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点头道:
”不错,岳父高明。”
左雅思虽然善于持家,但是在这些方面终究还是有些欠缺的,便有些发急的道:
“可是,这条线既然不能碰的话,那么岂不是和没有发现一样?”
林封谨笑了笑道:
“那倒未必,首先,绑匪要让文家人死心塌地给他们做事,那么就一定要取信于他们,这就表示他们已经和文家人之间有进行联系沟通,那么,我们这边假如进行了新的应对方案,使得文家人聚集起来的行为变成徒劳的了,那么幕后的绑匪就一定会进行某种指示,让文家人改换一种办法来给我们制造麻烦......这时候我们假如能抓住这个时机,自然就可以顺藤摸瓜。”
左知府听得连连点头,左妹子却是很呆萌的看着林封谨,撅着嘴道:
“我听不懂。”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比如,我们这就找来文家人,知会他们一声,说是下面的州府已经行文了过来,发现了文某的行迹。那么文家人自然就会陷入茫然和慌乱当中,因为这已经开始和他们掌握的情况出现了偏差,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就不会执行绑匪的意图了,绑匪肯定会监控着文家人的行动,发觉不对,那么肯定就会前来威胁询问了解情况,这时候自然就是我们的机会。”
左知府赞道:
“贤婿大才,果然能被英王依为臂膀。”
林封谨微微摇头道:
“要是对方真的这么好对付,那就是万幸了,不过我总是觉得他们所谋极大,能够做出这样大图谋的组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件事不容忽视啊,我还是去书院请个假,亲自跟进算了。目下这状况确实是大意不得,一旦有什么纰漏的话,不能不小心行事。”
林封谨要来办这件事,左知府当然是信得过的并且举双手赞成。当下就将自己的总捕头,副捕头给叫来了,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人乃是在邺都当中最少都做了十多年,乃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一听说是林封谨林公子,都是十分惶恐,何况他还是顶头上司的女婿?无不唯唯诺诺。
接下来林封谨想了想,觉得这些江湖上的鬼蜮伎俩还是要以毒攻毒,便从自己家里面将谢瘸子和黑老三调了过来,谢瘸子要负责知府内外的安危。避免被人狗急跳墙下毒之类的,而黑老三则是跟随着自己一同行动,要借助他的见识阅历,应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等到黑老三来了以后,林封谨便和他先去查看了一下那死掉的“魏川”的遗物。这家伙的行李其实很简单,几本书,几件衣服而已,没有任何表露出身份的东西。不过,当黑老三看到了那支破破烂烂的秃笔的时候,顿时愣了愣,然后叫人拿些菜油和石灰来。
林封谨看到了黑老三的模样。顿时心中一喜,知道他有所发现,便立即叫人去照做,然后就见到黑老三脸色凝重的用布包了手,拿起来了一支新的毛笔,蘸了菜油之后慢慢的往那只秃笔上涂抹。说起来也怪,那菜油居然是被那貌似平淡无奇的笔杆给吸收了进去。
黑老三就一直往上面涂,整整耗费了两碗菜油,这才罢手,然后才在那秃笔的笔杆上面撒上了石灰。顿时,那笔杆上就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仿佛是正在被腐蚀一般,隔了一会儿,黑老三继续往上面刷油,将那些泡沫污秽给刷掉,这时候围观的人都变了脸色,原来那秃笔的笔杆,赫然是一根人的骨头截去前后两端做成的。
接着黑老三又看了看这支秃笔的笔头,然后道:
“活人的骨头制成的笔杆,死人的头发做成的笔头,我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见到这种邪术了。对了,有谁直接用手摸过这笔杆的?”
这时候,有一名四十上下的衙役剧烈的哆嗦着,看起来站都站不稳了,带着哭腔道:
“我,我,我摸过......”
黑老三道:
“摸了多久?”
旁边的人顿时窃窃私语:
“这不是汪老四吗?号称毛过拔雁的,嘿,触了大霉头吧。”
汪老四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大概一盏茶功夫吧,并且,并且我还用嘴咬过。”
黑老三惊奇道:
“你用嘴咬??这.......这,你有这种嗜好??”
旁边的衙役当中都有人笑得前仰后合了,便有人在旁边讥刺的道:
“去年有个酸丁,却是在中空的笔杆里面藏了好几颗珍珠,后来才被发现,肯定汪老四想起了这旧例子,贼心不死,也是觉得可能有油水捞,所以干脆用嘴去咬一咬。”
汪老四倘若是在其余的时候,早就反唇相讥,破口大骂,这时候却只能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追问道:
“大人,大人,究竟会怎样?”
黑老三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块人骨笔杆捏裂,放到了旁边的一只油碗里面,很快的就见到,里面窜出来了一只一只黑芝麻大小的小虫子,而这些小虫子迅速的生长出来头发丝一般细长的四条腿,到处爬来爬去,不过却是被油粘住,根本就逃离不开,旁边的这些衙役都是见多识广,什么凶杀案子也见识了不少,却都是看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这时候黑老三才道:
“也不会怎样的,你用嘴巴咬,顶多就是这种鬼丝虫的卵跑进去,然后在你肚皮里面开枝散叶,只需要两三天,你的肚皮就和孕妇一样的鼓胀起来了,然后在爆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