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第二日的一大早,叶睿泽便叫醒了荣梓颜,准备与她一同去四处玩一玩。
荣梓颜已许久未曾起的这么早过,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时不时地还捂住嘴打个哈欠。
叶睿泽从皇帝营帐处回来见她还是窝成一团在床上,不由得笑了笑。青梧正准备上去唤醒荣梓颜,却见叶睿泽对她拜了拜手,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到眼前见到她眼皮还在打架的样子,一时兴起,将一双手放到了她的脸上。
荣梓颜瞬间被冰得清醒了过来,她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人,一挥手便打掉了他的一只手掌,有些抱怨地道:“王爷!您干嘛啊?”
叶睿泽一只手掌被打落,另一只便直接掐起了她的脸来,一边掐一边道:“本王要是不这么叫你,你还不知要打盹到几时呢?怎么?不想出去玩了?”
荣梓颜的脸几乎都快被掐得变形了,她赶紧握住了他的手道:“这就起这就起,王爷你快松手!”
叶睿泽这才将手放了下来,见她揉着自己的脸,他笑道:“好了,快别磨蹭了,快点起来吧。一会人多了就不好玩了。”
荣梓颜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起身道:“知道了知道了。”
叶睿泽又叮嘱道:“这猎场不比京城里面,温度都要比城里低一些,你身子里本就带了些病根,这次出去一定要多穿点,免得又染了风寒。”
荣梓颜漫不经心地应道:“臣妾知道了。”说着还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哪有那般体弱。”
叶睿泽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她气鼓鼓地盯着自己,笑着道:“左右我也管不了你,到时候得了风寒,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荣梓颜瞪了他一眼,终于不再反驳了,扶着青梧的手准备去梳洗换衣,路过叶睿泽时还狠狠地撞了叶睿泽一下,可惜未能撞动他分毫,于是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和青梧一起离开。
叶睿泽看着她气鼓鼓离开的样子,隐约听到她和侍女抱怨着“一会你帮我揉揉肩,啧,他怎么这么硬啊……”,他不由得笑了笑,也就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而不像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妇人一样,时刻都在想着那些毒辣手段。
又等了一会,才见荣梓颜收拾妥当,这个人已不复刚才的倦怠懒散,精神兴致看起来都颇高,虽然刚才与他置气玩闹,但好歹还是听进了他说的话,穿得较以往要厚了一些。她又挂上了如往日一般的笑,对他道:“妾已经好了,王爷,我们走吧。”
叶睿泽点了点头。先带她去马圈挑马。
进到马圈,荣梓颜第一眼就扫到了一匹毛色雪白的马。
叶睿泽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笑着问道:“你喜欢那匹马?”
荣梓颜回过头来,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点了点头。
叶睿泽想了一下,这匹马在这一批里算是比较温顺的一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主人,他召来一名马圈的马倌问道:“这马可是有主了吗?”
那马倌摇头道:“回王爷,这马已是一匹老马了,性子温顺的很,只是因为刚送来时受过伤,一直调养着,所以也一直没有主人。王妃若是想要,可以去试一试。”
叶睿泽看着她有些怯怯地样子,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道:“走吧,去试试。”
荣梓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柔声道:“多谢王爷。”
待马倌将马牵了出来,荣梓颜接过一旁马倌手里的马草,她稍微凑近了一点,把马草向白马送了送,那白马也不怕人,一口一口地吃起了马草。
荣梓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另一只手拉着叶睿泽不肯放开,她想要伸手摸摸这匹马的鬃毛,却再没有空缺的手。
叶睿泽很是善解人意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马草,荣梓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去摸了摸白马的鬃毛,白马也并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味。
她凑近去看这只马的眼睛,只觉得很是好看。
她笑了起来,回身问道:“王爷,我可以用这匹吗?”
叶睿泽见她开心,也见这马并无任何野性,于是点头应下了,对她说:“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是只要用这一日呢?还是以后都要带着它呢?”
荣梓颜想了想,左右她以后也还会再来,而再去与其他的马匹打交道又不知会不会如此次这般安然而合自己的心意。于是她回道:“臣妾想一直用这匹马。”
叶睿泽问道:“你可想好了?刚才马倌可是说了,这匹马已经算是老马了,跑起来也不快。”
荣梓颜点头道:“臣妾估计也受不住跑得太快的马,便只要这一匹。”
叶睿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为这马起个名字吧。”
荣梓颜摸了摸这匹马的鬃毛,沉吟了片刻,道:“便叫它千白吧。”
叶睿泽点了点头,对她说:“走吧,本王带你却看看我的马。”
又往里走了不久,便听见了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叶睿泽走到那匹毛色黝黑的马的身前,伸出手,那马便伏下头来,叶睿泽摸了摸它的鬃毛,对荣梓颜道:“这是我的马,名为追电,算起来,也算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是我十三岁那年父皇赐给我的。”
叶睿泽牵出了追电,一直走到了马圈外,他上了马,把手伸给荣梓颜道:“上来,我们寻一处宽敞之地,好教你骑马。”
荣梓颜手里牵着千白,疑惑地问道:“那千白该如何?”
叶睿泽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