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ō_bō这是怎么了,吃了哪门子枪药了?”蔡先民失神地望着王丽波的背影、叫着王丽波的外号、莫名其妙地问。
“呵呵,谁知道昵?”腾飞明知故问,他接着也打趣地说:“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受了老公的气,把你当成了出气筒。”
“她哪有老公,刚离完婚,她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公让她给蹬了。”蔡先民煞有其事地说。
“哎,是不是你又得罪她了?”老蔡随后接着又问腾飞:“你刚才把她臭训了一顿?”
“我怎么敢得罪她,躲还躲不起昵!”腾飞连连摆手说。
“谁不知道你可是公司里中青年妇女的偶像?”蔡先民调侃的口气说:“老娘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话题?小姑娘的梦中情人?”
“老蔡,你就别忽悠我了,说的应该是你吧?”腾飞也用同样的语气回应说。
“别扯得太远了,还是说正事吧?”随后腾飞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问:“世界又发生了什么奇闻异事?”过去二人喜欢聊军事话题、顺便也聊一些世界上有趣的事情。
“好吧,书归正传。”蔡先民在腾飞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来,他一本正经地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说:“现在启动对你的考察程序,我的评语也很重要的,甚至可以左右你以后的前程。”
“悉听尊便,有问必答。”腾飞也开始认真起来。
玩笑归玩笑,工作归工作,老蔡的确是来办正经事来的。
“别的事我就不用问了,你工作上取得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工作能力也很强,过去也没有什么绯闻……”老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腾飞觉得这家伙有点滑稽,二人过去啥时候用这种口气说过话,私下里一个比一个没正行。
“说要点。”腾飞突然打断了老蔡的话,提醒着他说。
“有一件事我需要核实一下啊”,老蔡忽然也变得严肃起来、拉着官腔问:“关于你和彭旻瑜的外界传言是否属实?”
“奶奶的!”腾飞终于自控不住、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腾飞接着情绪激动地反问蔡先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如果别人信,我还能理解,你蔡先民能信吗?咱们在一起共事好多年了,我腾飞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腾飞,请你不要激动”,蔡先民敲着桌子提醒腾飞说:“我是代表组织在和你谈话?”
“你别再给我摆这个臭架子了。”腾飞没好气地对蔡先民说:“咱俩谁不了解谁,你又何必多次一举昵?”
“我也是遵命行事啊!”老蔡也终于说了实话:“必须把事情搞清楚,向主要领导汇报的。”
腾飞也不再吱声了,他已经猜出来,一定是上面的领导刻意安排的,蔡先民也是遵命办事。
公司里每一次的人事变动,无疑是一场暗地里的搏杀。
虽然看不出刀光剑影,但是,绝对是一场大决战。
对手之间都在积极谋划、集中各自的优势力量投入战场。腾飞此时也搞不清楚谁在为他助力,又是谁在给他使绊子。
“你毕竟是在闹婚变吗?”蔡先民接着又问。
“奶奶的”,腾飞的口头语脱口而出,他生气地回答说:“我闹婚变和人家彭旻瑜有什么关系?我和杨丽娜有矛盾在前,彭旻瑜到项目部在后,再说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不都是胡乱联系吗?”
蔡先民半信半疑地看着腾飞的眼睛,他半天没说话,随后,老蔡从兜里掏出香烟,独自点上,他边抽边想着心事。
“老蔡”腾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说:“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你可以从侧面调查一下,问问项目部的同事,彭旻瑜不仅和我相处的好,她和其他同事相处得也非常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难道都有事吗?”
“好吧,就到这里吧”,蔡先民突然收起桌上的笔记本、站起身解释说:“我也是例行公事,理解万岁吧!”
“老蔡,不送了”,腾飞把老蔡送到办公室门口,他也不客气地说:“我还要去工地看看,今年的工程快收尾了。”
送走了蔡先民以后,腾飞换上工服、拿着安全帽开车去工地。
腾飞的吉普车一开进工地的时候,他放在吉普车仪表盘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腾飞只好把车停下、拿起手机接听。
“哥,刚才蔡科长找我谈话了。”彭旻瑜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都说些什么?”腾飞随口问了一句。
“都是、都是关于你的事情。”彭旻瑜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
“说要点!”,腾飞电话里提醒彭旻瑜说。
“他问我和你之间的事,当时我一下子都懵了,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彭旻瑜犹犹豫豫地说:“蔡科长说他只是例行调查,还告诉我不要乱讲,也不要给你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很蹊跷的,所以,我还是决定给你打个电话。”
“我知道了。”未等彭旻瑜说完,腾飞立刻挂断了她的电话。
腾飞心思片刻之后,他立刻拨通了干部科长蔡先民办公室的电话。
“咱们还是朋友吗?”电话一通,腾飞张口就问。
“那还用说吗?”蔡先民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几年的交情了。”
“有你这样的朋友吗?”腾飞压住心头的火质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在整我昵?”
昨天晚上二人在饭店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今天蔡先民就背着腾飞暗中调查无中生有的事情,能不让腾飞气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