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清歌转身想推傅奶奶离开,一道冰冷的声音却陡然响了起来。
“不敢让她说,是因为心虚害怕么?”
这个熟悉清冷又熟悉,不过顾清歌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瞬间给人掐住了一样,那双手的力量非常强大,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她的心脏就能在他的手掌心里化为碎片。
顾清歌抬起头朝来人看去。
傅斯寒。
果然是他。
顾清歌望着他。
傅斯寒亦看着她。
因为心虚害怕?所以不敢让林沫沫说?
她顾清歌是这种人吗?她只不过不希望林沫沫在自己的奶奶面前胡说八道,想要把她赶紧送回病房里去而已,而傅斯寒,今天又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到底想怎么样?
想到这里,顾清歌抿唇道:“回病房再说。”
说完,她直接转身准备推轮椅。
“时源,把我奶奶送回病房。”
傅斯寒却是一声令下,然后时源就过来了,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小声地道:“少奶奶,对不住了。”
然后快速地从她手中抢过轮椅,将傅奶奶给推回自己的病房里去。
顾清歌愣在原地。
傅奶奶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他们小两口的脸色都不对劲,回头看了时源一眼,时源朝她使劲地使眼色,她这才压下心头的不快,任时源推她回病房。
等傅奶奶走了以后,顾清歌一直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对着傅斯寒喷薄而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奶奶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说不是存心要伤害她吗?”
傅斯寒的眼神很冷,落在她的身上有冰雪的感觉,声音也似冰霜冻结般:“伤害她的人是你。”
一愣。
傅斯寒瞥了林沫沫一眼,又是冷声下命令:“把人带走,不许她再踏入这家医院一步。”
“凭什么?”林沫沫一听立马炸毛了,挣扎起来:“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这家医院一步?放开我,这家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
手底下的人却按住她,厉声道:“谁又跟你说这家医院不是我们傅少开的呢?这家医院是我们傅家名下的产业。”
“你说什么?”林沫沫愣在原地,片刻后又反应过来:“那又怎么样?你们开医院难道不就是救人的吗?你们敢拦我?”
傅斯寒双眸如谭,声音淡漠:“医院的确是救人的,但绝对不欢迎你这种故意找麻烦,影响其他病人的种类。”
顾清歌第一次听到傅斯寒怼人。
而且还是怼一个女人,把她称呼为一个种类,这是最大的侮辱了吧?
顾清歌下意识地看了林沫沫一眼,果然,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还想说什么,傅斯寒却冷声地吩咐:“拉出去吧。”
几个手下都很有分寸,因为知道她是孕妇,所以尽管力气大,可动作都不粗鲁。
顾清歌其实很担心林沫沫会趁机耍赖,装模作样,可是她居然没有,只是被拉走的时候一直回过头朝她看来,一边大声地嚷道:“顾清歌,你要是敢跟薄锦墨在一起的话,我一定让你付出沉痛的代价,我发誓,一定!”
“”顾清歌实在是无语,嘴角抽了抽,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等她走后,身后有一道尖锐如芒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紧接着冷傲的声音就响起。
“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准踏进医院一步。”
这句话对顾清歌来说犹如五雷轰顶,她猛地转身回头,“你说什么?为什么连我也不可以?”
他居然如此对待她,跟对待林沫沫一样。
傅斯寒走近她,身上冰冷的气息也随之覆盖过来,他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鄂,语气不屑:“你除了会惹麻烦以外,你还能做什么?”
“”顾清歌愕然地瞪大眼睛跟他对峙,良久抿唇倔强地回道:“我不能不来,奶奶需要人照顾。”
“照顾的事有看护人员,轮不到你。”
“可这是我自己自愿的。”
“你的自愿于我而言,不值半分。”
“”
渐渐的,顾清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浅浅的泪光,傅斯寒本就对她这双清澈的眼睛毫无抗拒之力,现下她的眼里又含着泪,让他更是无力招从。
傅斯寒只能狠心地将目光移开,抿着薄唇冷冷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他不允许她再去见其他男人一面。
“我不要!我不同意!”小小的顾清歌忍不住爆发,她伸出手捉住傅斯寒的衣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行为?我又不是林沫沫,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像对她一样对我!为什么!”
小东西张牙舞爪的模样让傅斯寒感觉心口有针在扎,可为了防止她留下来再刺激到奶奶的病情,他必须狠下心来。
思及此,傅斯寒扣住她不安份的双手,“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却还在外面跟其他男人各种纠缠不清,现在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有胆子来问我。”
“我说了我没有。”
“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顾清歌反问他,眼神忧怨:“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对吗?只有那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是单纯无害的,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傅斯寒额头的青筋有些跳,这个小东西炸毛了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让她来看望奶奶就这么生气么?
她很在乎奶奶么?既然这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