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野猪说出来了那句话以后,玛纹忽然呆滞的眼神里面起了一丝变化,然后居然张开了嘴,艰难的开始重复野猪的那句话,最初的时候玛纹说得那个是结结巴巴的,这句话野猪说出来只需要眨眼功夫,她却说得艰难晦涩,至少是十来个呼吸的时候才说完。
不过玛纹说完了以后,又意犹未尽的再说一次,这一次流畅得多了,
而她每说一次,眼神就要灵动一分,最后说得和野猪一样流畅的时候,双眼忽然一红,已经是一连串的眼泪流淌了下来,林封谨却是外的晶莹剔透,隐隐约约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忽然又想起来了之前赤身婆所说的什么“多罗部天女转世”,又想到了这女人上一世虽然嫁给了大头人多固,可是名声丝毫都没有被其丈夫掩盖住,便是知道她想必转世之后也是不凡。
这时候,石奴忽然对林封谨传递过来了一道神念道:
“看来他们两人缔结了转世的血盟,因为小孩子的识海和神识都是极不成熟,所以直接保留转世记忆的话,很容易对脑子造成十分严重的损伤,使其变成白痴或者弱智,因此,这转世的血盟就是相当于把前世的记忆锁在了魂魄当中,直到发育完全之后,记忆才会一点一点的解锁,野猪说2的那一句话,实际上就已经是开启玛纹灵智的钥匙了。”
林封谨顿时皱眉道:
“难怪得野猪是在犹豫,应该是考虑是不是要开启玛纹的前世记忆了,她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大的信息冲击?”
水娥忽然道:
“这个玛纹很不简单,应该是天生水元之体,不要说是十岁,就是两三岁的时候开启记忆都没有问题。”
林封谨这边在对话,小女孩玛纹的眼神已经是灵动了起来。忽然张了张嘴,低声道:
“嗒嗒,嗒嗒,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说完便是泪流满面,一头扎入到了野猪的怀里。
嗒嗒是西戎的土语,实际上就像是说“相公”“老公”一样的昵称,林封谨知道此时应该给这对跨越了时间的界限,重新走到一起的怨侣独处的时间,便站了起来,对着鸠盘婆和赤身婆道:
“多谢两位。让他们能够成功的走到了一起,我既然承了你的这个人情,那么尽管明知道第三个考验应该是相当困难,那么也是要试一试的了。”
鸠盘婆忽然阴测测的道:
“实不相瞒,这前两个考验当中,第一个考验是我们布置下来的,第二个考验,则是主人在进入了深息之前布置下来的。他说过,只有很轻松的通过这两个考验的人。才有资格面对第三个考验。”
林封谨笑笑道:
“前两个考验有点难度,不过对我来说,也就是有点儿难度而已。”
赤身婆嘶哑着声音道:
“年轻人,与第三个考验相比起来。这前两个考验也只是前奏罢了,最重要的是,主人进入深息的时间太长了,你也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逝。”
林封谨有些疑惑的道:
“所以?”
赤身婆道:
“所以,之前的两个考验即使你失败了,对我们。对你损失都不会太大,而第三个考验,则是会唤醒主人的意识,我必须先警告你,你若失败的话,一定会死!同时,主人一旦被唤醒以后,会加速消耗体内的生机,因此很可能这也是主人最后一次醒来-------我们已经失败不起了。所以,你若是对第三个考验没有信心的话,那么就最好不要尝试”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你们这么一说的话,说实话,反而我觉得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你想想看,你们的主人体内的生机可是一直在被持续消耗的,这一次遇到了我,那还有赌一次的机会,倘若继续再等下去的话,生机流逝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只怕连赌一次的机会都完全没有了。”
听到了林封谨这么说,赤身婆和鸠盘婆顿时呆了呆,很显然,在这两名妖灵的心目当中,必然是觉得自己的主人是强大到无可战胜的,却没有意识到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再强大的生命,也绝对不可能抵挡得了时间的侵蚀!
隔了一会儿,赤身婆和鸠盘婆才慢慢的隐入到了黑暗当中,然后从黑暗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既然是这样的话,假如你还是觉得对自己有信心,那你就跟我们来吧。”
林封谨在外面矗立了一会儿,石奴已经是发来了一道神念道:
“主人,不要去,我觉得这很可能非常危险。并且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就是帮助野猪找到自己前世的老婆吗?因此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冒险了。”
林封谨微微摇头:
“对方也不是什么傻子啊,这庞大的扶桑巨木能够与野猪的师尊大巫凶抗衡,其实力岂是等闲?它看似处处都在对我们让步,但实际上最关键的地方却是毫不含糊!你忘了一件事啊,野猪上一世乃是被人暗算而死的,以他上辈子的身份地位都要死在那人的暗算下,对方的势力可想而知。”
“根据我的了解,野猪身上还带着一个恐怖的秘术:西域独门的恐怖凶之术,诅咒野猪的永生永世,以至于野猪这一生当中,只要是与之亲近的人,最后可以说都被波及,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们现在若是走了的话,那么野猪和玛纹之间,那凶之术必然也会发挥非常重要的影响,二者之间会以悲剧收场。所以,很显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