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戬的目的应该是这样的!”池翾猜测道:“他不止一次的想置我于死地,利用你来对付我的确是一步好棋,即使杀不了我,也能让我分神,自乱阵脚……”
“阿嚏……”
这……这算是变相的表白吗?
虞小鱼揉了揉因为冷而打喷嚏的鼻子,直接忽略掉某些东西,磨磋着臂膀随口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池翾叹了口气才开口,“应该和谋害虞将军的理由一样,为了兵权。”
提到父亲,虞小鱼难免又是一阵伤感,轻声道:“朝廷派人调查的结果是狄青国的败将和叛贼联合起来谋害了父亲,这其中并不涉及到兵权啊!”
“此事牵涉甚广,那个说法是为了安抚民心公布的!”池翾道:“据我们这些年调查的结果,杨承稷谋害你父母一方面是和狄青国的交易,另一方面是想得到你父亲手里那块可以号令隐世门派的兵符。”
虞小鱼愣愣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何那么确定秦戬就是我要找的仇人?”
“本来不确定的,这还要感谢王月容那贱人。”迟疑了一下,挺池翾接着道:“因为除了秦戬,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阿嚏……”
虞小鱼又打了个喷嚏,非要提那天晚上吗?不觉得尴尬吗?
“外面冷,我们换个暖和的吧!”池翾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往醉枫轩方向走去,毫无尴尬之意。
深秋的夜还是很冷的,虞小鱼没有拒绝,外袍带着池翾的体温,让她从身上一直暖到了心里,不禁面颊有些发热,侧目望向池翾,虽然只看得见黑乎乎的一颗头,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
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有认真看过他呢?只知道他长得很好看,可究竟哪里好看,脑子里一片模糊。
现在,他是师兄了,情况不一样了,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
“啊!”好像踢到了石头……
虞小鱼疼弯了腰,被池翾一把扶起来,“这么大块石头,你都能踢到?”
“太……太黑了,看不见!”虞小鱼随便找了个借口,又觉得这借口太烂,天的确很黑,但还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连快石头都看不到的地步,忙补充道:“我在看你又没有看路!”
说完,立即觉得这个借口还不如之前的那个,尽管说的是实话。
好吧!这就是走路不专心的后果,黑不拉漆的,看什么师兄啊!
不作不死……
明显感觉池翾周身的气息不对劲,他竟然在笑,在笑……
“不就是踢到石头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
没有?可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都带着笑意,敢说没有?
哄哄自己也就罢了,还妄想本姑娘会信?
“不准笑了,我只是在看你跟着你走,哪里晓得你尽带些不好走的路?”
路不好走吗?这不是回醉枫轩的必经之道吗?
闻到某人有生气的苗头,池翾敛起了笑声,却很自然的揽过某人的肩膀继续往回走,“这样你就不会走到草丛里踢到石头了!”
虞小鱼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但这样亲密的举动是几个意思?
算了,不就是被他搂着肩膀吗?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被师兄弟们搂过,他现在不也是师兄了吗?
没走两步,池翾略带拘谨的声音响起,“那天晚上是秦戬设的圈套,我不想让他得逞,不是王月容说的那样!”
啊……
就不能不提那天晚上吗?
虞小鱼抽了抽鼻子,关键的时候,喷嚏咋打不出来?继续装傻好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她知道答案是为了离间池翾和高静流,还有让韩震记恨,但这样的时候总得说点什么才不至于更尴尬。
池翾却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想让你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虞小鱼低声咕噜道,又恐池翾误会,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也是受害者,我恨也恨不到你的头上去!”
“是吗?”语调上扬,池翾坏坏的笑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委屈自己,当受害者好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吗?”虞小鱼涨红了脸,推开池翾的怀抱,“亏我还一直默默感谢你来的!”
池翾笑得更加得意,“你感谢我什么啊?”
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本姑娘因此感动而喜欢上你了吗?正了正声音,质问道:“关于你身份,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道个歉?”
“道歉?”池翾迷糊了,“道什么歉!”
“高公子,换张脸骗我很好玩吗?”虞小鱼从衣兜里拿出换颜盒里的材料扔到池翾的面前,“你即是残翠谷的公子,应该和凛夜师伯的关系不错吧!”
“呃……那个还不错!”证据确凿,池翾抵赖不得,摸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很是好奇,“这东西是高静流送你的?”
装,让你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天,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去给池翾盖了被子,很清楚的看见了他胸前几道和高静流如出一辙的刀疤。
当时她不在状态没有多想,之后又看见易容成“高静流”的无患子和韩震一起出现,更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
事后想起来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池翾和高静流有太多相识的地方,既然无患子能易容成“高静流”,他为什么不能?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无论是换颜术还是易容术都不能沾水,但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