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许多人抬头,细心的都能发现,天空正在一点点的变暗,遥远的天边有一片锅盖般的黑斑,那是滚滚浓烟汇聚的所在,随着高空的fēng_liú,化作缕缕颜色浅薄的黑云,浸染了青天白云。
“越来越热了,阿伯!”
仿佛阳光都被稀释,但空气中却有一股灼热感,烈阳高悬逐渐升高,但光线却越加的黯淡了,也逐渐变得越发的闷热。
村子的后方,是一片顺着山体开拓而出的水田,眼看就要到丰收的季节,天气也本该没有盛夏是闷热了。
“大山里是不是真发生了啥子?”
赤着膀子的健硕青年人抬头望着太阳,对着身旁白发苍苍的老伯说到。
或者说是问,但谁也不知道答案,也没指望谁能够回答。
有关于诅咒的阴影从未远去,但这并不能妨碍村子的正常生息。
在青年的肩上一条扁担挑着两桶水,摇摇曳曳,看着眼前的大片农作物,闷热的天气把他的皮肤蒸得通红,也幸好阳光没那么恶毒,感谢那飘荡在天上的浓烟。
从水桶里捞出一把木勺,先给自己来了一勺,透心凉,壮硕的青年轻轻的舒了口气,然后一勺一勺的把水洒遍土地。
这片干裂的土地需要水的灌溉,这上面也不止是只有种植稻谷而已,在那金黄之外,还有一片片苍青翠绿的果蔬。
然而,等了许久,没有回复。
那老伯戴着草帽,坐在田埂上,也不做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哼着小调。
“喂!”
健硕青年放下了灰色的实木水桶,将扁担拄在地上,在他的耳边放声大喊,“理一下我好不好,不理我我很没面子的啊,给点面子行不行!”
“咋地,你怕了”
老伯提了提帽檐,睥了健硕青年一眼。
健硕青年露出不屑的晒笑:“怎么可能。”
忽然,他鼻子耸动了下,“怎么这么臭!”说着,回身向山下看去。
一片梯田之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山下慢慢走来,正在劳作的人们靠近他的,纷纷走开。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臭!”
“村里有这号人?”
“没有吧,这身黑衣服没见过……”
“喂,臭小子,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外面的人吗?”
下面的人顿时炸了,一个二个一脸的不爽快,这味道简直比死了三天的老鼠还要浓烈,而且还是放大版的。
一个大婶忍不住了,就要上前跟他说道说道。
“回来!”
一个年轻人感觉不对劲,在这股恶臭之后呢还蕴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悚然一惊,大声喝止,就要把那个大婶给拉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寂静的黑袍人下一刻仿佛化身为一头猛兽,突然暴起,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那名大婶面前,一只枯朽干瘦的手臂洞穿了大婶的身体,掏出了一颗血淋淋、仍旧在跳动的心脏。
那位大婶呆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穿透自己胸膛的手,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掏出了那颗心脏之后,就放到口中不断咀嚼。
“真好吃啊!”他用嘶哑而且毫无生气般的声音感叹着,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破铁片摩擦。
“好快……”
年轻人呢喃着,忽然目赤欲裂,“混蛋!”
直到这是,围观的众人才反应了过来,女人们惊叫,而男人们纷纷勃然大怒。
“进化者!”
那个戴着草帽,坐在田埂上的老伯惊呼,而在一旁的健硕青年抽起一把铁揪,就往山下冲去。
而此时,山下的男人们早已将那黑袍人给牢牢围住。
他们的手上都拿满了武器,或铁铲、或木棍、或弓箭、或大刀……
为了防范野兽、乃至荒兽的忽然闯入,村子里的人们依旧保持着警惕,有不少人是专门拿着兵器过来的,而有的人因为干活的缘故把兵器放的远了些,就地就拿起了农具。
——就算是外面世界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饶恕的。
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不知来路的黑袍人。
隐隐也有些人,猜出了黑袍人的身份,脸色凝重的道:“大家小心,这很有可能是一名进化者!”
众人哗然,隐隐有些戒备。
一个拿着一把长枪的中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是他家婆娘,如今就这么死了?
长枪点刺,然而那个黑袍人比他更快,他的瞳孔骤缩,黑袍人就已经撞入他的怀中,中年男人被远远的撞飞出去,数根肋骨折断,五脏欲裂,大口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再无再战之力。
众人纷纷阻挠,然而黑袍人却如同虎入羊群,一拳、一脚,根本没有人能够正面硬撼黑袍人一击,而在闪避回气的隙缝间,那股恶臭实在令人难以忍受。而就这么一瞬间的凝滞,下一刻就已经身首异处。
一只手力大无穷,直接握住头颅、一手掐在喉咙,给硬生生扯断了。
一大片血雨迸溅。
一个年轻人握被一拳击弯的长刀,愣愣出神。他瘫倒在地上,就在刚才那个黑袍人一拳打在他的胸前,他以长刀格挡,但却抵不过这股大力,连同着刀背击打在他的胸口上,胸口当即凹陷下一大块。
这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抗衡的力量!
一转眼的时间,就已经有三人身死,五人重伤!
“这是什么怪物?”
一个人颤抖着,后退。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