔的说合下,取了邻村一个,从外地离婚后,返回娘家的女人。婚后,贾富贵连得二子,一家四口倒也过得快快乐乐。
七年前,贾富贵的女人生病死亡。坟地是请三岔乡宋家的人勘测的。破土造葬时,贾自在前去帮忙,借机勘测了一番,墓地有山、有向、有护,不犯龙上八煞、不犯杀人黄泉,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
三年前,贾富贵刚为大儿子操办了婚礼。一年前又为二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就在为二儿子准备婚礼时,二儿子去亲戚家送请柬返回的路上,骑摩托摔下了悬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伤到了大脑,智力停留在孩童水平!定下的婚礼举办不成倒也没有什么,关键是贾富贵百年之后,又能把二儿子托付给谁来照料!
俗语有‘富贵出在门里,子息出在坟里’,就是说看一家能不能发财赚大钱,主要看他家的阳宅风水好坏,而看一家的子息后代是否能平平安安、出人头地,主要看他家的坟茔风水好坏!自从贾富贵家出了事,乡间邻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主要的说法有两种,一种说法认为三岔乡宋家这一代的传人水平有限,和其先辈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贾富贵家出事一定是贾富贵老婆的坟茔有问题。另外一种说法认为三岔乡宋家的风水学是祖传的,底蕴深厚,纵使这一辈比不上先辈,但所看坟茔绝对不会存在大的问题,所以问题应该出在贾富贵家自己身上。听到这些说法后,三岔乡宋家和贾富贵都坐不住了,宋家急,是怕坏了财路,坏了名声,丢了祖宗的脸面。贾富贵更急,因为后一种说法等于变相的说他贾富贵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引来了报应!
为了平息议论,三岔乡宋家派人与贾富贵商量后,出面请来南川县最知名的风水师孙居堂。据说这个孙居堂对阴阳宅只看一眼,就下断语,而且十言九准确,一言不准确,还在孙居堂口中未出言!人送外号‘孙一眼’。孙居堂与宋家及贾富贵,三方一起看过贾富贵老婆的坟茔后,给出的论断与宋家当时选定坟茔时的说法基本一致。
既然宋家没有把坟茔勘测错,那问题就肯定出在贾富贵一方,于是议论的对象就一致变成了贾富贵。俗话说‘孬人恼不了。恼了不得了!’被人无休止的在背后指着脊梁骨议论,老实巴交的贾富贵终于怒了。贾富贵提着一面大锣,边走边敲直奔清源县城外山上的城隍庙而去。四个多小时,当贾富贵赶到城隍庙时,身后已经跟来一大帮子看热闹的乡里乡亲。贾富贵进入庙内,燃香、磕头后,开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最后想睹神下咒。看热闹的人中,有曾经议论过贾富贵的,怕贾富贵下咒时,针对议论者波及到自己,于是就有几个平时议论较多的人奔进庙去,连劝带拽把贾富贵拉出来。从此再没有人去议论这件事。
说话间,众人来到坟前,林印驻足向四周看了看,又用左手比划了一下坐向和水口,“孙居堂与宋家的论断没有错,风水理论上讲子息后代中不会出现那么大的灾难!”
贾自在皱眉说道:“难道贾富贵真的做了什么神鬼共愤的事,那他还敢跑去庙中燃香说事。且不是找现世报吗?”
林印也不回答贾自在的话,自顾自绕坟头转了一圈,又伸手在墓桌后面摸了摸说道:“此坟被人盗过,按道理现代不会随葬贵重的物品,此墓被盗是什么原因?”
贾自在大吃一惊,急声说道:“几乎没有什么随葬品,如果此墓被盗,肯定是将大嫂的尸骸盗走了,这是哪个天打雷劈的qín_shòu干的事?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qín_shòu揪出来!”
林印看了贾自在一眼,慢声说道:“尸骸还在,只是缺一条左臂,你大嫂原来就是残疾?”
贾自在又是一惊:“不是,大嫂生前没有任何残缺,死后沉函、盖棺我都在场,没有什么异常变化!”
林印沉思片刻问道:“你大嫂进你贾家是二次结婚,那她第一次婚姻的夫家是哪儿人,离婚时可留下孩子?”
贾自在摇摇头说道:“她娘家是我们邻村的,我也是偶尔听邻村的人说过一点点有关她的事,她第一次婚姻的夫家好像在南方,至于孩子,有说留下一个男孩的,有说是女孩的,还有说压根没有留下孩子的,总之我还真的没有搞清楚。再说当时好不容易成就了这场婚姻,她们一家四口又过得很幸福,谁愿意去打听这些扫兴的事。”
林印听完,摇头叹道:“墓中的尸骸被人动过,如果是有异人因为其他原因取走一部分骸骨,倒还好说,伤了一子后事情就算结束了。如果不是,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因为可以断言你大嫂离婚时一定留下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多半是玄门中人。”
看贾自在满脸疑问,林印继续说道:“如果是男孩,贾富贵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