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张军,张军也显然没看见哪里有东西,没好气的说:“谁他妈的刚才乱喊的?”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胆怯的小个子举手道:“张警官,我。”
“你小子谁让你乱喊的?”
张军有些恼火眼珠子瞪的溜圆,我看小个子年纪不大也吓得不轻,拉住张军说:“算了,谁还没有看花眼的时候。”
张军看了小个子一眼,警告道:“行了别只么紧张,一会都别瞎叫唤,看清楚再说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下面人回应着又放松了警惕,露出虚惊一场后的笑意。
“贺师傅,刚才我真看见了!”小个子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你他妈还没完没了?”
张军刚熄灭的怒火又被点燃,我扯了扯张军的胳膊,对小个子说:“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尸林一有动静马上回报,如果有鬼鬼祟祟的人,不听警告的立刻开枪别让他给我跑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伤害他们性命!”
说完我拉着张军远离队伍,张军不耐烦的挥手挣脱了我的拉扯说:“贺师傅你干嘛?”
“你忘了昨晚在水里拉我的不明生物了?”
我一句话让张军冷静了下来,张军有些担心的扫了扫尸林说:“贺师傅你说会不会是水猴子?”
我一听就笑了因为看的出来张军小时候一定也没少被水猴子的言论吓,这个我深有体会,母亲就这么把我吓大的弄的我很久都对下河有阴影。。
张军不解的问:“贺师傅你笑啥?”
“砰砰砰......”
我本想跟张军开个玩笑,突然的几声枪响惊飞了林子里的几只飞鸟,也惊飞了我的魂魄。
我知道这种不带任何警告的开枪,很可能是林子里出现了不可描述的怪物,否则这些训练有素,心里素质过硬的武警官兵是不可能不示警就胡乱开枪的。
我和张军飞速的跑了过去,张军一边搜索着茂密的树林,一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武警干事们都一致表示树林里有东西,应该个头还不小,只是具体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光溜溜的脊背,一眨眼钻进了草丛深处,有些想象力丰富的还直接推测说是不是鳄鱼。
后来他们都把疑惑的目光投给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们带来准确的答案,可是我又从何而知呢,无奈的说:“我进去看看吧。”
“贺师傅,你别冲动啊!”张军拉住了我。
我一个一个指头的掰开张军的手说:“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这么多人一直在这死守着吧?守到多会是个头?”
“那是不是太危险了!”张军说。
“有人比我们更危险。”
张军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注意警戒,发现异常立即开枪提示,威胁到我性命的可以选择一枪击毙。”
张军抿了抿嘴:“放心吧贺师傅。”
说完我顺手找来一根两米来长的棍子,拿了一把手枪试径直进了林子。
林子里很潮湿,有些刚发芽的嫩叶上还在向下淌着水,一群忙碌的蚂蚁在树干上来来回回的工作着像在大水过后急救自己的物资。
而地上也变得更加湿滑,有些水坑的地方被落叶覆盖着,我只能靠手中的棍子试探着虚实,小心前进着。
当进到十几米的地方荒草就越来越高了,而我之前砍的那条道也早已经没了去向,只能透过稀疏的缝隙看到身后的那些战友。
不过我并不需要那么担心,因为几个武警已经爬到了大树上,居高临下的替我勘查者身边我看不到的危险。而且他们手里都端着一架架警用狙击枪,我现在只要小心别陷下泥沼就好。
在我回头的瞬间埋伏在树冠的一个狙击手冲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我前方没有危险,我也回了一个手势继续前进。
一只耳朵里的耳塞还发出热噪声,我还依稀能听到张军的跟其他人的谈话,他好像还在继续询问着那知怪物的样子。
一个不注意我右脚踩的脚泥一滑,让我跪到了地上,好在我手撑住了没有全部爬下去,否则我必变成个泥人一般。
“怎么了贺师傅?”对讲机传来战友关切的询问。
“没事,滑了一跤。”
我尽量表达的清楚一点,因为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紧绷的的神经。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我在一个水桶粗大树干上蹭手上的泥的时侯,刚好发现一个裸露的树根上沾染一撮稠乎乎的红血。
血渍还没有干,我猜测可能刚才的乱枪打伤了那个怪物,然后我急忙拿出一次用的采集袋,采集了一点干净的血液收集在里面。
地上还被拉一道一米渐宽的痕迹,可想而知它当时的身体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才这么扭曲的逃命的,不过知道它伤的不轻我也稍稍安心了点。
当然我不敢掉以轻心,不单要时刻注意着脚下,还得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扫扫树干,因为我也不确定那个叫尚雨淋的怪人会不会正躲在某处,趁我不备再给我来个致命一击!
我顺着断断续续的壕沟继续搜寻怪物的下落,离队友的视线也越来越远,而这个茂密的树林也彻底把阳光隔断了,恢复了之前阴森的感觉。
又走了一段前面变成了飘满落叶的大水坑,而且地上也越来越湿,再往前走地上的泥已经有些粘鞋了。
这时我才知道尸林的水还没有全部退去,刚才的