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手冷得跟冰一样，大冷天往外跑什么？”程璟琛攥着她的手埋怨。
蒋玉瑶抽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下的头。
“媳妇，我单位，给我留点面子。”程璟琛抓下她的手，小声央求。
“幸好我大冷天跑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你多了个女朋友呢！”蒋玉瑶见好就收，瞥了他一眼嗔道。
“这件事我绝对冤枉，我跟李晓筱清白的很，你没看保安室那一排保温桶吗，我压根连动都没动过。”程璟琛表明清白。
“都知道人家叫什么了，没扫个二维码，加个微信啊？”蒋玉瑶抽出手来横眉冷对。
程璟琛忍不住笑了。
“喂喂，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你笑什么笑。”蒋玉瑶气鼓鼓地问。
“没什么，觉得你吃醋的样子，特别美。”程璟琛把手重新抓回来，“给点面子，给点面子。”
蒋玉瑶见对面过来一程璟琛的同事，于是暂时偃旗息鼓，装作一副乖巧样儿。想要踩他一脚，想起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到底没舍得。
待来人跟俩人打完招呼走远之后，蒋玉瑶重新柳眉倒竖，质问程璟琛。
“人家小姑娘，对，李晓筱，多么青春貌美，可怜我人老珠黄，又摊上个喜新厌旧的渣男，背着我暗度陈仓。”
“媳妇儿，我发现，这些天没白给你念书，你居然说话会用成语了，虽然都用错了，但是是个了不起的进步啊。”程璟琛一脸惊喜。
“怎么用错了，哪个用错了？”
“你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国色天香，我是情有独钟，矢志不渝，情比金坚。”程璟琛说得一本正经。
身后有人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俩人俱是回头，原来是程璟琛的同事，一见俩人回头，忙不迭把头低下，心里暗戳戳吐槽，原来冷心冷面的程局也有这样的一面。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看看，为了你，我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了，你就消消气吧。”程璟琛把蒋玉瑶推进办公室，双手合十讨饶。
“傻子。”蒋玉瑶嗔道，然后抱住了他，“别有下一次啊，再有下一次，”
“绝没有下一次。”程璟琛刚说完就吻了上去。这一个周早出晚归，都没好好抱过她。
新生的胡茬蹭着她的脸，微微的疼，她悄悄睁开眼，看见了他眼底的青色，虽知是他职责所在，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心疼，抱着他的手圈紧，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嘴里放肆。他的气息在她周边蔓延，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想他了。
俩人是被敲门声打断的。蒋玉瑶忙不迭把程璟琛推开，然后整理了下头发，末了又把程璟琛乱了的一缕头发拨正。程璟琛丝毫没有动作的看蒋玉瑶手忙脚乱地掩盖“犯罪现场”，可爱极了，忍不住低下头偷了个香，被蒋玉瑶一巴掌打在手上，“你还捣乱。”
他轻笑了一下，把她留在办公室里，开门出去了。
小张看着自家局长满面春风，忍不住提醒，“老大，脸上。”
“脸上？”
“据说这个色号叫斩男色。”
“哪里？”
小张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位置，程璟琛照葫芦画瓢，胡乱擦了一下。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小张一边为程璟琛开脱，一边觉得自己简直太善良了。
蒋玉瑶坐回他的座位上，见桌子上的茶杯里仍留着半杯残茶，起身把茶杯里的茶倒了，又替他刷了一下，重新放回去。默默吐槽，还真是人到中年了，连大茶缸子这种标配都配上了。
转而想到今天门口碰见的小姑娘，什么眼神嘛，这种胡子拉碴的大叔也能看得上。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蒋玉瑶不知不觉伸手把纸袋里的牛角包拿出来，一点点撕着吃，顺手把程璟琛桌子上的人间词话拿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看。
等意识到自己把甜点全部吃完的时候，发现咖啡也空了杯。她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自己兴冲冲跑过来给程璟琛送温暖，结果全送进了自己肚子里。简直是令人发指。
程璟琛推开门的时候，自家小媳妇正捧着纸质咖啡杯，一脸生无可恋。桌子上是空空如也的点心袋。很容易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那个，”蒋玉瑶开口，想了想又闭了嘴。满脸赧然。
“那个什么呀，你看看你身上的点心渣。”程璟琛硬压下笑意，把她拉起来，帮她把身上散落的点心渣拍打下来，然后把书本竖起来，把上边的点心渣打扫干净。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半晌蒋玉瑶沮丧地说。
“不许说那个字，再让我听见，揍你啊。”程璟琛把桌子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回过头来教训她。
“我说想死，又没说要死。”
“大正月的，你非较劲是吗？”程璟琛恼她越说越来劲。
“就是觉得自己好失败啊。连那个李晓筱都晓得你辛苦，帮你送汤，我就知道给你添乱，还老抱怨你不陪我。”蒋玉瑶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倚在他身上，说。
“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别的不用多想。我该谢谢你，陪你时间那么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程璟琛叹口气，抱着她。
“最近很累吧？”
“我都习惯了。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我让人看了日子，二月里都是好日子。我们在上半月拣上一天，去把证儿领了，往后再有往上扑的，我就告诉她们我结婚了。”程璟琛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