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吴先生正在替本侯疗伤,不能打扰。”池翾心情烦躁,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那些女人。
“是。”柳管家应了声退出去,没过多大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苦着脸说:“都已经走了,可是姨娘们一定要留下这些。”
“都搁下吧!”池翾瞟了一眼,都是些补血益气药材还有汤汤水水……这些就算他消受不了,可以留个那丫头不是吗?
搁下东西,柳管家如释重担,听池翾问:“那边现在如何?”
柳管家道:“兄弟们已经离开,却没能留下活口。”
池翾略显失望,“算了,其它的呢?”
柳官家据实回答:“火已灭,受伤的兄弟已安置妥当,按照侯爷的吩咐只带出来一具烧焦的女尸,其他的保持原样。”
池翾点头道:“很好。”
柳官家想到了什么,问:“一会儿大理寺的人就会过来,老夫要如何应付?”
“骆邑侯大婚当晚遇刺,身受重伤卧床不起,新婚夫人遇害身亡,府中侍卫死伤过百,新房被付之一炬……”池翾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周身散发着寒气,弯起唇角冷笑,“至于其它的就交给大理寺的人,他们定会查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果。”
柳管家应下,刚离开浣思堂,大理寺的捕快就来了,他老泪横流的把池翾的意思转述了一遍,又道:“各位大人要怎么查请自便,老夫还要去帮忙料理夫人的后事。”
捕快首领道:“柳管家去忙就是,我等先去现场看看,有事再传你。”然后带着十多名捕快往已化成灰烬的婧怡轩而去。
婧怡轩和浣思堂是两处对称的院落,位置也是极好的。
由于池翾姓“池”,刚住进来就命人在两处院落四周开挖出一大片水池,远远看着,两处院落位于水池中央遥遥相望,也亏得这一大片水池,大火才只烧了婧怡轩。
此时,府里的姨娘下人以及留宿在府里的宾客们全都围在水池边,望着那片黑乎乎残骸各种猜疑。
昨晚府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无一人听见,不禁怀疑被人做了手脚,但他们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捕快一来,全都围了过去,问东问西。
捕快们被吵得头疼,可这本是人家的地盘,又不能轰走,只得把柳管家的话重复了一遍:“昨晚侯爷遇刺,新夫人不幸离世,至于其它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新夫人离世?
怎么没有人通知他们?
马上,所有人掉头往浣思堂的方向跑,还未到,就见柳管家和几名脸上挂伤的侍卫抬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浣思堂前的木桥上走过来,一只烧得漆黑的手露在外面,恐怖至极,令人作呕……
“既然大家都在,老夫就不一一通知了。”柳管家停下来,对这一群不知是真关心还是看热闹的人宣布道:“夫人不幸离世,侯爷悲痛欲绝,加上重伤已昏迷过去,吴先生正在医治。”
那悲戚戚的声音还有刚哭过的脸,没有人怀疑他说了慌。
喜事变成丧事,大红灯笼喜字要全部扯下换成素净的白绫,正厅也得从喜堂变成灵堂,还要准备一副上好棺木以及全府上下的丧服,事情太多太杂,但在池翾的平妻香国夫人的带领下,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月黑风高,城外的小树林里,一华服男子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欲吃人的怒气。
不多时,一个从头到脚被黑斗篷裹住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让公子久等了。”开口竟是女人的声音。
“池翾若死了,本公子等再久也愿意。”男子道,缓缓转过身来:“你不是保证这次万无一失吗?”
女人冷哼:“原本是万无一失,但半路杀出个无影门少主,我还想问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男人疑惑道:“无影门少主?”
女人反问:“公子莫要说你不知道那紫色烟花是怎么回事?”
男人面色越发难看:“你的意思是薛家送进花轿的女人是无影门的少主?”
女人道:“不然那无影门最高级别的求助信号要如何解释?早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公子就该安排自己人去。”
男人气得直喘粗气,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缓了一下,又问:“事已至此,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女人缓声道:“良机已失,再次刺杀已无可能,我们会另想他法拿到公子想要的东西。”
男人嘴角斜笑:“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女人声音里透着戾气,“就这么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既然他命大,那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香楼里,小雅坐立不安了一整天,终于收到无患子传来的消息,虽然算不上好消息,但也不算太坏,骆邑侯和那丫头都还活着,只是受了伤……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房间门被人撞开,薛飞逸怒气冲天的跑进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薛少爷,你这是做什么?”穗儿拉住薛飞逸的胳膊阻拦道,却被薛飞逸一把甩开,撞在柱子上,疼得起不来……
“说,那丫头到底是谁?”薛飞逸把小雅抵在墙上,凶神恶煞的问:“是不是无影门的人?”
小雅憋红了脸,使出全身的力气掰开他的手,咳嗽不停,断断续续的说:“你们……你们不是……找人查过吗……咳咳……我说的……你们又不信……”
薛飞逸揪住她的头发,重重摔到在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