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而无财应该就是这三个人的现状,其实也是这世界上很多人的现状,他们辛辛苦苦的用青春和苦读得到了满腹的才华,却缺乏将才华转变成财富的途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林封谨现在就是想要让这三个人来适应这种奢侈的生活,然后,他们注定无法维系这样的生活,所以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面想念它,为之惆怅为之叹息。那时候,林封谨觉得自己就很有希望招揽到其中之一........
经过了三位姨娘的教训,林封谨觉得自家在防范下毒这方面确实是一片空白,所以得及时的亡羊补牢,找一些专业的好手来堵住这漏子。这就是林封谨的目的,很简单干脆,甚至可以说是阳谋,不过就算是讲破出来都是正大光明,有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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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邺都五十八天以后,林封谨又重新回来了,
在林封谨离开的时候,从邺城到西京之间,林家整整派遣出来了数百人不停的在路上来回送信,所以林封谨对家里面的大小事情都是把握得事无巨细的。所以他们抵达的时候,林家还特地的在府邸门口特地出来组织了一个欢迎的仪式,家里面的家丁丫鬟什么的都站成两排出来迎宾欢迎,林老爷居中迎接。
这种事情也是将同来的这三位震撼得很是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都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估计他们这辈子估计都没遭受到过这么隆重的礼节吧!
说实话,这三位上半辈子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可以说他们杀的人加起来起码也是三位数往上面翻,可是被林封谨弄得这么隆重的接待。人心都是肉长的嘛,他们心中居然都生出来了患得患失唯恐瞧不好病的愧疚心情。
接下来自然是三个人去瞧病了,而这三个人进去以后做的事情十分诡异,旁边的丫鬟窃窃私语的点评说他们既像是瘸子,又像是杂工,或者像是花匠,偏偏就是不像大夫。
医生要做的事情好歹是望闻问切。老蓝似乎只是在三位患病的姨娘卧室前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忽然让人把地毯挪开,就在富丽堂皇的林家卧室门口点起干柴,用一只瓦罐烧开了水,丢了半块肉下去熬成汤请三位姨娘喝,然后就木愣愣的坐在了那里,等了半袋烟的功夫就告辞了。
黑老三看起来更不务正业,他打量了一下三位姨娘所居住的房子后,便跑到了房屋的后面的小花园里面去。
这小花园却是十分精致。花匠精心打理过的,枝条什么的都是参差不齐,错落有致,宛若画卷,此时里面更是繁花似锦,姹紫嫣红的盛开。置办这个花园都起码耗费了一两万银子。
这黑老三做的事情更令花匠发指。他将每一株花花草草都连根拔了起来,然后看一看就丢.......倘若不是林封谨请他们进来的,那旁边的人肯定都是以为来了个疯子在搞破坏了。
至于谢瘸子则是更奇特。抓住人问了一句茅厕在什么地方,人家以为他要去方便,结果去了以后回来便站在了原地不动了,林员外去请他瞧病,谢瘸子有些神不守舍了,叫了几声以后才回过神来道:
“哦,瞧过了。”
旁边的丫鬟仆人顿时在心中大哗,在心中腹诽少爷是不是被骗了,这么隆重的请回来三个人,该不是江湖上的骗子吧。
这时候。林封谨先是走到了三位姨娘门口前的那一团灰烬上去,闻了闻以后脸上露出来了震惊的神色,忍不住看向了老蓝道:
“这。这柴火是指星木?”
听林封谨说出来指星木三个字,老蓝脸色顿时一变,奇道:
“公子真是博闻强记,连我们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门道都知道。”
林封谨却是正色摇头道:
“术法本来就没有善恶的区分,有善恶的是施展术法的人,据说指星木当中产在南方海边的海湾里面,潮涨的时候在水下为藻,退潮的时候在地上为木,传说可以千年不朽,嫩芽永远都指向北极星。先前蓝先生在我母亲门口生火炼药,估计也是要让指星木的烟雾透进去做熏香,安抚她们体内的蛊虫,至于其余行为深意,小子却是不知道了。”
老蓝笑了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那块肉乃是太岁息肉,我特地炼制过,用其熬汤的话喝下去,可以令蛊虫安静沉眠,有的蛊虫通灵,能识人言,所以用这玩意儿让它们安静,渐渐进入休眠状态,然后我们才能进一步来判断病情。”
黑老三木讷的道:
“我目前最忌惮的,就是这蛊虫得到了足够的生命精华以后化为大圣,那么就不可制了,而一旦蛊虫有往这方面的转变迹象,那独特的气味就一定会吸引来大量的琥珀飞蚁,这种飞蚁并不常见,却是最喜欢在附近的花木根部结巢产卵繁殖........‘
黑老三说到这里,已经不必再细说什么缘由,谢瘸子便道:
“我之前来过邺都,知道这里每天早上有人来收夜香以肥田,所以三位夫人的便溺之类的应该是和其余人倒在了一个茅厕当中的吧?这样才方便运送出去,倘若那蛊虫成了气候,其卵也同样会随着便溺而被排出。茅房里面的蛆虫因为这蛊卵的存在,根本就没可能活得下来,我刚刚去了茅厕看了看,发现蛆虫的数量还算正常,所以.....情况还不算太坏。”
这些话说出来,不要说是其余的仆人,就是林老爷也听得目瞪口呆,隔了一会儿才急道:
“快请坐,请上座!”
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