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道士更是用脏兮兮的道袍抹了抹嘴巴,懒洋洋的道:!
“还有,这刀鱼虽然味道极美,细刺却也是极多,所以最痛快最适合的吃法,还是勾上了淀粉在油锅里面去炸,火候拿捏得好的话,酥脆香嫩,本来令人恼火的细刺全部都被炸得酥脆无比,令人回味无穷啊”
林德听了一会儿,忽然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林封谨道:
“少爷,我听说你又拒绝了老爷子给你操办婚事的事,莫非你一¨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好男风?”
林封谨的脸色一下子就发了青,恼羞成怒道:
“谁***胡说八道?”
林德翻了翻白眼,有些尴尬的道:
“主人,也不能怪旁人嚼舌头,你现在也是快二十的人了,为什么有娘们不玩?有老婆不娶?草原上面最强壮的马王,屁股后面跟随的母野马都是最多的。你成天就带着个书童到处招摇一¨搞得我们做属下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绕是林封谨能言善辩,也忍不住被气得翻起了白眼,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倒是付道士吧嗒了两下嘴奇道:
“主上,你是拿什么理由把老爷搪塞过去的?”
付道士这么一说,林封谨立即醒悟了一件事,马上对着他道:
“你不提我还忘记了,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操持着办,这事儿可得赶紧了。”
付道士道:
“什么事情?”
林封谨道:
“我要你在外面放出风声,就说我明年前去五德书院念书。”
付道士愕然道:
“这事不靠谱啊,主上,连天常书院的外门你都呆不下去了,五德书院又不是傻子一.¨哎哟!哎哟,主人你消气!”
林德见惯不惊的道:
“主人这消息·········难道是说给东林书院听的?”
林封谨点点头道:
“没错,我还是有自知自明·之前念出来的风雨二联虽然是千古名联,而且正好契合他们书院的主旨,但要说凭借一副对联就让他们刮目相看,哭着喊着要招收我为入室弟子·那是白日做梦。”
“不过,拿一个外门弟子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来将我笼络住,东林书院的这一笔生意还是做得的,要知道,东林书院可不像是天常书院那样小打小闹,每年都要招收几千名外门弟子,分成上院·中院,下院,在旁边还有两处别院!”
“姑且不说现在书院秉持的遇到潜在的人才就宁杀错·勿放过的道理,单是我入门以后,他们就可以将那风雨二联堂而皇之的挂起来作为书院的标志和口号,那这笔买卖就十分划算了。”
付道士恍然道:
“是了,要是主人你不入东林,那么他们就算是面皮再厚,也不可能将这对联挂起来宣扬说自己东林的宗旨,否则人家一打听作出此联的人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那真的是羞也要羞死。”
“而主人你如果加入了东林的外门弟子以后·有人问起的话,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在东林某大儒点拨下,某某门人所作!这样一来自然面子里子都有了!而且主人你当时说对联的出处是在寺庙的影壁上看到的·你加入了东林书院以后,直接说找到了撰写此联的人就是东林当中的某隐世大儒,旁人也很难说什么闲话出来。”
林封谨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在把握人心这一方面,林德还是终究不如你,尤其是在东林书院的那群人离开天常书院的时候,还特地跑来我那里告辞,并且那位大儒阮咸也是给了我不少的好处,他们虽然是表面上还挂着矜持,但是示好招揽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过一.我最后离开天常书院的时候·反击手段也是过于凶狠凌厉了一点,不仅仅内门弟子被干掉了两三个·连副山长也惨死当场,虽然这件事在明面上他们是袭击羽林卫被反击致死,但是,各大书院的势力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最后的内情一定也会被了解,虽然说错不在我,但也一定会给人留下极不好的印象。”
付道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吱溜”的一声喝了一盅,哈出了一口酒气眯缝着眼道:
“其实也没有主人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本来就是外门弟子,没有正式拜师。其次,这件事情的疑点也是很多的,可以说是越调查的话,谜团就越多,有能力的人一刨根问底,不难猜测出这件事的根源,既然主人你的动机是为了百姓,那就反而可圈可点了。
林封谨却还是皱着眉头-----v---主要是老头子那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要是真的去不了东林书院,估计就真的只能呆在家里面做种马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给东林书院一点压力好点,便让付道士依计行事
三人用过酒饭以后,便有账房来请少爷点帐,林封谨在家里面的时候却是个甩手掌柜,小事杂事自然有刘老管事做主,大事有林员外拿主意,自然不会操这些琐碎的心思。不过林封谨倒是对那提纯出来的陨金很感兴趣,便直接去了富陵县的码头上。
富陵这个地方也是交通水路的要道关口,码头上那些出出入入的船只密密麻麻的,大小都有,靠着码头就是一排货栈和商铺,这里也算得上是水陆的枢纽,交通的集散地了。
林封谨三人来到了自家的货船上面后,直接去了底舱,因为陨金要掩人耳目,所以上面都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壳子,看起来就和石头似的。将泥土扣掉以后,用蜡烛一照,就可以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